拍戏时,本来都垫着厚厚的垫子,可道具说这样太假,演不出真实的感觉,承恩就没有垫。
并说板子扬起时,看着力量很大,很有气势,落下时却是轻轻的。
可第一板子落下时,承恩就感到了臀部火辣辣的痛,甚至有血丝渗出的迹象,火烧云般痛到了大腿。
承恩发出痛苦尖利的声音,凄惨!凄厉!众人在一旁暗暗叫好。
承恩却痛得一下子翻滚起来,掉落下了板凳,“刘导,这个挨板子,是不是要一直真打下去,我怕我挨不下去?”
“真打,怎么回事?”
“我知道只有真打,才能找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还有真实的声音配合,可是这样打20板子,后面的戏我不就没法演了,只能卧床休息了。”
刘铭言指着演家仆的演员,“你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我看不起她上位的方法,想惩罚她一下。只是私人主意,和别人无关。”
“我并没有问你和别人有没有关系,你急着撇清做什么?你好象这些天一直在猛追珂红,她并不怎么理你,她和宜宣走的很近,真的没有关系吗?”
那男人退到一边的角落里,一副任凭发落,死不悔改的样子。“我错了,我马上走人。”
“谁让你走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走得了吗?不过这事可能会连累到珂红,今天拍戏之前,有人听到你们在打电话说什么害人的事,现在就发生了,你还说没有关系吗?她接下来这几年可能都会没有通告,没有戏拍,你说她会感谢你,还是恨你?如果你说实话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不封杀你们。”
那男人狠狠的看着承恩,本来想着她第一次拍戏,也许会坚持着被打完,到那时候,怎么也得躺在床上修养个几个月,宜宣走了,那不就是珂红的角色了,看在他帮她这么个大忙的份上,也该感激他,答应他的追求了。
谁知第一板子,这女人就会喊出来,现在一切都完了,珂红没法追了,戏也不可能再拍下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不实说,也许会弄巧成拙,珂红以后更不会理自己了,甚至还会恨自己,下定决心,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男人沉默了半天还是开了口,“不是珂红让我做的,是我借的时机,道具老师吩咐我这么做的。”
“道具老师,你来说?”
“真的没有人,是承恩自己要求的,说这样出比较逼真,会有真实感。”
“她自己要求的,为何还会要求停?”
“肯定是受不住,想着趁势哗众取宠一下,也没白挨打,就来责怪别人。”
“你这样说,要不你也不要保护,实实在在的挨上20板子,这事就算结了。”
“我这又不是剧情需要,我看就免了吧。”
“拍戏我说了算,还是你说的算。”
“当然是您。”
“那就开始打吧。”
“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有,要么说出实情,要么这个剧组你呆不成了,以后所有的剧组都没有你的位置,我刘铭言说到做到。”
这个男人吃惊的看着刘铭言,双手有一些颤抖,难道传说是真的,刘铭言喜欢这个女人,宜选他得罪不起,可刘导要是封了他,他就没有活路了。
咬咬牙,憋着一股真气,“我说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快说,然后滚出剧组,我会忘了这件事。”
“是宜宣给了我一笔钱,还威胁我,我如果不干,也会被赶出剧组。”
“你和宜宣可以一起离开了,10分钟之内如果还没走出这个大门,我会让人把你们请出去的。”
道具赶紧转身去收拾东西了,他知道刘铭言不是说着玩的,还是自觉点的好,要不然被人赶出去,那将会颜面扫地。
刘铭言看着松了一口气,站在角落里的男演员,还有闻声赶来的珂红站在另一边角落。
刘铭言走过去和珂红小声地说了几句话,站在远处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听完全,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珂红说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刘铭言又走到那个男人跟前,悄悄地说,“珂红说都是你自作主张,给她惹了祸,她要和你划开界限,以后都不要再找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从来就没在乎过他,只是利用他。
现在出事了,更不想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根本就是想丢弃他,保全她自己。
“她和宜宣今天去找你,想不惜一切,用任何办法,只要能让她们进戏,多一些戏份。可你拒绝了她们,她们以失败告终。可并没有就此罢手,回来让我帮她赶走蒋承恩。说只要我设法撵走蒋承恩,她有更多的戏份,她就答应我的追求。我说这并不好做,她就出了主意,只要打得蒋承恩下不了床,那这一切还不就是她的。都是她的主意,我只是照着她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