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前来报信的人,满脸的不可思议,诧异道:“你说什么?镇抚司指挥使朱枟带着人过去了?”
下面报信之人苦着脸点头。
这一幕气的郭攸之大骂,他忍不住道:“该死的,你们怎么不拦住他们,没用的东西!”
管事无奈道:“大人,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啊,谁敢拦着他们啊。”
郭攸之又急又气,大骂一通之后,挥挥手将这些人赶走了,旋即又安排马车打算去见李善长。
而另外一边,胡惟庸急匆匆地进入到中堂,看到李善长后,拱手道:“老师,郭攸之来了,要不要见他?”
李善长喝着茶并未开口,只是仔细地看书。
一直等待了几个呼吸后,有些着急的胡惟庸正要开口。
却见到李善长抬起头看向他道:“因为火药坊的事情来的吧?此次事情既然发生在工部,理应是要让管事的人处理的,怎么?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用?”
听到这话的胡惟庸愣了一下,旋即瞬间想明白了什么。
他点点头之后,拱手离开了。
站在外面的郭攸之面色焦急,不断来回走动着。
看到胡惟庸从里面出来,当即十分激动道:“怎么样?胡大人,右相那边可有什么说法?”
胡惟庸看到郭攸之如此样子,忍不住训斥道:“郭大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要沉得住气,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
郭攸之急忙点头称是,无奈道:“胡大人,您也知道此次事情有点麻烦,谁能想到镇抚司也插手了。”
想起那头疼的锦衣卫,胡惟庸无奈叹气。
他低着头沉声道:“郭大人,此次事情您并不知情,火药坊的爆炸事宜也是有下面管事的人负责,若镇抚司调查,您直接将管事的人交出去不就好了吗?”
郭攸之眼前一亮,暗想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
他看向胡惟庸,却见到后者恢复冷淡的表情。
瞬间知道这话是谁说的了。
当即郭攸之微微拱手,看向胡惟庸道:“多谢。”
等到郭攸之离开以后,胡惟庸无奈叹气,起身返回中堂。
中堂内的李善长看到胡惟庸回来,笑问道:“怎么?走了?”
胡惟庸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声道:“老师,火药坊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为何那郭攸之如此紧张呢?”
“天子脚下,哪有小事?”
李善长放下茶杯,忍不住轻声训斥。
胡惟庸无奈点头,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良久,李善长淡淡道:“此次火药坊爆炸,事情着实是出乎我的意料,连我也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档子的事情,所以眼下自然是需要你这边准备好。”
胡惟庸微微一愣,暗想为何是要让他准备。
但旋即想到,既然镇抚司都插手了,那他们这边也不能闲着就是了。
看来老师是在等着刘伯温下场啊。
想到这些,胡惟庸点头答应一声。
却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人走进来报信道:“大人,火药坊那边,刘伯温也去了。”
李善长眼前爆发出一阵精光,忍不住笑道:“他何时去的?”
得到答复之后,李善长心满意足地让下面人去准备马车。
胡惟庸知道老师要亲自出场了,自然是屁颠屁颠的准备马车去了。
朱枟和毛骧两人正在这边查验,却没发现到任何线索。
“看来此事只能去工部查看一些档案了啊。”
朱枟笑了笑,看向毛骧说着。
后者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既然消息从里面被封锁起来。
那么直接找到源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想到这些之后,朱枟直接安排人离开,打算前往工部看看再说。
然而此时的另外一边。
工部左侍郎杜春和兵部尚书齐心过两人暗自密谋,而两人谈论的事情竟然也是今日的事情。
“火药坊爆炸的事情,不是你搞出来的?”
齐兴过来到侍郎府之后,看到杜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也幸好这边没人,否则若是被人听了去,这两人只怕是就完蛋了。
杜春缓缓摇头,笑着说道:“这倒不是,只是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凑巧,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啊。”
好事?
齐兴过皱眉看向杜春,压根没想到这样一来是有什么好事。
杜春低声说道:“火药坊爆炸,本身就是工部的事情,但工部管事徐笋可是郭攸之一手提拔上来的啊。”
齐兴过暗自点头,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层关系。
但他还是没发现这对他们来说如何是个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