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涌入葫芦里,片刻后,再一次无功而返。
元九渊不再尝试,窗外的夜空明月皎洁,他抬头望向月光,冰冷的佛珠抵到下颚,从取一本泛黄的书籍。
书记载一种古老的功,名为离魂术。
所谓离魂术,便是将灵魂抽肉身外,化为无形无体的灵体,此极为凶险,失去灵魂的□□可是夺舍的好选择,即便能保住肉身不被夺舍,可若是稍有不慎,便元神聚散。
离魂术并不难,但却很少有人实战,谁也不想自己化为云烟。
元九渊凝住神识,双手若行云流水般结成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眉心荡漾开,遍布四肢百骸,体内的真气若流水般消失,取而代是一股刺骨的冷气,缓缓包裹他的全身。
呼吸渐渐平息,胸膛不再起伏,元九渊清晰感受到生命的流失,他闭上,修白有力的手指扣紧,印泛淡淡的青光。
数秒后,身上蓦然一轻,元九渊尝试站起身,肉身依旧立在原地,只不过脸上血色退得一干二净,仿若将死人。
他抬起手,看不任何分别,手掌轻轻拍一下墙壁,却轻而易举地穿透墙壁。
元九渊轻笑一下,有意思,笑过后,他凝住神识,跃进葫芦。
一瞬后,他立在白茫茫的大泽上,水天皆一色,天地除了天与水外空无一物。
元九渊如履平地般走在水,踏过的地方溅起浪花,他顿住脚步,俯身看向澄澈透明的水,纯白的水底仿佛冰雪世界,他垂下手触碰,很冷很硬,手掌压下的地方,水面荡起波光粼粼,仿佛一面流动的水墙。
想探得更深,水墙却像有弹力一样将他的手掌推回来,方才的位置透淡蓝色的奇怪字符,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符号。
这是什么?
元九渊拧眉沉思,继续向前走去,但大泽仿佛无边无际,没有尽头,他走了许久,什么都没看到。
时已过去良久,他心算着时,已近子时,该到了又一次和温故交换身体的时,若是温故缓过来,看到他死气沉沉的肉身,一定会很害怕吧?
元九渊能想到他脸上怯生生,又担心,又害怕的小模样,莫名的让人想恶狠狠地欺负他。
想到这,他唇角不禁微微上扬,看着这令他失望的大泽,心情竟然颇好,若是能见到温故,那该多有趣?
……
子时,千鹤峰。
温故揣着一肚子的委屈穿过来,商则躺在他家沙发上脱得只剩内裤,叫他来做1,这一幕能载入温故人生的至暗时刻,太可怕了。
连恶毒的梦,都编不这么离谱的剧情。
夜里他吓得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商则赤/裸的身影,一会在床上,一会在浴缸里,嘴里叼着安全用品,像个吃人的妖精一样,全都在浪荡地招手叫他快来啊!
元九渊!你到底做了什么?
温故咬着一口细白的牙,睁开,茫然望着前陌生的场景,入便是脚下湛蓝如洗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和太阳,如同一块蓝色宝石,泛着柔和的蓝色光芒。
头顶近在咫尺的水光潋滟,澄澈泛白的湖泊晶莹剔透,天和地竟然打了一个颠倒。
得过虚幻。
“天上”一道熟悉的人影,穿着黑袍的男人长身玉立,像是和温故照镜子似的,风吹起鬓角一缕漆黑的头发,他的脸居少和青,眉目有着飒爽的少气息,神情却很沉静。
元九渊?
温故摸摸鬓角,长到脖颈的发梢微翘,这是他自己的身体?
镜的元九渊目视远方,疾步前行,走了几步,顿时消失在了水色。
温故怀疑自己在做梦,又闭上,再睁开,一轮银月引入帘,照着一方古旧小屋。
他下意识又摸一下脸颊,冰凉的触感如同触碰到一块冰晶,不止脸上凉,身上像失血过多一样发寒。
好冷啊,温故快速抄起桌上的留影镜,上半身的钻进柔和的被子,只露半张脸颊在外面。
刚才……他见到了元九渊么?
温故只在镜子,或接通过手机录像见过元九渊,和见到本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确实很养,这种好看带点锋锐气,不论是神情还是姿态,看上去不近人情,仿佛是一根绳子圈起来的可怕野兽,随时都有挣脱绳索一击将人毙命的可能。
温故冷得打个寒颤,不太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是假,他思考一会想不所以然,便转动留影镜面。
“温故,一别多日,你如何取得乾坤葫芦?”
元九渊瞧着他的神真挚,缓缓道:“不知为何你进入圣墟后,我们便无交换身体,我猜测是因为圣墟的结界,你有何看?”
“我听闻你们遇到魔族人,是来杀我的吧?”元九渊嗤笑一,似是意识到这种淡漠的态度面对温故不妥,便敛了笑意道:“你无事便好。”
“今日无事可说。”
元九渊顿一下,慢条斯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