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在疗养所里住了几天,再回来时好像一切变了个样,她成了系里的名人,连平时几乎不联络的男同学路上都和她搭讪:“唉戈菲,听说你正追着会长海束,腿还断了,太勇敢了,简直是楷模啊。”
切,一男的还这么八卦,真鸡婆。
戈菲沉着脸回到宿舍,正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器舒,她身边还坐了个女生,一头浅红色齐耳短发,耳朵上戴着超大圈的圆环金饰,环中镶着碎钻六角太阳,眼角、鼻尖分别长着两颗痣,眉尾深红上挑,也是个美人,但和器舒又是两个类型,器舒是温婉,而这个女生用美艳一词形容她更合适。
“菲菲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那迪雅学姐,是学院新闻社社长,我们召唤系二级驱魔师,也是负责带领我们小队实战课的队长。”器舒说完又转头朝那迪雅介绍:“这位是我舍友戈菲,体术系一级生。”
那迪雅打量着她并向她伸出手,笑容明艳动人:“你好,戈菲同学。”
李菲菲心里不舒坦,随便握了握手,也顾不得寒暄,直接朝着器舒说道:“舒舒,我找你有事。”
送走了那迪雅学姐后,她们面对面坐着,器舒小声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李菲菲质问道:“你是不是把我追海束的事,说给别人听了。”
这话一出,器舒显然有些着急:“可不是我,我没跟任何人说过,我可以发誓。”说着,器舒举起三根指头。
李菲菲看着她,想想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器舒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菲菲按下她发誓的话头:“那怎么传的到处都是
?”
“其实今天我们社团的组聊里也在议论你,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怎么了?”
“菲菲,你那天早上和他一起跑步的时候,周围有没有人看见啊?”
对啊,她怎么一回想,那天还真有人在她摔倒时笑话她来着,不过是谁她也没空看。
“有是有,可是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好像是有人匿名发在网上。”器舒拿起手机巴拉了一会,指给她看。
菲菲看这一眼,气得差点说脏话,组聊里有人转了张照片,正是她李菲菲,红着鼻子哭丧着脸,瘸着一只腿走出训练馆休息室门口。照片上面写着:震惊学院大事记!体术系一级生戈菲大胆求爱净羽会会长海束惨遭痛打,下面跟着好几串串哈哈哈哈。待李菲菲正要细看照片下面的小字内容时,器舒又生怕她再受刺激,忙收了手机不愿让她再看。
“唉,不是,我被海束痛打,这也有人信?还是说海束是暴力分子,以前打过人?”
器舒解释:“是很离谱,但传闻海束好像真是暴力分子,不过他打的不是人,是魇魔。听说他爸爸妈妈都是被魔杀了,所以被他盯上的魔下场都非常惨。”
听起来海束风评倒不是完美无缺,不过到底是哪个缺德鬼干得好事,偷拍就算了还歪曲事实,李菲菲恨的咬牙切齿:“别让我查到谁干的,非得打的他满地找牙。还惨遭痛打,我明明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吗!”
器舒在旁边红了眼眶:“当初怎么劝你都不听非要每天都去,也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一开始跟你搜人家照片勾起你的兴致,你也不会去找那个会长。”
李菲菲看她好像要哭了,就伸手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就是造谣吗,我瘸腿也没见你这么难过。不是什么大事,等我把人追到手,随便他们怎么说。”
“阿?”器舒显然被她惊的说不出话了,她现在在学校名声已经这样差了,还要继续追海束,怕再过段时间就能看见戈菲混不下去退学的消息了。
器舒真的不理解:“你觉得你和海束可能吗?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哼哼,还真有可能,至少人家也没露出像迟久那么讨厌的表情,也没赶我走,只要坚持每天去,说不定真能成呢。
住院回来后,李菲菲又在宿舍躺了几天,等再次去上课已经是五天后了,当她拄着双拐慢吞吞走进教室时,能感觉到同学们好奇探究的视线,但谁也没与她搭话,于是她扫了一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趴在桌上开始补觉,看都没看迟久一眼。
四周议论纷纷,后排迟久好哥们自然也不放过这个打趣好机会,以兰西为首开始怂恿迟久:“唉戈菲来了,快去问问她啥意思,去勾搭完海束又来勾搭你,看她怎么说?”
“滚滚滚,谁好奇谁去问。”
迟久看见她心情就莫名不好,李菲菲住院那几天,照片就传的沸沸扬扬,迟久自然也看见了,那女人哭丧着脸从魔法系训练馆出来的模样真可笑,就说她那半个月时间上课困得提不起精神,原来是为了堵海束啊,结果腿折了,闹了个大笑话。还以为这几个月来她故意惹他就是为了引起自己兴趣,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想到再次高看了她。
原来,她只是换了目标而已。和他吵架那是真吵,生气也是真的,瘸腿也要和他比试也只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