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博美人一笑是我平生最大幸事”。岐鹫第一次发现他有什么恶趣味,想看姑娘家羞涩的模样。他之前有这样吗?似乎…只是眼前这个人。
林自乐之前也和室友打趣惯了,对这句话直接免疫。她将花抱在怀里,询问道:“既然你我伴而行,万没有你一人承担费用的道理,租赁费用我应当出一半的,岐兄请不要推辞。”
岐兄很好,那也不是白占人家便宜的道理,他不收下银钱的话,她于心有愧。
见她神色认真,岐鹫一瞬便想明白了林自乐的想法,便将银钱数说了,收下林自乐的银子后:“既如此,我便笑纳了。”
跟随岐鹫走出客栈,马车便停在不远处,岐鹫将她扶上马车后:“稍等,我去买些东西。”“慢些。”
这辆马车虽没有昨日那辆华美精致,但也是宽敞舒适,相比于昨日的战战兢兢,现在的安逸闲适让林自乐非常放松。她将床帘掀开,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放空大脑。
一缕香甜的味道涌入鼻腔,林自乐回神。岐鹫在她对面坐下,手里提着一袋油纸包。他用食指勾着绳带,递至林自乐眼前。唇角噙着一抹笑:“昨日酒楼的特产奶糕,路途遥远,垫垫肚子。”
收下奶糕,林自乐拆解下油纸袋,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奶糕片,勾人的奶香味萦绕在马车内。林自乐的馋虫立刻被勾起来,她拿起自己的一块,另一只手将油纸袋举至岐鹫跟前:“你也吃。”
岐鹫眼波流转,没有去接油纸袋,附身向前,林自乐的头几乎要埋在他的胸口,他的头垂下,似乎想够上另一块糕点,林自乐僵住,只听耳边一声轻笑,手里的糕点被抽走,岐鹫又坐了回去。
岐鹫捏起手上的战利品,露出一个调笑的表情:“还是你手里这块更香。”
看着岐鹫洋洋得意的样子,林自乐好笑又无奈:“没想到岐兄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岐鹫不置可否,将手里的糕点放进嘴中,浓郁的奶香味在口腔散开,甜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这块糕点…果然很香。
被抢了糕点,林自乐便拿起另一块,眼尖地瞧见岐鹫似乎又看上了她的糕点,迅速将奶糕塞进嘴里,成功吃上一块。接下来,岐鹫幼稚地跟她杠上了,放在一边的一大袋不碰,专挑她手中的。
幼稚可能会传染,林自乐开启了“奶糕保卫战”。当糕点被抢走时,林自乐气呼呼地瞪着岐鹫,而始作俑者装作无辜地看着她,假模假样地安慰她。相反当林自乐成功吃上一块时,她脸上洋溢着收不住的得意快然,而岐鹫就眯着眼看着她笑。
车厢内充斥着欢声笑语,车夫一声吆喝响起,马车缓缓启程。
坐了几日的马车,林自乐却一点也不枯燥。在这几日的相处中,他们聊了很多,越聊,林自乐越发觉得与岐鹫十分投缘。
他像一个浪漫的行者,游览各地,领略世间绝色风光。他向她介绍西域雪山的夜景,中原最大的瀑布,海国的奇石,草原藏匿的花谷……他流浪于天地,像自由的风一样,无拘无束。
林自乐倾听着岐鹫的游历,感到十分钦佩,她自问没有足够的魄力抛下一切,去奔赴山河,可岐鹫做到了。
偶尔,林自乐也会请他教授西域的语言,自琉塞古国一统西域后,西域官方用语便是琉塞古语了。白日他们在马车上分享见过的风光,奇特的习俗,认识的有趣的人,晚上临睡前,便学习琉塞古语,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流逝。
夕阳散发最后的绚烂,晚霞铺了半边天空,空气中弥漫着落叶淡淡的香,风轻轻走过,桦树发出沙沙的声响。马车行进多天,到达一处静谧的白桦林。
时候已经不早了,今日已无法到达落脚的客栈,于是便计划在此处休息。岐鹫与马夫留在此处搭建帐篷,而林自乐去拾取些柴火。
很快,三人便围在篝火旁一起吃晚食。大家已经很熟悉了,即便是林自乐与马夫,也可以用简单的琉塞语进行基础的交流,大家嚼着粗粝的干粮,说着暖心的话语,气氛其乐融融。
马夫明日还要赶车,吃完便去休息了。林自乐贪恋篝火的温暖,便打算多留一会儿。岐鹫也没去休息,他仰躺在地,眼帘合上,双手交叉置于脑后,还时不时抽出一只手,往火里加一根柴。
两人静静享受着宁静的夜晚。过了一会儿,林自乐问了一个困惑她良久的问题:
“岐兄,我观你样貌应当是西域人,为什么也会说汉语?”
岐鹫睁眼,朝她看了一眼“也?看来小自乐还遇到别的会汉语的西域人了呀。”他接着说“西域有条件学汉语的大多是贵族,或者是常年来往与中原西域两地的生意人。至于我——”
他顿一顿道:“虽是那什老子破家族的课程规划,但你岐兄我学汉语却是兴趣使然,不然谁都逼不了我。”
“岐兄竟是莎车贵族,那为何这些年四处漂泊异乡?”林自乐好奇问道。
“我天性自由,厌烦那些家族荣光,权力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