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老是带着他四处乱逛。
如今，更是大白天就带来酒肆了。
“噗嗤。”
欧阳琴瑟破功笑了。
一副熟稔的模样：“你跟我来就是了。”
“主人，这酒肆内有玄机。”霄霄。
内有玄机？
牧尘这才认真的观察四周，酒肆中的人，大部分人喝的其实都是水。
酒只是很小一部分。
“这边。”
牧尘就这样被欧阳琴瑟拉着七拐八弯，最后来到一片空旷的暗室之中。
随着欧阳琴瑟在墙壁上看似随意，实则有规律的敲击着。
片刻。
室内的一面墙上显现出一个阵法。
进入阵法。
牧尘似乎穿行到了另外一片天空。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只是，每个人都带着面具。
“诺。”
欧阳琴瑟早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面具，是鹰鹫形状的。
牧尘这才知道，带什么面具，就代表自己什么城的。
“这里是黑市。”
“都是一些被城池驱逐之人的栖息之地，这里买东西从来不用灵石。”
“他们喜欢，以物易物。”
牧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霄霄则是很快就将整个黑市都探测了一遍。
得出一个答案。
这里是一个珍宝小世界，和当初萧族在玄灵大陆时候住的地方一样。
想起从萧云鹤手中得来的宝贝。
牧尘至今都还没有打开过呢，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
“主人，这里有很多高阶药材。”
果不其然，牧尘顺着霄霄的指引看过去。
高品级的药材琳琅满目。
“老人家，我用五品断续丹，换着两株秦岭花可以吗？”
牧尘作为药师，一眼就能看出老人身上有旧疾。
加上他坐着的姿势极为怪异。
就知道他定然是瘸了一条腿。
老人一听他说的话，双眼都放着亮光。
但五品丹药何其珍贵。
据他所知，鹰鹫城可没有什么五品炼药师。
当即，面色就垮了下来：“小伙子，你应该庆幸我上了年纪。”
上一个哄骗他的人。
坟头草都和他一样高了。
老者眼中迸发的杀意虽不明显，但拥有杀戮剑意的牧尘怎会感知不到。
“狗眼看人低，主人砍他。”
霄霄：我这暴脾气。
牧尘：“……”
“老人家不要误会，我们并无戏谑之意。”
欧阳琴瑟的声音，如春风般让人舒服。
巧妙的化解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老者为表歉意，将所有的药材都半卖半送给了牧尘。
见老人家捧着丹药离开。
欧阳琴瑟才叹了口气：“牧阁主不要见怪，其实每一个在这里摆摊的额人。
都有着他们不堪的过去。
如今不过都是在强撑着一口气，不甘的活着罢了。”
牧尘微微一愣。
抬眼看着身边清丽绝尘的女子，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府大小姐。
按照一城一国来算。
她可是一国公主……
大荒帝国的公主，妖族公主，好像都没有她这般特殊。
欧阳琴瑟抬眸，两人的视线瞬间交错。
羞得她当即就低下头。
但牧尘还是能看到她绯红的耳尖，不由尴尬的开口：“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后来牧尘才知道。
欧阳琴瑟是欧阳明昊外出游历的时候，随意宠幸女子生下来的。
甚至他都不知道欧阳琴瑟的存在。
欧阳琴瑟小时候，就跟着母亲生活在偏远的乡下。
也算是吃了不少苦。
直到她母亲即将离世，才带着她到鹰鹫城来找欧阳明昊。
父女两相认没多久后，她母亲就撒手人寰了。
因此，欧阳明昊一直觉得亏欠了她们母女。
才对欧阳琴瑟多般宠爱。
但少年时候留下的心理创伤，无论是用多少宠爱都难以抚平的。
牧尘微微低了低眸子：“我们两倒也同病相怜。”
“甚至，我比你还要凄惨一些。”
当一个人和你讲起她的苦难时。
不要想着去安慰她，心疼她。
而是要让她知道，其实她比很多人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