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我真的很担心!我……”
“对不起,但那真的没有必要。”司秦打断蔚宁,作出承诺,“给我十天,我保证,什么事都没有。”
蔚宁不说话。他从来不觉得司秦是个信口开河的人,相反还让人感觉十分可靠、言出必达。可笑的是一旦把过去的事一桩桩拎出来细数,似乎这人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甚至在上一世那个时候,通过别人的口告诉他会从千里之外赶来见他一面,见是见了,却是最后一面。
或许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吧,蔚宁想。每当这时,过往无数次爽约的经历都会跳出来作怪,一会儿像个小丑嘲笑他没脑子,总是对同一个人毫无底线地轻信,一会儿又像个小可怜,哭哭啼啼地说着丧气的话:“惨啦,惨啦,又准没好事啦。”
司秦放低声音,语气和缓,十足的温柔,“你相信我吗?”
他总是知道怎么对付自己才有效,从来都是。蔚宁仰头,稍稍克制了一下情绪,笃定道:“我信。”
司秦重复,“十天。”
“好。”蔚宁抿唇,重重点了一下脑袋,“我算好时间了,十天。这次你不能再说话不算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蔚宁一天天数着日期,倍感煎熬。
为了不让司秦担心,蔚宁全力配合Hotaru开展宣传活动,并且一反常态,开始勤快地更新微博和朋友圈,九宫格照片一堆堆往上传,更是亲自撰写博文,分享旅行见闻、感想等等。蔚宁心里清楚按司秦的忙碌程度肯定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关注他的动态,他不在乎,似乎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安心。
司易风投会议室,司秦结束冗长的会议,回到办公室打算稍作休息,才刚关上门,手机响了起来。
程溯瘫在沙发上,抬手盖住满脸的疲惫,听到铃声,猛地一个激灵,受不了地嚷嚷:“妈呀,这回又是谁?”
“闹钟。”司秦关掉声音,刚切过页面,被程溯的噪音打断。
“唉~”程溯打了个哈欠,又狠狠伸了个懒腰,嘴里一刻不停,“虽然这几天破事不少,可比平时闲得多了。主要是不用工作也有钱拿,真爽!不如多来几次,哈哈哈!”
竟然在老板面前公开幸灾乐祸,似乎出事的不是自己公司似的,司秦挑眉,“谁跟你说有钱拿?”
程溯怪叫一声,“哈?!你不会小气到这种程度吧?”
司秦斜眼,“别人有,你没有。”
“艹!”程溯骂了一句,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司秦坐下喝了口水,吩咐程溯:“等会儿去TDC见池莫泽,替我敲打敲打他。告诉他,敢动我身边任何一个人,先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想浑水摸鱼,还嫩点。”
程溯拍拍胸口,“鱼死网破?有这么严重?说得我都怕了。”
“是他鱼死网破,不是我们。”司秦冷笑,“你们不是很熟吗?跟他说,现在不动他,不是我腾不出手。不能让利益最大化的事我不想做。如果再敢继续下去,妄想扯不相干的人下水,等着给严乐蓉陪葬。”
“哪有很熟?我根本不认识他!你别让我一个人应付变态啊,饶了我吧,求你了。”程溯睁眼说瞎话,完全忘了自两年前两人各自放大假在同一个城市遇见后,池莫泽就缠上了他,总是有意无意从他这里探听司秦的消息,他当然也没安好心,互坑互害、时不时打个嘴炮什么的,这会儿一看司秦神色不对,二话不说,立即将相爱相杀的情份撇得一干二净。
司秦不说话,似乎态度坚决。程溯摸了摸下巴,提议道:“不如这样,给他发个短信,不仅一目了然,还能充分表达我们的轻蔑,你觉得怎么样?”
司秦眯起眼睛。可惜程溯丝毫不受威胁,更是进一步挑衅道:“推我出去对付那变态,够狠的啊!你自己呢?不管啦,准备吃干饭啦?”
司秦看了程溯一眼,将公文包拎到桌上,“那你替我出差。”
程溯顶嘴:“你不会去TDC见完池莫泽再走?”
“没空。”司秦指了一下门口,转过办公椅背对程溯,示意他可以走了,自己没工夫听他废话。
难得空闲的时间,怎么能浪费在程溯这样无聊的人身上呢?司秦拿出手机长按快捷键,电话接通,对面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关切中带着一点期盼,似乎等了很久。
“没有在忙吗?”蔚宁问。
“很忙。”司秦看了下手表,“十分钟,马上要去赶飞机。”
对于来电出奇准时这件事,蔚宁十分好奇,“你们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休息吗?”
司秦摇头,“不是,我定了闹钟的。”
原来定了闹钟。肯定是知道自己会担心,又不好意思打搅,所以才提前定好时间,抽空给他打电话。蔚宁抬头捂住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那不说了,我挂了,你忙你的。好好准备一下,东西记得带齐了,照顾好自己。”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