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夜,才求到一张转运符,拿回家当天公司时来运转,竟然接到一笔大单,从此顺风顺水。
当然,也有人说雪龙王是骗子,但雪龙王卜卦不看身份地位,也不收钱和赠礼,只要求信徒每日为自己点上十七注香。
三年前,秦光日夜劳累,得了一种罕见病,国内国外遍访名医,都治不好他的病,万念俱灰之际,只能把希望转到玄学上,来到两仪山向雪龙王求救。
雪龙王摸骨之后,答应治好他的病,但秦光必须拜自己为师,在山上修行三年,每日练道观里一本传承的残卷,名为《青涛十二式》。
此书不知何代传下来,百年前雪龙王师父的师父,就是靠着这本残卷两仪山开宗立派,此功法密不外传,只有亲传的弟子才能练习。
徐姐惊喜之后,笑呵呵地问:“您老找我家温故做什么?”
“师父,您请坐。”
秦导拉开沙发,瞥一眼神色平静的元九渊,“前天在停车场,我遇到一个疯狂自媒体,挡在我车前逼我做采访,我见他神色癫狂,像是有精神病,大喊了一声救命,温故冲出来一招撂倒了那家伙,现在还躺在医院的ICU里。”
“啊……”徐姐讶然地看着自家艺人,什么时候有这种本事了?
元九渊无动于衷,雪龙王倒也不尴尬,坐下来舒展筋骨,“秦光看中你想他的电影,这一点我不管,但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人会青涛十二式,还请你和我这位弟子比划一下。”
徐姐端视站出来人高马大,留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不行!您老别开玩笑了,他根本不会。”
她看向秦导,希望秦导能制止,秦导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期待模样。
“徒弟,看来你看错了。”雪龙王鼻子溢出一声笑,拐杖敲击地板,“我看他的样子,毫无慧根,脚步虚浮,不像道门内人。”
元九渊淡道:“从未听闻青涛十二式,我使得不过是外门基本功罢了。”
“好一个黄口小儿。”雪龙王抚掌哈哈大笑,青涛十二式可是两仪山的镇山之宝,价值连城,竟然被说成外门基本功,太过分了!
雪龙王眼神示意徒弟上前,“你夸下如此海口,还请你指教指教我这位徒儿”
“指教就免了。”元九渊睨一眼,和温故互换身体已成定局,虽不知此地在何处,但杀人必然是触犯戒律的。
雪龙王拄着拐杖起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朗声道:“胆小如鼠还敢信口雌黄,我们走!”
秦导脸色变了几变,朝徐姐抱歉地点点头,转身跟上去。
徐姐明白了秦导的意思,走到元九渊身侧,幽幽叹口气低声说:“这次没戏了。”
没戏?
元九渊挑眉,这具身体原本是个伶人,若是没有戏唱,岂不是要食不果腹。
“请不吝赐教。”
徐姐瞪大眼睛,一脸“你疯了吗?”。
雪龙王回头打量他,手掌一挥,“很好,我的这位弟子叫长青子,乃当世第一流的高手,不论是剑法、刀法,拳法都是世界冠军的水平,你想用什么武器?”
元九渊看向一名徒弟背后的长条布包,“可否借剑一用?”
“这是我们两仪山的飞虹剑,祖师爷传下来的,恕不外借。”背着剑的徒弟说。
雪龙王抬起手,“借给他。”
站在后排的一个年轻的小徒弟满脸兴奋,偷偷摸摸拿出手机,藏在手里点开拍摄。
元九渊朝他一点头,从弟子手中拿过飞虹剑,徐姐本想制止,眼看他以手腕为轴心,游刃有余地挽个漂亮的剑花,顿时闭上嘴。
雪龙王笑了,看出他有些本事,“不错,你先还是我们先?”
元九渊唇角斜勾,轻描淡写:“不必,我只用一招。”
雪龙王一怔,哈哈大笑,“好轻狂,来吧!”
雪龙王的徒弟对视一眼,在彼此眼底看到笑意,平日里见多了名流,温故的名字自然听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能有什么本事?
元九渊单手持剑,如雪通透的剑身映射出一双和煦温情的眼睛,但眼底光芒冷意彻骨,仿佛是灵魂与外表在互相拉扯。
长青子眼前一晃,剑光纵横缭乱,看得人头晕目眩,随着锋锐逼人的杀气,三四米开外距离竟然已欺到身前,剑声金鸣呼啸在耳侧,只觉脖颈刺骨的凉意——
不知何时一剑逼在侧颈,擦破一寸颈部皮肤。
一剑封喉。
众人鸦雀无声。
秦光倒吸一口凉气,高手过招,须臾之间便知胜负,长青子的水平比“温故”差得太远了!
长青子瞬间出一头冷汗,他比别人的感觉更强烈,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机会,眼前这个人出手狠厉之中带着飘逸,是真的想杀了他!
“请。”元九渊握着剑柄一拱手,淡定地说。
凝结的血珠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