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在听到朱枟一番话后,瞬间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挑动。
跟着低声说道:“所以眼下侯爷认为,此次事情是朝中有人和侯得闯暗中勾结?”
朱枟笑道:“只是怀疑而已,下官眼下倒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但下官倒是委托巡卫司副安抚使张来顺大人帮忙控制住侯得闯,眼下问题倒是不大。”
见到朱枟这么说,李善长跟着笑着点头。
在他看来,此次事情绝对可以的。
只是他想了想,又道:“铸币坊本身是从户部安排出去的,若是想要从朝中官员内部着手的话,还是要将户部尚书张舒之带来询问一番才行。”
朱元璋和朱标两人同时看向朱枟,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们也想看看朱枟打算如何。
在看到两人的目光之后,朱枟想了想道:“就按照右相大人的意思,陛下将户部尚书张舒之带来询问一番吧。”
朱元璋点头,又安排人通传张舒之过来。
一旁见到这一幕的李善长心中一惊,对朱枟的身份多了些些许的猜测。
倒是没想到,眼下就是连陛下和太子殿下都要询问一番朱枟的意思,莫非朱枟倒是和两位的关系如此紧密?
带着这个想法,李善长偷偷打量着一旁的朱枟,结果却发现朱枟的眉眼之间倒是和太子殿下之间有些相似。
如此发现让的李善长心跳加速,甚至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陛下一家乃是姓朱,而西江侯朱枟也是如此?
这般发现,在李善长心中引起轩然大波,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眼下朱枟乃是皇子身份?
想到这,李善长的脑袋就埋得更低了。
不管怎么说,如今太子之位已经立下来了,不管朱枟到底是如何的身份,眼下断然不能将事情给声张起来。
否则的话,若是搞出如此的事情,的确是有点麻烦的。
再说了,朝中刚刚平定下来不久,正是国库空虚的时候,但因为北部残元蠢蠢欲动,若是这个时候再出现夺嫡之战的话,那就麻烦了。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倒是没人再说话。
而李善长此刻则是越想越心惊,着实有点麻烦。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通传太监跟着走了进来,轻声说了声户部尚书张舒之来了。
朱元璋才出声示意张舒之进来。
等到他进来以后,看到御书房内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当即吓了一跳,跪在地上跟着拜见。
等到他起身之后,朱元璋这才问道:“眼下,咱询问你一番事情,你要老实回答,若是胆敢有半点隐瞒,你是知道咱的手段的。”
那张舒之吓得跪在地上,急忙喊道:“陛下放心,臣不敢有半点隐瞒。”
看到他如此态度,朱元璋这才满意地点头。
紧跟着,他看向一旁沉默的朱枟。
朱枟立即会意,上前询问道:“张大人,下官有一事倒是要询问您一番,户部铸币坊分离出来的事情,在户部之内的官员,除去你之外,可曾还有其他人知道此次事情?”
张舒之愣了一下,竟然没想到还涉及到户部了。
他想了想,沉思片刻后道:“户部知晓铸币坊一事的人倒是比较多,但是自从铸币坊被分开独立之后,那些接触不到铸币坊的人员不算的话,倒是有一个人知道此事。”
“谁?”
朱枟眯眼看向张舒之,心中暗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眼下看来的话,今日的事情果真是有点不一样的。
张舒之想了想,蹙眉道:“此人应该是户部下面的收监,谢青云,但他是一直跟在户部侍郎的,跟我私底下的接触倒是不多。”
“只是在五日前,户部侍郎要去下面催缴各类的赋税账款,已经离开应天城了,所以这些日子,收监谢青云就负责户部侍郎的事情。”
朱枟暗自点头,跟着看向另外一边的朱元璋等人。
朱标拱手看向他,跟着问道:“眼下你觉得此事和谢青云有关系?”
因为如今御书房内人多眼杂,倒是因为这些关系,所以眼下朱枟倒是不好多说什么,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朱标才没有以大哥的称呼。
朱枟想了想道:“此事倒是不太好说,但眼下可以知道的是,若是铸币坊的事情只是和谢青云有关系的话,那么臣倒是猜测,应该是知道一点什么的。”
朱元璋本想在通传谢青云,直接被朱枟给拒绝了。
他无奈道:“眼下这时候,若是再找谢青云的话,此事倒是有点麻烦,但我们要知道的是,这个时候首先是要先自行安排,其次的话,臣打算先回去看看副安抚使张大人那边进展如何了。”
朱元璋和朱标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笑道:“也好,此次你就先回去调查吧。”
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