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只是,此事不可鲁莽,乱杀进去,恐怕仇还报,就已断送了自家性命!”三当家说道。
这时,狼帮主发话了,道:“两位自家兄弟,二弟的仇,我狼杀天发誓,一定要取下庖仁金这狗贼的狗头,以祭拜我二弟的在天之灵。”
“三弟说得有道理,此时却不可鲁莽行事。要想个好法子,才能解决眼前十万大军兵围烈火国之危。”
狼帮主说罢,众人却鸦雀无声,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有一个喽啰惊魂失色地呼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边喊边冲入聚义厅内。
众人一齐望眼过去,只见那喽啰惊魂未定。
狼帮主即刻站起来,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帮主,不好了,有一支军队浩浩荡荡的,正欲要攻打我狼帮山寨,他们在山寨前叫骂,说要我们交出陈公公、上官大侠以及风铃小姐,否则,就格杀勿论!”
狼帮主一听,正不知如何是好,连声道:“这、这、这……”狼帮主一连道出了三个“这”字,以为被攻打,这圣旨就难以传出了,而焦虑万分。
老四却毫无惧色,跳将起来,举着两把朴刀,大怒道:“我不去寻他,他却来寻死。大哥,待我杀将出去,将这骂人的狗贼头砍将下来,看看他是否长了三头六臂,竟敢来狼帮捣乱!”
说罢,便欲提刀出去……
“老四,慢!”军师拦阻道,接着眉头一皱,摇了摇鸡毛扇,淡定地坐在白虎皮椅上,然后哈哈笑了起来,道:“此人定是欲来邀功了,待我教他这邀功之法。”话语间说得胸有成竹。
狼帮主狼杀天慌忙问道:“军师可有退敌之策?”军师宽颜笑脸地答道:“已然有七分退敌之策。待我再询问,便可分晓了。”
军师接着问慌张的喽啰,道:“军队看似浩浩荡荡,想必不过千把人,是也不是?”
“军师真是料事如神,确实如此。”喽啰说道。
“但不知来者何人?”军师又问道。
喽啰想了一下,道:“那为首之人,手握方天画戟,长得样子十分可怕,一双令人心寒的眼睛,声如悲猿,口中自称‘程将军’。”
军师即刻说道:“原来是程鹏这老狐狸的侄子程旭,此人善使一手方天画戟,勇猛过人,可不能小觑于他。”
老四大声囔囔地叫道:“我且教他吃了这两朴刀,看他能有三头六臂么?”
老四一边说一边抖擞着两把寒光闪闪的朴刀,又欲要砍将出去。
“哎~老四,切不可妄动,一切听我调动。”军师阻拦地说道,说完就摇摆着鸡毛扇。
狼杀天也对老四说道:“老四,切莫乱了方寸,这可悬着几万烈火国人的性命啊!”
老四这才稳住,叹了一口气,道:“他奶奶的!真气煞人也!”
瘦猴余两指对老四,道:“老四,且听军师的,一会还愁不杀他个片甲不留么?”
上官冲转而对军师说道:“军师可有良策了?”
军师微微点头,就对众人道:“老四,你且先战,只许败不许胜,不可恋战,更不可被他擒住,此人武功绝不在你之下。”
“鬼兄,你防第二道关,亦只能败走,不可恋战,教他连胜两回,诱他深入,然后鬼兄如此如此,风铃姑娘、三弟这般这般……大家以为如何?”军师对上官冲和众人道毕。
上官冲听完,觉得计策甚好,便道:“军师计策甚妙。”
托跋风铃听完之后,便说道:“军师计策真是出神入化,风铃代数万烈火国子民感谢狼帮的大恩大德。”说完飚泪而跪。
狼杀天和军师慌忙扶起她,狼帮主道:“风铃姑娘,江湖豪杰应当如此!上若行不义之兵,下必反其道而行之。”
此时,托跋风铃此时更是泣不成声,心中既是感动身边的好人,又牵挂着烈火国,在这两般冲击之下,眼泪自然落下。
狼杀天威严地望了一下,便一声令下,道:“诸位兄弟,按军师所言,出发!”
“是!”众兄弟大声道毕,吵吵呵呵地操了家伙,走出狼帮的聚义厅,各自领命而去。
且说老四怒气冲冲携着两把朴刀,头戴白巾,带着一班喽啰奔出了绿林,在官道上距程旭的千人军十丈之远,大吼一声,道:“他奶奶的,前方那个野小子是程旭么?你且过来吃爷爷两朴刀,看看爷爷能否一刀将你砍将两段?”
那程旭一听,便哈哈大笑,全军见眼前这相貌平平的大汉子,如此道来,也觉十分可笑,全军即刻一阵哄笑。
程旭骑着黑色战马,手持方天画戟一抖,顿时全军鸦雀无声,道:“本大将就是程旭。前方之人如此狂妄,你且报上名来,本大将不杀无名小卒?”
“哦?原来是狗屁大酱,少在这里放屁。你爷爷我,姓爹,名爹。我儿,怎么连爹爹都不认识了?”老四说毕,众喽啰弯腰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