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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男寝(1 / 2)

“看什么呢?”梁君挡住了宋客的视线。

“没什么。只是感觉今晚很适合作诗。”

“作诗?你小子还会作诗啊?”

“不,我不会。”

会作诗的是原来的宋客,而原来的宋客,已经不存在了。

“我就说嘛。你小子长得就不像个写诗的。”

“为什么这么说?”

“诗人嘛,总有一双忧郁的眼睛。我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到忧郁。”梁君边说边眯起了眼睛。

“嗯,也许吧。”宋客边说边出神思考起来。

人们总以为诗人有着千丝万缕的愁绪,不是哀叹时运不齐,就是忧心百姓疾苦,似乎总是悲观的、压抑的。但实际上诗人也分很多种,很多人并不常去思考那些沉重的话题,而是将笔聚焦在风花雪月、大好山河上,流露出浪漫与得意的色彩。只有苦难真正降临到某个诗人的头上,忧郁才会一点点沾染侵蚀雀跃的文字。即使如此,忧郁的神色诗人也并非完全愿意显露。

就像原来的宋客。如果我没有发现他的本子,我怎么可能相信他会写下“流逝的雨水,卷着我心中的哀愁”这样的文字?他恐怕在我心中永远只会是那个辍学打工的初中同学,我会天然地以为他不爱学习没有思想叛逆幼稚,似乎学习成绩与性格思想直接挂钩。

人与人之间总像是隔着厚重的雾水,彼此都以为雾水外的那个人就是真实的对方,直到一次次拨开雾水,才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心中认知构建起来的幻象。

如果说,我与原来的宋客之间的雾气跨越了千座山,那我和你之间呢?苏弦。我真的了解你吗?我和你之间就没有一丝雾水吗?

思索之间,一只鸟从后门鲁莽地钻了进来,吓得宋客连连退了几步,撞倒了凳子。

“哈哈哈哈哈哈宋客你个大男人还怕鸟啊。”

“我为什么不能怕鸟?”宋客扶起了凳子。

“梁君!鸟朝你飞过来了!”金蔷从前面走过来指着梁君叫道。

“哪?哪呢?”梁君匆忙抬头望着天花板,不小心就被凳子绊倒了。

“哎呦,你个大男人也怕鸟啊。”金蔷嘲讽道,“鸟刚刚就从前门出去了,你没看到吗?”

“我,我是被你的话吓到了。”梁君窘迫地说。

“梁君当然会怕鸟咯。他又不是男的哈哈哈哈哈哈。哪个男的像女生一样留长发。”一个男生边笑边装作羞怯地捋头发。

“哦?你的意思是只有不留长发的男生才不怕鸟?可刚刚宋客也被鸟吓得踢翻了凳子你怎么不说?我这个女生把鸟赶出去的你怎么不说?你是指宋客不是男生,还是我不是女生?”金蔷一步步地迈近他,眼神似乎要杀人。

“金蔷,我又没说你,也没说宋客,你在这生什么气出什么头啊?”

“那为什么我感觉你在说梁君也在说我和宋客呢?”金蔷在男生面前站立,同他对视着。

“好好好,我道歉,我的错。放过我行不行,金女侠。”

“向梁君和宋客道歉。”

“好好好。对不起,梁君,对不起,宋客。可以了吧。”男生敷衍地道着歉,说完就拿上书离开了教室,嘴中还小声念着:“吊什么吊,以为自己会点跆拳道就了不起了。”

“金蔷,不愧是你。”梁君从桌中拿出了泡椒凤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这可不够涌泉的量,明天给我带早餐。”

“好好好,我的金女侠。”

“宋客,你不谢谢我?”金蔷得意地说。

“当然感谢。不过我现在这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等我明天给你带零食可以吗?今晚还得麻烦你借我一下地理笔记。”

“可以。不过你知道,我的地理不太好,所以笔记可能会有点乱。”

“没事,地理是我的强项。”

“啊?你不是初中时地理就不好吗?”

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宋客只好随意找了个理由:“其实,我初中是为了气我父母才故意考差的。”没想到金蔷却一副很理解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嗯,没事。”

梁君却突然跳出来横在二者之间:“宋客!你怎么让金蔷拍你的肩不让我拍你的肩啊,只把她当朋友不把我当朋友是吧?”

“不是。”宋客淡淡地吐出了这句话后就绕开了梁君,转同金蔷一起去取地理笔记了。

“一个月的友谊就是比不上人家十几年的友谊啊,我认了。”梁君摇了摇他的头,头发随着也飘动起来。

宋客没想到男生之间也会有友谊的嫉妒。广泛流传的版本大多以女性为主角,“三个女性朋友之间必定有一个会是多余的”“你要男朋友还是要我”……这样主题的故事屡见不鲜,似乎即使是在友谊中,女性也天然地更喜欢嫉妒和争风吃醋。而男性友谊的流传版本几乎是女性友谊的反面:“你们都是我的兄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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