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浔骁可以说是仓皇逃走的。
楹朵的门被敲响。
打开门,看到门口的时璟安,楹朵问:
“你要回时氏集团主持大局了。”
时璟安点头。
“你很厉害,他真的来请你回去了。”
楹朵抬起手,手上的钻戒闪闪发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脱下这枚戒指。”
时璟安揉了揉楹朵的头:
“现在的形势还很复杂,时浔骁能低下头来求我回去主持大局,是因为他已经无力控制现有的局势了,所以还需要再委屈楹朵你一段时间,我需要借助我们的这段婚姻在关键节点反转局势。”
“好吧”,楹朵有些失落地放下手,“我想休息了”,楹朵说完不管时璟安还在面前就关上了门。
在听到时璟安说要借助他们的关系在关键时候翻盘的时候,楹朵知道自己在时璟安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有着可利用价值的棋子罢了。
她的心情有一瞬间的不美好。
算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明知是被对方利用还是愿意被利用,就当是对时璟安的报恩了。
楹朵趴在床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忧伤,她想着想着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扯着缩小版时璟安的衣服在草地上奔跑嬉戏。
醒来后,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昏暗的房间时,楹朵失落地叹了口气。
黑暗中,她的眼睛无神的盯着有着微弱光亮的天花板,想起从前。
从前她和时璟安,应该算是朋友吧。
他比她大两岁,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粘着他,那时候他不爱说话,她觉得他是特别酷的小哥哥,缠了他好一段时间。
后来呢,后来...其实没什么交际,爸爸那时候负责的公司出了事,他们家道中落,大房子换成了小房子,爸爸为了业务整夜整夜的加班,妈妈为了挣外快给学生补课,她也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那几年,她们家脱离了渝城的上流圈子,里面的人也不愿意接触他们。
后来他们家东山再起,她再次回到那个圈子时,她和他都已经不是小孩子。
他也不记得她,也或许记得但并不想搭理。
那个时候,他们在一个学校上学,因为上的是贵族学校,总有人拿她家的背景来嘲笑她,还有人霸凌她。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
忘不了被人孤立后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在食堂吃饭的情形。
忘不了被一群女生围在女厕所扯头发、扇巴掌的难堪与无助。
后来那些嘲笑、霸凌她的人都得到了处分。
时浔骁说,是他出手帮她解决的那些麻烦。
也是从那时起,她的注意力从时璟安身上转到时浔骁身上,无可救药的喜欢上时浔骁。
她和时璟安应该也算有些渊源的吧,楹朵自嘲笑了笑,黑夜中她的脸上多了些落寞,也许在时璟安的人生里自己第一次在他面前应该是以时浔骁未婚妻的身份出现的吧。
毕竟他那样的性格,如果是不熟的人的话肯定是不会记在心里的。
第二天清晨,楹朵收到时璟安送给她的铃兰花时是惊讶的,“你是打算每天早上都给送不同种类的花吗?”
“真聪明”,时璟安笑着应道。
楹朵抱着芬芳怡人的铃兰花心脏微微异样,“为什么?”
“作为一个丈夫,我想让我的妻子在每一个清晨都能拥有一束美丽的花朵,这应该,并不冒昧吧。”
楹朵:“可是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时璟安将中指放置唇边,止住了楹朵的接下来的话:
“我母亲去世前让我去摘给她的那朵花我一直没能亲手送到她手上,于是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我的妻子,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要将自己没送到母亲手上的花都送到我妻子手上,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楹朵心微动,抱着铃兰花的手有些收紧。
时璟安没给楹朵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
“楹朵,我很感激你愿意为了时氏集团和我结婚,但我知道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而言婚姻都不是儿戏。”
“对我来说,婚姻同样不是儿戏,所以请给我一个机会好好待你,就算你在之后要和我离婚,我也尊重你的意愿,但至少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会将你作为我的妻子来对待。”
楹朵的心被时璟安的话所触动,内心满是被珍惜和被呵护的温暖。
时家老宅,时父指着时浔骁破口大骂:
“时浔骁,你是不是傻,就算那个欧阳倩是时璟安签下来的,但是只要能为我们所用不就行了,你现在耍脾气不要欧阳倩代言,我们不仅损失这个最佳的代言热,还反要赔她一大笔违约金,你说你这活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