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时浔骁”,姜楹朵几乎用尽自己所有力量,终于将时浔骁推开。
“姜楹朵,我问你还爱不爱我”,时浔骁红着眼睛再次欺压上去掐着楹朵的脖子问道,语气里有破防的狠厉也有他不易察觉的恐慌。
楹朵抬着眸子,那眸中满是倔强的抵触。
时浔骁被楹朵眼中的抵触刺痛,心中怒火肆虐,掐着楹朵脖子的手控制不住地更用力。
楹朵的面色肉眼可见的紫涨了起来。
时浔骁意识里是知道楹朵此刻难受,可是他就是不放手,仿佛这样他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感觉自己要窒息过去的楹朵对眼前这个男人失望至极。
时浔骁再次质问道:“姜楹朵,你还爱我吗?你说啊。”
他说完却看见她面前熟悉的面孔上往常总是用爱慕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内充斥着冷漠和嘲讽。
她不发一言,两只眼睛内眼神却仿佛最锋利的箭毫不留情地射向他的胸口,轻而易举将他的心脏刺个通透。
时浔骁掐着楹朵的手颤抖着,手指苍白又无力,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前的女人狠狠推开。
“时浔骁,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楹朵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手腕却又被人从背后拉住,力道依旧大得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感受着那力度,楹朵背对着时浔骁红了眼眶,眼里带着无奈,她对他这么多年付出的真心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而他对她的任意欺辱和践踏在他看来同样也是理所应当的。
正如他可以把她当成一个乐子让她随叫随到去拉琴取悦他的朋友。
正如他从来没把她当过他的未婚妻,只把她当成一个乐子。
正如他从来没疼惜过她,所以滚烫的咖啡他说泼就泼。
正如他从来没在意过她,所以他可以不在意的她的名声肆意利用她打压他的对手。
正如他从来没爱过她,所以他可以掐着她的脖子逼问她,哪怕明明知道她难受他还是不放手,他还是会用力。
楹朵想,她累了,她真的累了,她爱一个人当然也希望得到那个人对她的爱,可是她在时浔骁身上得到的永远只有伤害。
时浔骁听到楹朵让他以后别去找她的话,心脏刺痛了一下。
他拉住她的手:“姜楹朵,我知道你在跟我赌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了!我很忙的,没空在这里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欲擒故纵的游戏知道吗?”
楹朵那颗被时浔骁摔在地上早就碎成渣的心又被他无情地碾压了一遍。
“我知道你很忙,我也很忙,我有我自己的工作,麻烦放开手”,楹朵冷然说道。
楹朵不回应他的话,时浔骁觉得委屈,他口不择言地说道:
“你那是什么狗屁工作啊,姜楹朵你明明就是用借口打发我,刚刚你还在看到我之后立即想要坐电梯逃走呢,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你还有工作要做了。”
刚刚时浔骁在餐厅内看见楹朵从电梯走出来后又很快回身按向下的电梯按钮,他就知道她肯定是看见他了,她想逃,既然这样她肯定还是在意他的。
“我不姓姜了,我姓阮,以后请叫我阮楹朵,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姜楹朵了,那个追在你屁股后面一心一意爱你的姜楹朵已经死了。”
“时浔骁,你很开心吧,那个粘着你烦着你的女人终于没有了”楹朵干脆利落地甩开时浔骁的手一字一句说道。
“不可能,刚刚你看见我明明还想逃来着,你还在意我”,时浔骁双手握拳颤抖着。
“别自作多情了时浔骁,我刚刚根本没有看到你,我也根本不是因为你要逃走”,楹朵无情回道。
“我自作多情?我自作多情!”时浔骁笑了,心脏被愤怒和悲伤的情绪来回刺穿着:“姜楹朵,是我自作多情么,明明这么多年是你来我身边粘着我的,现在反而说我自作多情?”
楹朵想起这么多年因为时浔骁受到的委屈,眼泪不受控制流下,她哽咽道:
“是,我承认这么多年都是我自作多情,但是现在我清醒了,我不想自作多情,请你放过我吧。”
时浔骁的心脏刺啦一声,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
“时浔骁,我不爱你了,我放自己自由了,对不起”,楹朵说完拉开楼梯间的门要出去。
一股力量将她拉开的门重重按回去,时浔骁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姜楹朵,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只要你现在跟我道歉,我就可以不计较,好不好。”
“你给我道歉,就说你不应该说刚刚那些话,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违心的话,都是气话,都是故意说出来气我的。”
楹朵双手拉住门把手用力拉开门,时浔骁用力将回按紧,两股力量较劲之时,时浔骁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疼,他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