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系统提醒您暂时不要做出什么危害生命的事情】
奇怪的声音又在我的耳畔响起,不对,这声音甚至是在我心间响起的。我尝试与他对话:“你好,你就是传说中的系统吗?”
他沉默着,一阵阵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我久久没有听见他的答复。
“?你在说什么啊思墨”优作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咦惹,居然还被优作听到了。我勉强的笑了笑,企图蒙混过关“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
我在心中疯狂的脑补着怎样才算一个不太凄惨,又不会很疼的死法。正想到安眠药或许能给我帮助,那个突兀的声音又出现了。
【滴滴,请您不要做出任何危害生命的事情】
冰冷的机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再一次尝试与他沟通,“为什么?”这一次,是在心间说的话。
【因为您的任务还并没有完成】
果然,只有在心间说话才能对他有用吗。刚刚我只是在心里脑补了一下,他却能意识到我正想着做出什么伤害生命的事情,那么这说明他能窥测到我内心的声音,包括现在。
【什么任务】
【现在不方便透露,要等您去慢慢摸索】
……我表示这个系统没有什么用。
【您想错了,还是有用的,比如说,我可以通过上帝视角帮您看您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句话也被听见了,可恶。唉?这么说了好像有点用。我心中确实有一个需要解答的疑惑。
【爸爸他妈妈他们现在在哪?】
【长野县】
这么快啊。根据他们说的,距乌丸莲耶开展的研究会时间也不早了。我仍在尝试着什么能够将他们挽留的方法。
【会议已经开始了……】
我不言而喻,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半只脚陷入了泥潭。我默默为他们两个人生命垂首,恨恨的暗骂自己无能。他们的笑脸仍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两条鲜活的生命或许就此陨落,他们的家人会不会也为他们痛心……如果再快点意识到这点就好了。我捶了捶大腿,不甘心。
我恨一个人总在缄默中沉思、后悔,到头来一无是处,自己却悄悄沦为这种人。
“思墨,怎么了?是还疼吗?”优作总能细心地观察到每一个人的情绪,我对他的关心感到抱歉,因为了解真相的人没能阻止厄运的发生,甚至被害者是他的朋友。
便只是沉默着,偷偷看他闪着睿智光芒的眼睛。
没想到理应接受道歉的人却先笑了,他温柔的安慰着,眼里荡着微微碧波“没关系的,你爸爸妈妈只是出差,很快就会回来”不明真相的被害者安慰着罪魁祸首,他对我越多的关心,我越是感到深深的愧疚。
突然间脑袋里的一根弦紧绷,留意到他刚刚说的话。“只是出差”?我盯着他浅蓝色的眼睛,整了整容貌,继续深入整个事件的谜题,“优作叔叔,你不知道他们是带着研究成果去参加研发会的吗?”
优作一怔,通过我的话在脑海里联想到了他们此行的后果,不忍间低下了头。他也对后知而感到悔恨吧。
越是这样我便越怕了。怕他知道我明知真相却没有为此做出什么扭转局势,心说还是算了,告诉他真相总比他一个人蒙在鼓子里好,我理应接受他失望甚至愤怒的眼神与谴责。我不会再用无用找借口。在生命面前,每个人卑微的想法都会被神明所洞知,无法挽回的生命与时间一同流逝。
在我正打算开口告诉优作真相时,他比我先一步说:“思墨,你不是一般的孩子吧?”
他的眼镜在窗外的光透过来时反射银白,我仍不难看出他眼底的确信,再怎么隐瞒都不可能骗过他,既然他也是可以信赖的对象,那倒也无妨了。
“是的”我注视着他眼底的那道星光,向他娓娓道来我的一切。
他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我所说的话,对这些内容不置可否。毕竟他没有100%确信的条件。看着他陷入沉思,我默默松了口气——至少他是把我的话放在眼里的。
虽说不想打断他的思绪,但接下来的话,或许对他有很大的帮助。从他不知道他们此行是研究会来看,昨夜的“优作”是有人假扮的,这倒是让我有些贝姐ptsd了。不过,就像早上说的,组织的人没有理由要拿到APTX……
“优作叔叔,我和两个朋友昨晚尝试取走了APTX,当时有人假扮了你,我把APTX交给了他……”
优作的脸上由庆幸转为遗憾又转为深思,始终不见我想象中的失望与愤怒。也许无言,是今晚的康桥。我不知道他会花多少时间去释怀所听闻的一切,只知道,不会太久。
他可是名柯智力天花板唉,又不是娇滴滴的花瓶。同时也是,永远坚信正义存在的人。
所以,剩下的时间里我们会更奋力奔跑,去追上曾经无言的遗憾,为黎明到来之前黑暗曾吞噬掉的每一个人发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