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洞里面甚觉凉爽,一股寒意掠过上官冲的脸庞,上官冲轻轻地将雪白而轻柔的被子盖住托跋风铃的手,生怕冷坏了她。
然后站起来,依依不舍地望着托跋风铃,然后独自走出了洞口外面,来到这石长廊中……
此时,天空慢慢地放晴了,只见一缕缕阳光从石峰上西斜下来。
原来此时已是黄昏。
那夕阳照着这天然的石峰,不管夕阳还是朝霞,有阳光的地方,总能带给人希望。
上官冲独自思虑,见这阳光犹有生机,触景生情,“咻”一声,使出逍遥步,犹如敏捷的飞燕,在这绝壁上肆意游荡,挥舞着天剑在一块巨大的石峰上,尽情地刻画,勾出三个巨大的字“剑之道”。
只见三个巨大的字,错落有致,一气呵成,字迹苍劲而浑厚,但略带哀伤之意。
忽然,洞口闪出一青衣道袍之人来,原来是军师“青衣智囊”吴玄机。
军师见上官冲在绝壁上如飞燕一般,随意游荡,又挥洒着天剑,望着半空。
军师大声道:“好剑法,好剑法!“剑之道”好书法,看鬼兄之剑挥洒得淋漓尽致,字迹苍劲而有力,笔画严谨而各得善道,却有些不尽人意……剑中有道,则善,人若有道,则兴;剑若无道,江湖乱,人若无道,天下乱。鬼兄之胸怀着实令人佩服!”
上官冲见军师吴玄机到来,便从半空飞将下来,身轻如叶子,落在地上丝毫没有声响。
军师“青衣智囊”吴玄机又赞叹,道:“鬼兄,不单剑法书法一流,轻功也绝世罕有!”
“军师取笑了,就算这些天下第一,也不能救人于水火之中,又有何用?”上官冲感慨地说道。
军师摇了摇鸡毛扇,却说道:“鬼兄心怀天下之人,此等胸襟着实令小生佩服,不像我等在此落草为寇,终日却杀人抢劫为生。”
上官冲听后,却道:“杀不义之人,劫不义之财,维护武林正道那又是替天行道之事,军师又何故谦逊呢?”
“哈哈……鬼兄言下之意却又有一番论断,但官府中人却不予这般解释,一旦被他们逮到,那将是“咔嚓”!”军师笑着挥动鸡毛扇,比划砍首之状。
“只可惜,天下之大,那不仁不义之人多不胜举,杀之不尽啊!”上官冲略带感伤地说道。军师这时也不做声,只顾摇动鸡毛扇,脸上也流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上官冲的话让军师深深地撼动,自古那个皇朝没有不仁不义之人,上有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下有地主恶霸称霸一方,欺负的就是无权无势,手无寸铁,心地善良之人。
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只是想考取个功名而已,却比登天还难,这算是甚么世道……
上官冲见军师神情凝重,便道:“不管世道如何变幻,世人如何纷争,只要我手中之剑有“剑之道”,我就不会迷失方向,也就不会再害怕!”
军师恍然大悟,将手中的鸡毛扇一拍,道:“鬼兄,一语惊醒梦中人。心存人道,便执着地尽其道,哪怕面临死亡,也绝然不退缩!”
“正是如此,军师乃仁义之士,定能做到!”上官冲这才把黄金闪闪的天剑收入剑鞘。
两人交谈甚欢,交谈良久,这天色慢慢也黯淡下来了,上官冲便拜托军师代为照顾托跋风铃,军师自然是爽而答应,临行前军师还交代了如此如此,上官冲一一应允。
军师担心庖仁金失手,中原军就会有所戒备,同时,会加强对烈火国的进攻。
为使计策顺利进行,便让“瘦猴” 三当家,余两指,跟着上官冲一起前往烈火湖,这次前去烈火湖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潜入中原军军营,找到陈公公,找到陈公公之后,取回圣旨,取回圣旨之后,军师便有计策应付了。
此次,最难的难关就是如何顺利取到圣旨而不被程将军之人发现。
“瘦猴”三当家,余两指,因其左右手天生多一个小指头,才被唤为余两指,而且双手像猴子一样灵巧,人长得也像猴子,又是猴年出生的,而又被人称为“瘦猴”。此人邋遢,武功凡凡,但却能在狼帮混了个三当家,自然有其厉害之处。
且不说余两指如何厉害,且说上官冲前脚刚踏出狼帮,后脚踏进树林,便有人跟着,上官冲回头一看,原来是“瘦猴”三当家,余两指。那余两指手中提着两个葫芦,一身酒气扑了过来,道:“鬼兄,等等我!”
上官冲转过身来,那余两指便随手丢了一个葫芦给上官冲,说道:“鬼兄,一路上甚是寂寞,我兄弟二人边吃酒边走,这才过瘾啊。”上官冲摇晃了一下葫芦,听得葫芦里满满的一葫芦酒,心想:“这三当家的,还真是性情中人,临事还不忘饮酒。”就笑道:“哈哈,三当家的,果真性情中人!”
那“瘦猴”余两指一听上官冲管他做“三当家的”便说道:“鬼兄,莫要叫我三当家的,在鬼兄面前,我这三当家的,岂不是献丑,鬼兄还是直呼我为余两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