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毫不犹豫地顺着船舷往下滑,他刚动了一下手,又收了回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也勾起了他的兴趣,可是好像不太听话,看来得多磨一磨。看她会不会一会儿求救,而求救的对象好像只有自己。
那女人已经快滑到了船边,好像还穿了一件救生衣,不笨吗!
只听‘扑通’一声响,荡起一片盈盈的水花,那女人就毫不犹豫,没有发出除了水声以外的任何声音。
现在可是秋冬时分,虽然船上并不是太冷,水里却已是0摄氏度左右,虽然还不会结冰,但也寒冷刺骨。
刘铭言拿着望远镜,表面平静的看着海面,看着那个女人浮出水面,紧咬青紫色的嘴唇,浑身都好像在发抖,左手却举着一面红色的旗子,看来做好了准备,然后转身往和船相反的方向游去。
看来去意坚决,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水温,如果没有船在30分钟内把她救起,那只能凶多吉少了。
刘铭言并不是真的要逼这个女人跳海,只是想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开口求他,求他保护她,求他想成为他的女人,他想她成为和以往任何一个女人一样的女人,而不是特殊的,留下不可磨灭影响的女人。
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女人,自从妈妈抛弃他以后,他觉得女人都是不可靠的,更是不想沾染,不想动心,紧闭心门,严防死守,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他不想因为她而改变,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个女人正在轻叩他心扉,到底要不要开门,答案未知。
当他再一次拿起望远镜,四处观望的时候,就发现不见了那个女人的影踪,心一下子就慌了,立马找来手下,让他继续监视海面,看那个女人在那里,随时和自己保持联系。
而自己则快速换上潜水服,以比赛的速度下了船,往刚才看见承恩的地方游去,耳朵里传来手下的声音:“刘总,人在您左前方48度角的水面上,好像不动了。”
刘铭言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回答,就只是拿出平时游泳竞赛的短游速度,直冲了过去,他不要这个女人有事,坚决不能出事,他为什么这么心慌,即使面临再大的决策,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
他滑到承恩的身边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身子,牢牢的,紧紧地,禁锢在怀里,不知所措的心疼蔓延开来,他为什么逼着她选择跳海,他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
摸着她冰凉的小手,没有温度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作了冰水,一块一块纠结成冰棱。
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向船边靠去,手下人已经在那里接应了,很快就回到了船上,只是承恩还是昏迷不醒,他甚至连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些担心从何而来?
可是看着女人憔悴的面容,他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心疼,不由自主地后悔,想为她做些什么。
医生已经看过了,只说是身子虚弱,寒气侵入,开了几幅温热滋补的中药,只要按时吃药,就会好的。
药已经在厨房里熬着了,可他还是心焦难耐,紧紧盯着这幅睡着了也还痛苦万分的脸,心会莫名的揪紧,那些从没有过的担心,一下子释放澎湃出来,排山倒海的陌生情绪使他不能坐,不能站,不能躺,他也许快疯了!
只能一遍遍的走来走去,每隔一秒看一眼依然没有醒来的承恩,颠得眼都花了,脚都酸了,腿都麻了,可就是不能安静的休息。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刘铭言开了门,见不是自己的手下,有些不悦,“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我们是系总的手下,他因为不方便,故让我们来请你去宴会厅,一会儿大型的明星表演就要开始了。”
“你们先去回话吧,我一会儿就来。”
看着那两个人离开,总有不好的感觉,这一次难道系洪涛要报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还是当心点那个女人,只要她不出事,就没有任何事可令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