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最新新闻。
姜家找回了被抱错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原本的姜家千金姜楹朵改姓阮,带着一把小提琴离开姜家回归了本家。
楹朵的亲生父亲早已去世,亲生母亲因为事故躺在医院生死不明。
她,无处可归。
亲生姐姐阮柔带她去医院见过亲生母亲后将她领回了家,这个家,是姐姐的家。
“她凭什么住在咱们家?咱们家哪还有地方让她睡!”
“她是我妹妹,你妈都能住,她凭什么不能住,就算没有房间,就算让她睡沙发,她都得留下来。”
主卧里姐姐姐夫吵嚷的声音传到楹朵耳中就像一把利刃刺入她的心脏,她低头眨了眨眼,压下眼眶的酸涩。
姐姐已经结婚,有一个女儿,楹朵扫视一周,房子不大,一家三口住,刚刚好。
客厅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两人,沙发上,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拘着一个四五岁小女孩。
妇女没有表情的面孔上一双仿佛随时会射出冷箭的眼睛满是防备盯着她。
小女孩看见她则明显很感兴趣,想要挣脱那个妇女来找自己,可惜被紧紧禁锢,不能如愿。
主卧里争吵还在继续。
“阮柔,你有病吧,咱家就这么大一点,你逞什么能?”
“而且她就算是你亲妹妹,你们这么多年不在一起,根本没什么感情,你有必要非得把她往家带吗?”
听到丈夫那么说的阮柔的声音一下子哽咽了起来,她红着眼:
“对,我和她这么多年不在一起,根本没有感情,可是她只见了我和我妈一面,就拿出她身上仅有的二十万给我妈交了医药费。”
“那是她离开她养父母家时,她养父母怕她回来受委屈给她的,她没有一丝犹豫,全给我妈交了医药费,我亲眼看着她微信账户里的钱被刷得只剩下二十一块零八毛三分。”
“二十万,二十万呐”,阮柔呜咽着,她无声望着丈夫,眼里有控诉有抱怨。
男人毫不怜惜往后推了阮柔一把,恶意且阴狠说道:
“二十万怎么了,说到底你就是嫌我没本事拿钱给你妈交医药费,你要是有本事你去找更好的啊,你去傍大款啊,去卖啊!”
“你妈都那样了还救什么救,二十万拿来买点什么不好,拿来我们自己花我们都能少奋斗几年。”
“想在我家住,行啊,先交1000住宿费啊。”
听见姐夫要她交1000住宿费的话,楹朵垂首叹息了一声。
那声叹息像是被千斤重物压得快喘不过气时绝望反应的前奏。
强扯出笑容,楹朵扶了扶背上有些下滑的小提琴盒,来到小女孩面前,从兜里拿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递给她。
小女孩欢天喜地接过棒棒糖。
楹朵宠溺地摸摸小女孩的头,说道:
“跟你妈妈说,小姨去朋友那里住了,让她不用担心。”
小女孩盯着糖乖巧点头。
楹朵选择从姐姐家离开,她看得出来,姐姐的生活并不如意,自己如果还给她添麻烦的话,只会让她的生活更难,她不愿这样。
徬晚太阳落山,温度下降,空气湿湿的,只穿了一件薄薄开衫当外套的她打了个冷颤。
用手机里最后的钱打了车,楹朵决定去找她的未婚夫时浔骁。
想到自己最爱的男人和昨晚发生的事情,楹朵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再加上被迫离家的无助。
她现在非常想见到时浔骁,她需要一个心理上的依靠,也需要一个现实中的依靠。
她现在没有家了,没有爸爸妈妈了,她不能再没有他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时氏集团总部,楹朵调整好心情像以往一样热烈地主动和前台小姐姐打招呼。
前台小姐姐看见她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便又低头继续她手上的工作,没再像之前见她那么热情回应。
楹朵尴尬地收回手,感觉自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路过前台走向电梯口,楹朵觉得自己仿佛是偷偷摸摸的小偷,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就是一种罪过。
楹朵努力微笑着,想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没那么糟,她乘着电梯来到她未婚夫时浔骁的办公室外的楹朵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有人问道:
“浔骁,听说你那个小未婚妻可是被赶出姜家了,你还不赶紧去找找人家,安慰安慰。”
另一道声音出声附和,楹朵认出那是时浔骁朋友韩旭的声音。
“就是,赶紧去安慰安慰,你那小未婚妻多好啊,一手小提琴拉得那叫一个绝,而且最重要的是你随叫随到,让她在哪拉琴她都拉。”
“上次在酒吧你让她给脱衣舞娘拉琴伴奏,清纯和性感的碰撞,绝,真绝,无论你怎么对她,她都你死心塌地,你都不知道,哥几个都快羡慕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