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枟上次倒是和蓝玉见了一面,只是因为跟在朱标身旁,倒是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
今日近距离的看着蓝玉,心中倒是有些感慨。
他拱手笑道:“上次在宝华殿,太子选妃一事,因为一直陪同在太子身旁左右,倒是没来得及去见过将军。”
蓝玉心中一突,暗想这小侯爷不简单啊,这是在以太子的身份来压我?
朱枟并不知道蓝玉眼下是误会了,继续说道:“今日倒是亲自登门面见将军,还请将军海涵。”
“不打紧。”
蓝玉笑着摆手,继而眼珠子一转,问道:“听说小侯爷在应天整顿盐矿,如今又把户部的铸币坊独立出来,这是打算要干一番大事业啊?”
朱枟在应天下面的事业倒是不少,但蓝玉故意不去提制酒坊的事情,足以可见,他眼下压根没有想要和朱枟去说制酒坊的事情。
这分明就是打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
朱枟同样知晓了蓝玉的想法,也不跟着轻声提醒,反而点头道:“都是陛下与殿下对臣喜爱罢了,臣能做事,也愿意做事,所以还是要感谢陛下和殿下给臣的机会,但没想到,竟然有人肆意破坏掉这些事情,这事,就变得有点麻烦了。”
看到蓝玉嘴巴一动,还想开口,朱枟继续道:“如今因为下面的这些产业,大明国库开始逐渐充实起来,我也打算在将其迅速扩大到整个南直隶,甚至涵盖到其他的地方,但眼下出了这档子事情,又不知如何是好。”
这番话朱枟倒是说得极其有理有据,甚至还让蓝玉无法反驳。
若是反驳了,就是在阻止朱枟填充大明国库,实在不是很友好啊。
想到这些之后,他跟着暗自蹙眉,当即看向管家:“将君武带来。”
管家应允一声,旋即带着蓝君武来到这边。
看到朱枟之后,蓝君武愣了一下,诧异道:“西江侯,问责都找到我们府上来了啊,胆子竟然这么大?”
朱枟并未说话,但蓝玉直接呵斥道:“放肆!跪下,给西江侯磕头道歉!”
堂堂凉国公之子,竟然要向一个侯爷跪下磕头道歉,这着实是不好理解。
但朱枟可不会真的要让他磕头道歉。
他赶紧说道:“倒是不必,眼下我和蓝君武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大家都是朝中重臣,将军为大明征战沙场,此事断然不能过分了些,今日本身就是找将军发发牢骚,还请将军莫要见怪。”
蓝玉眼下心中是一肚子火,暗想你哪里是来发牢骚啊,简直就是在报复我啊,但他眼下却不能直接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只能笑道:“呵呵,侯爷说的这是哪里话,事情起因毕竟是因他而起,你放心,眼下我会好好教训犬子的。”
见到自己目的达到,朱枟笑着点头,拱手告辞之后,带着纪纲离开了。
一旁的蓝君武看到这一幕后,跟着脸色阴沉。
等到朱枟走了以后,他愤怒地骂道:“爹,此人不过只是个侯爷,您为何对他如此忌惮?”
蓝玉冷哼道:“确实是个侯爷不假,但他说的事情也不假,这个人心思倒是极其阴沉啊,有点难以对付,但今日这个大亏,本公可不会轻易吞下去的。”
朱枟坐上马车以后,纪纲忍不住笑道:“公子今日此举,虽然是找回了面子,但是也变相的得罪了凉国公啊,您这样做不怕他报复?”
朱枟轻声一笑,语气倒是有些不屑道:“当然怕了,所以这段时间你们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纪纲微微点头,心中对朱枟的话倒是有些受用。
但他却一脸关心道:“若是咱们这些人倒是不必担心,我担心的是他们会对我们的产业动手。”
没想到,朱枟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听得纪纲暗自蹙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好半晌以后,朱枟轻声笑道:“呵呵,不用担心,先前我在中堂说的那一番话,便是告诉他,眼下这些事情断然是在告诫,让他不要去打产业的主意,否则的话,最后只会害了他们自己。”
纪纲闻言,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倒是更加不明白了。
但他的职责只是保护朱枟而已,眼下若是朱枟没有任何事情,其他的倒是也算是好说了一些。
而凉国公府内,蓝玉在发泄了一通之后,心中跟着微微一愣。
好半晌以后,他轻声道:“算了,此事就此作罢吧,以后我再找机会,你也下去吧。”
蓝君武微微点头,跟着离开了,但心中着实开始酝酿出主意来了。
蓝玉在中堂寻思着,这个时候,管家带着人进来。
他抬头看去,赫然看到竟然是胡惟庸,急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胡惟庸看到蓝玉之后,赶紧点头:“西江侯朱枟可曾来过?”
“刚走!”
听到这话的胡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