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勿喷
“沈一舟,你可不可以莫名其妙爱上我。”
悬崖边的风很大,裙摆被风扯开,叶淮的哭泣传入沈一舟耳中,逆风但字字清晰。
“叶淮,抓住我的手!”沈一舟的手紧紧拽住她的腕带,纤细的腕带似乎支撑不住女孩的重量,刺啦裂开,只剩下一小段在风中摇摇欲坠。
“你别动!!!警察很快就到。”
“你先抓住石头,找一个支撑点”
沈一舟吼的近乎失声,风愈发猛烈,盖过他的喊声。
失重感越来越强,叶淮知道自己撑不到救援人员来了。她仰头,看着沈一舟半个身子敞在悬崖外,隐隐有被她拖下的态势,她挣扎得更厉害了。
其实她不怕死,她受够心脏的折磨了。
但她又好怕死,她还没活够。
腕带断了。
“叶淮!!!”
叶淮的心脏隐隐作痛,强烈的失重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原来跳楼机就是这种感觉,她心想。
她还不想死,这是叶淮生前最后一个想法。
从崖边掉到海里不过一瞬。滔天的海浪怒击硝石,海风穿过岩洞,呜咽的风吼吞噬了叶淮的尖叫。
风停了,她沉入海底,不见天日。
沈一舟瘫跪在岸边,无助的望着风平浪静的海面。
海面依旧碧波荡漾,一如既往。
尖锐的警笛声从远方传来,警方快速将沈一舟带到安全地带。
“她——”像是被人毒哑了嗓子,沈一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明明抓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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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的尸体在坠海三天后从离岸100米处发现。
孤儿院为她举办了葬礼,她的墓碑立在长生公墓。
她走的很快,除了孤儿院的妈妈,似乎没有人记得她。
沈一舟自然没有出现,从腕带崩的那一刻,他的记忆也跟着破碎,两人仿佛是因意外相交而被修正的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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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一舟回到阔别已久学校,他已经停课五个月了。
沈母申请的休学借口是周游世界,至于真正的原因,周围人自然是心照不宣。
淮岛一中的教室很大,沈一舟独自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上课时有些许不习惯。
一下课,班级里的同学蜂拥至他的座位。
“舟哥,五个月都去玩了什么好东西。”江泽转头,单手托着脸,嬉皮笑脸。
“从江省一路自驾到欧洲,沿途乌兹别克斯坦、俄罗斯······”沈一舟细致讲述沿途的风土人情,他的讲解风趣又令人身临其境,直到上课铃的最后一声结束,众人才哗然回到座位。
沈一舟的风轻云淡让许多人安了心,曾经的同学也只活在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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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冷空气南下,11月份的淮岛意外的冷。
后门没有关好,寒风乘虚而入。数学老师正在台上讲导数,除了老师的讲课声,笔尖划过纸的写字声,只留下风被挤压的声音,尤其是最后一排,格外刺耳。
烦躁得无法集中精力,沈一舟自暴自弃般开始开小差。
用黑笔在满分答题卡上画了n个圈,又观察树木随风摇摆的姿态,他终于无事可做,甚至开始观察书桌上的陈年笔记。
淮岛一中自成立已经有一百多年,尽管课桌被换新过几轮,但是上面仍留下许多学长学姐的祖传真言。
“徐海星说自己天下第一无敌霹雳帅”“左脚清华,右脚北大”“2015届张宋如(爱心)2014届瞿松”“高二一班的沈一舟好帅!”后续接了一个巨大的空心感叹号。
沈一舟第一次看到时,耳尖还微微泛红,但桌上的字已经看到包浆,再次看到自然熟视无睹。
他的视线顺到书桌右侧。
“三水载舟?”沈一舟喃喃道。
他很意外,这是记忆里从未出现的字眼。但是依照痕迹,这串字符不可能是五个月内出现的。
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今天周围人反常的态度和若有若无的刻意。
沈一舟压下心底的怀疑,继续看着桌上刻下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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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沈一舟破天荒坐在回家的车上,他看向车窗外的风景,静静听着沈父和沈母之间的聊天。
他的耳边有父母略显生硬的玩笑和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水浪声。
淮岛是一片群岛的总称,只有主岛中央听不到海的声音,也是沈一舟住的地方。
接连几日,沈父沈母无论风雨都接送他上学。他们实在没空,也会派遣司机接送他。
今日沈父沈母出差了,原本的司机也因家中变故请假,接他的是一位临时招募的外地司机。
一路上,司机很热络,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