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在斗智斗勇。”
“好,我听你的。”蒋承恩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爬上了床。
除了露在外边的头部枕在刘铭言的胳膊上,整个身体却始终和刘铭言隔着距离,不要太近,不要太久,蒋承恩就这样祈祷着!
对刘铭言来说,这简直就是地狱和天堂的煅炼,蒋承恩带着紫天堂花的幽香,柔软,温暖,娇艳,可这一切都要忍着,自己的心就像在滚烫的油锅里一遍遍的冒着泡泡,要控制自己的手,要控制自己的心,不能想她,可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看来自己是魔鬼,进不了天堂了。
就是想伸手触摸一下,哪怕一下也足够。
就在这时,上边落下一片什么黑乎乎的东西,黑暗中,并看不清楚。刘铭言的第一反应就是覆在蒋承恩的身体上,无论是什么,都不要伤到承恩就好。
蒋承恩糊里糊涂的怕那种醉酒的感觉会来,只是哄着自己,欺骗着自己快迷糊了,快睡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忽然感觉刘铭言翻到了她的身上,一个机灵,就要推开这个障碍物,谁知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就是纹丝不动,接着就听到了‘噗哧’,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下来。
心头一惊,就忘了继续去推。
等刘铭言自己翻滚下去,就摸到了粘稠的液体,伸手就去开灯,看到有深红色印记已经在浅灰色的被子上晕染开来。
“你怎么了?”
“没事,快打120。”
蒋承恩不再问,拿起电话快速拨出去,说了原委,说了地址。
再转回头看,就看见一个特大的木板,尖锐地边沿竟然竖着立在被子上,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立马掀开被子,检测伤势。
还好被窝里刘铭言一只坚持的手,撑住了木板,腿部虽然陷进去了两公分,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蒋承恩快速下床,拿来医疗箱,清洗消毒,铺上云南白药粉,用干净的纱布一层层包裹起来,最后打上漂亮的蝴蝶结。
“这朵蝴蝶真好看,也只有我们承恩会破茧成蝶,连受伤后的包扎,也能结出这么漂亮的蝴蝶花!”
“你就别逗我开心了,我就是一个不祥的人,自从你遇到我,不是被撞,就是受伤。我一定要结束这样的事情,我明天就走。”
“谁准许你走了,你是主演,宣传没有完,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下一站宣传的地点就是西安,我先走,你们来了,我们再会合,我确实有许多的事还没有处理,你也帮不到我,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你明白,分别的话我说完了,你不用送我,不用知道我什么时候走。”
“在陈懿行还没有回归之前,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我哪儿也不去,你也别想用任何办法把我打发走,我只在你身边。”
“可我不能再经受一次,看着你受伤,而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会恨自己的,因为我不知道拿什么来回报你。”
“我不要回报,不要感激。只要能守护在你身边,我就很安心,很知足,很快乐,即使有一些疼痛,哪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我没有及时的救你,那我的心就会很痛,比起身上的痛会痛一百倍,会难受一万次。所以,请你不要让我走,让我就在这里,就在你的身边。”
“既然你坚持,我们以后再说,先休息一会儿吧。”
蒋承恩倒了一杯水,拿了一些消炎药给刘铭言服下,刘铭言吃下不久就睡着了。
120的人没多久就来了,看着刘铭言被检查以后抬上车,看着刘铭言不舍,依依流恋的眼神,蒋承恩还是一个没忍心,跟上了车。
蒋承恩趁检查的间隙,快速在网上订了车票,很幸运的是,11点就有火车回西安。
凌晨时分,外边还刮着晓风,透过衣物感到刺骨的凉意,天空灰蒙蒙的,连晨曦都不清晰,晨星散在淡淡的薄雾里。
蒋承恩轻轻的走了出去,看着那扇合上的门,还有渐渐湮没在门缝里的安详的笑脸,虽然受伤了,可能因为蒋承恩就在身边的陪伴,睡着了,梦里也是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