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士原的夏季永远是闷热的。赛布琳娜拎着两小桶水小步走在自家的农场上。草色略有些枯黄,在太阳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湛蓝的天空将天堂和沃土原永远的分割开来。赛布琳娜难受得眯一眯眼,放下水桶,毫无形象得弯下腰来呼吸。
真是的,为什么水井那么远呢?她愤恨不平地想。顺带埋怨了恰好住在水井口的那户人家。
赛布林娜神色阴郁,再一次提起水桶,一言不发地往家的小木屋走。她们家刚刚来到这,对这里一无所知,父亲还傻乎乎地抱着那堆书。母亲永远留在了路上,没有守住一起活着的誓言,带着弟弟比想象中更早的去见了梅林。
赛布琳娜越走越慢,到了家门前停下来,重重地敲了两声摇摇欲坠的门。
随后屋里响起一阵难听的吱嘎声。
一个同她一样有着灰白头发,琥珀色眼睛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推门出来,手上抱着柏木做的骨灰盒。赛布林娜拉起久亲瘦削苍老的手,写道:“父亲,那片墓地有空的地方。水打来了,葬好妈妈和弟弟就可以好好收拾屋子了。”
父亲沉默地点头。赛布林娜拢了拢头发,把白玫瑰插在了上面,又低下头来给父亲别一朵在胸口。路并没有那么平,一路上父亲很难保持他优雅的贵族坐姿,紧紧的抿着嘴,无声的表示这不满。赛布林娜敛下多条的神色,慢慢地推着,努力让父亲好受一点。
这一奇怪的景象很快被放山羊的阿不福思看在眼前。他最后恋恋不舍地再摸一把山羊,跑回家去撞开了门。珀西瓦尔正在看报纸,却被粗鲁的儿子打断。“妈妈!隔壁小木屋有人住!刚才我看见两个灰白头发的人,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在轮椅上的男人,别着白玫瑰往墓地那边走了!”
坎德拉从阿利安娜的育儿室里探出头来,回答阿不福思:”一会儿我们送去点吃的。刚刚来就办丧事,终归需要帮忙的。”说完看看珀西瓦尔,希望得到丈夫的认同。
珀西瓦尔起身,伏在窗口上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巫师。八成是巫师。”他信誓旦旦地回复妻子,”北欧有一家古老贵高的家族确实是白头发狼眼。wolfman,伍尔夫曼。”
坎德拉对此几乎一无所知,她只好摇摇头:“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终归要慰问一下的。”
他挥挥魔杖,一把白色玫瑰出现在茶几上。“一会儿叫阿不思拿两罐覆盆子果酱,一些面包,一桶牛奶和这些花过去。”珀西瓦尔坐了回去,不太上心的回答。
阿不福思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企图挽留一下美味的覆盆子果酱,但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嚷嚷。最后没办法了,他只好搬出阿不思,“少了这么多果酱,他会不高兴的。”
坎德拉忍不住笑出来,“阿尔才不会这么幼稚呢。去看你的山羊去。”
赛布林娜推父亲到空的墓地前,看着父亲挥舞他的魔杖,掏出一块完美的正方形的土坑。他把骨灰盒双手递出,赛布林娜颤抖的接过,郑重的放在坑里。父亲埋上土堆,从轮椅下掏出一块早已经刻好的大理石板。
“特蕾莎1887年8月17日同长子克利曼夫·伍尔夫曼长眠于此。
当你化为白骨,我的青春便随风而逝。梅提勒·伍尔夫曼”
赛布林娜接过石板,端正地立在坟头。即使在夏天眼泪可以很好的隐藏,但老伍尔芙曼注意到了,他慢腾腾但不容置疑的开口:“伍尔夫曼不会伤心的哭泣。”
赛布林娜连忙抹了眼泪,推着父亲回家。路上有麻瓜男孩惊惧地看着她的头发,半晌才恶狠狠地迸出一句,“怪物。”她凶狠地瞪回去。男孩们到底觉得她不是个软柿子,一时间也没有动手。
阿不思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任务。这打断他看书了。他只能提着一大篮吃的东西去会会这个新来的邻居。但他走到伍尔夫曼的地盘时,他已经调整好温和礼貌的表情了。红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飞扬,如海一样深沉的眼睛来回打量这他早已熟知的路径。也许这个小木屋他比新来的主人还熟——阿不福思曾经拉着他来看过。
他拎着篮子礼貌地敲敲门。
旁边的窗户突然打开。是一个与他相仿的小女孩,从窗口探出小半身子,谨慎地打量他。
“有客人就应该请进来,赛布林娜。”男人的声音传出来。
赛布林娜轻巧地跳下了窗,替他打开门。即使她的动作很优雅,却仍然掩饰不住好奇,细细打量着男孩。
阿不思深深地躬,才进屋。屋内显然已经整洁许多。
“阿不思·邓不利多,是住在在井边的家庭的长子。母亲差我来送点东西。”他客气地回答。
赛布林娜自然地拉起父亲的手,写下他的话。
老伍尔夫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肯定地说:“你们家是个巫师家庭。我是梅提勒·伍尔夫曼,这是小女赛布林娜。未来的日子希望两家和睦相处。我的女儿,去取件礼物来,并随这位小邓不利多先生回访一下邻居。”
赛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