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条陌生短信,邬荧一整个下午心情都很糟糕,沉着脸看谁都不爽。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坏,所以她平等地讨厌所有人。
“拜托拜托,让开点啊!”回到教室,宗裕裕懒散地趴在桌前补觉,邬荧更没好气地踢了脚人,“每天除了吃和睡,你还能干点别的事吗?腿伸这么长是想绊倒我啊,对我有意见请你直接去跳楼!”
宗裕裕做着美梦突然踢了一脚,他懵懂地睁开眼,意识尚未回笼又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额角翘起的碎发顽固地立起,他轻轻“啊”了声。
“啊什么啊?快点让开!”
“你那么凶干什么?”宗裕裕意识清醒了几分,他瞪着眼睛强装凶悍,声音却越来越小,“我又没有惹到你,干嘛凶我......”
心里越琢磨越委屈,他妈都没这么骂过他。
邬荧冷冰冰地“哦”了声,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欠欠的,“那又怎样啊,需要我给你道歉吗?”
不敢不敢,宗裕裕在心里道,他微微偏头,露出牙齿灿烂一笑:“跟我说说呗,谁惹你啦……”
邬荧早就把脑袋转到一边,戴上耳机抗拒交流,宗裕裕憋屈地盯着人后脑勺,喉咙里剩下“我可得好好感谢那个人”没说出口。
自己是不是有病啊?
他郁闷极了,不然怎么总想犯贱去招惹人?
偏偏那人还对他爱答不理的。
而且,而且……宗裕裕心里发痒,邬荧发尾垂在空中不断被窗外微风吹动,那抹青绿色一荡一荡好像要晃进人心里。
以前怎么没发现绿色这么好看,他抓抓头发,要不他也染成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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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荧闷不吭声在学校cos阴暗小蘑菇,身边人知道她心情不佳,全都识趣地没来打扰,直到放学才有人凑过来。
是个短发女孩,平时和她关系还算不错。
“荧荧,我听说东区新开了家清吧,今天正式开业,我们一起去凑热闹吧?”
换作以前邬荧可能欣然同意,她一向热衷于此类活动,并享受被众人追捧的快乐,但今天不一样。
“不去,我要回家。”
邬荧恹恹地看她眼,摇头。
短发女孩欲言又止,有些失望地说:“那好吧,明天见。”
陈青溪不在学校,邬荧一个人慢吞吞地往校门口走,迎面走来几个刚从网球场回来的男生,头上发带都还没摘。
他们和邬荧同级,虽然不是同班,但大家一个圈子里基本都认识,因此停下主动打招呼。
“邬荧,你今天这么早就回去了啊?”
“要不要留下再玩会。”
邬荧对几人示好置若罔闻,目不斜视越过他们后离开。
几人被无视得彻底,表情各异,有人面子上挂不住恼怒道:“靠,装什么装啊?”
“她很牛吗?”顿了顿,好像确实很牛,总之不是他们现在能惹得起的,那人表情一黑,“如果不是背后有邬家在……”
旁边人回:“听说她根本不是邬家继承人,之前论坛里有人爆料过,假千金啊。”
“这种脑残贴你也信?再说不是被删了吗?造谣的吧。”
“谁知道是不是。”
“这些话你有种就当着人面说,到时候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冷嗤:“如果爆料是真的,我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几人在背后的议论邬荧毫不关心,生气又如何,讨厌她又如何,下次见到还不是要挤出笑容讨好她?
邬荧乘车回家,司机吴叔见她表情阴郁,战战兢兢开车中途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她霉头。
高压之下,二十分钟的车程被他硬生生缩减为十分钟。
“小姐,到了。”
邬荧一语未发,甩上车门离开,刚踏进大门就见陈青溪拿着本书在喷泉旁读,汤圆则欢快地在他脚边扑球玩,一人一狗气氛和谐。
邬荧顿时黑脸,汤圆见她回来,嗷呜着要上前撒娇,邬荧却将它踢开,她还没有原谅它刚才的叛主行为。
汤圆歪头嗷呜几声,似乎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踢开,陈青溪见状微微皱眉。
邬荧盯着人质问:“为什么要碰我的狗?谁允许你碰它的!”
陈青溪顿了一秒,听出她心情不好连带着汤圆也无辜受牵连,他问:“你怎么了?”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碰我的东西!你不是对狗毛过敏吗,怎么,现在又不过敏了?”
邬君岚还在家,陈青溪不想和她吵架,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过敏症状不严重,像这种接触距离不会有影响,至于汤圆,它自己扑球玩,我没有碰过它。”
“你说没有就没有?”
她站着,陈青溪坐着,两人身高差令他不得不仰头,心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