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卷月白色的毛线还是归为了康熙。
胤祚不屑的冷哼一声:“那是我没和你抢。”
要是他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之法,阁下要如何应对。
送走康熙之后他就抓紧时间让人看那熏的两卷毛线有没有成功。
最后定下了熏染法,因为水泡法不仅麻烦,而且香味不持久,放在太阳下面晒一会自己就散了。
既然毛线已经整理好了,接下来就要开始编织了。
胤祚让人给他削两根棒针,结果也不知道是那个‘机灵’的,体会上意,给他搞了两根黄花梨的。
胤祚:“......”
他很少会有这种被噎到说不出来话的时候。
但削都削出来了,这两根名贵的棒针也得发挥它的用处。
以胤祚的身份,指挥别人还行,但万万是不能自己上手的——他是不介意,但是他额娘就要成为宫里的笑柄了!
胤祚很讨厌这种风气但却又无可奈何。
就像是大学时的夏天,路上只有女生打遮阳伞一样。
是男生不怕晒吗。
是因为总会有人说闲话。
他现在的行为还能被称为孝心,因为他没有自己上手,但一旦他的手触碰到那两根棒子,别说了,就像是触碰到了条件反射的开关一样。
胤祚摇了摇头,在众人紧张的视线下将这两根黄花梨的棒针赏赐给了秋夜:“姑姑来吧。”
其实针法他也只会一个最基本的,但这不妨碍什么,宫女都是做惯绣活的,平时编些东西也是一把好手。
他只稍微讲了两句,她们就自发开始创新了。
胤祚很满意:“比我想象中上手的要快的多。”
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不仅是送给额娘的,送给阿玛的,哥哥弟弟的都能在过年前做出来。
那这个就当成年礼吧,只多添些值钱的东西就成。
幸好现在整个永和宫都在他额娘的管辖之下,他能用的宫人不算少,终于紧赶慢赶着在过年前将东西全部弄了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手套?”
胤祚自己对这东西没什么要求,所以用的是普通的粗毛线,让秋夜姑姑给他织了一个圆,中间有一个洞,绕两圈套到头上就行。
但给他额娘做的就不能这么粗糙了,淡粉色的细毛线和白色的细毛线交织,不仅又轻又薄又软,上面还带着香气。
不仅有手套,还有一个里面塞了棉花的暖手抱枕,可以将手从左右两边伸到抱枕中。
德妃试探性的摘下长指甲,将手套戴上试了试,有些惊讶:“别说,还真挺暖和。”
又不像厚实的皮手套丑陋又不方便。
胤祚倒是没给他额娘做围巾,因为女子的旗装上已经有一条和围巾作用以及模样差不多的东西,名为‘龙华’。
“这个抱枕可是儿臣亲自画的样子。”胤祚有些得意,“可爱吧。”
没错,抱枕是一只龙猫的模样。
如果想要宫中的样式,那自然有大把的人会做,可龙猫目前还没人能想得出来。
德妃从他手上把抱枕接过,忍不住点评:“怪模怪样。”
但可爱倒也是真的可爱。
今天便是除夕了,上学的阿哥们也出来松动松动筋骨。
但在开心之前还有事情要做。
磕头。
皇上的福字早就赏赐了出去,永和宫也得到了一张赐福。
而胤祚还得到了一张康熙额外写给他的,只不过外人不得而知。
他也没敢拿出来炫耀,不因为别的,因为他这张福甚至比他额娘正厅中贴的那一张福看起来都大。
胤祚和德妃早早起床,在看完胤祚的年礼之后双方就要四散开来了。
皇贵妃虽然病了,但在过年这样的场合也出席了,只是面上铺着厚厚的粉,让人看不清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德妃和宫中众人便是要去承乾宫中汇合。
而胤祚则是要和其他阿哥一起,去太子所在的毓庆宫,再由太子带领着他们,去和皇上以及皇太后们磕头。
胤祚到的并不算早,他到时三阿哥,四阿哥都已经到了。
太小的阿哥们则由乳母们抱着,比如九阿哥,十阿哥。
更小的便没再来了,毕竟连晚宴都不能参加的年纪,来磕头还不够让人操心的。
“近日身体可好些?”太子关切的问道,“怎么没再加件披风。”
胤祚有点不好意思,凑近太子小小声的说道:“弟弟穿的已经够厚了,再加个披风,看起来像个球一样。”
不好看啊。
平时在宫中只有他自己还好,现在这么多兄弟凑在一起,连老九老十穿的都比他薄,看起来比他挺拔,那像个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