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我拿过三届泰拳冠军,要不是欠了安先生的人情,这种差事我可不接!”
秘书男缓缓地点头,从文件夹取出两张支票晃了晃,“既然你们都是道上的,其他我也不多说了,事成之后一人一百万。”
两人接过支票,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里,彼此对视一眼,露出赚翻了的得意笑容。
壮硕男望向严实挡板,好奇地问道:“这温故不就是个明星,是怎么得罪了安先生?”
“好好做事,先生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多问。”秘书男神情肃穆地道。
壮硕男偃旗息鼓,挎上摄像机背包,推开车门刚迈出一条腿,听见挡板后面传来一道雄浑苍劲的声音——
“没什么仇怨,我们素昧平生,只不过他的手伸得太长了,作为长者,我给他一个小教训,免得他以后吃大亏。”
男人说话的声音慷锵有力,昂扬顿挫,有种坚定有力的味道,常年掌握大权,身处高位的人习惯了发号施令,连平时的言谈都透露出高高在上的威慑性。
壮硕男站直身体,颔首毕恭毕敬地说:“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好好教训他。”
安先生轻轻一笑,缓缓地说:“我等着你们的捷报。”
两个人深深一鞠躬,挂上记者证的胸牌,并肩向影视城的方向走近。
……
十九重城。
徐复站在宫殿前,双手环抱银制剑柄,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拦路大猫”。
温故两手把住费力宽敞的门扇,用身体堵住门不准徐复踏出一步,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公子。
僵持了几分钟,良家妇女徐复垂下眼,语气里冷漠淡然:“师弟,你贵为魔尊,此番作为让旁人看到怕是不妥。”
“这里又没有人。”
温故探过脸去,漆黑深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徐复,“师兄,你为什么躲着我?”
“你看错了,我方才想起来有件东西忘在房中,并非躲着你。”徐复依旧不看他,盯视眼前一方地板。
温故已经几日没有和元九渊互换身体,师父重真人在闭关,妙真经常和他一同闲谈,却从未见过留在魔宫中的徐复。
原以为徐复忙于要事,温故并未深究,直到刚才他有件大事,想来找徐复,刚刚在长廊撞到徐复,还未来得及喊一声“师兄”,徐复瞧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甚至还想关上门,将温故隔绝在门外,一点都不想见到他的模样。
温故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又被徐复嫌恶了,无缘无故都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了徐复。
“哦……”
温故拖长声音,歪过脖子找个吃力的角度对上徐复低垂的眼睛,“我没来找师兄,所以事师兄生气了?”
徐复不自觉对上他透亮清明的双眼,定了定心神道:“并非如此。”
温故缓缓眨眨眼,“那是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有件东西落在房中。”徐复一丝不苟地说道。
温故明知故问:“什么东西?”
不擅长说谎的徐复怔了一下,瞧见他眼底涌动狡黠的笑意,冷冷撇过头说道:“魔尊今天好空闲,来捉弄我一个道修。”
果然是生气了。
温故双手合十,修白的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故意可怜巴巴地说:“师兄师兄师兄,别生我的气,都是小九的错,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徐复偏过脸,轻轻睨一眼他,稍稍扬起的唇角被他用力抿住,硬生生抑制住笑意,“小九,我没有生气。”
温故开心地笑了一下,一侧脸颊陷出很浅的梨涡,此刻若是元九渊,这笑意会沾着轻狂的邪气,可是配上温故无辜的眼神,干净的不像话。
徐复几乎不敢看他,轻声地说道:“我只是……”
只是心中有愧。
若不是他带着小九师弟下山,便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事,现如今小九师弟困在魔宫之中,皆是因他的一时疏忽大意。
那日他本想诚恳道歉,可小九师弟与重真人与妙真言谈甚欢,却他态度冷淡,他便已经知晓,小九师弟对他心中有恨。
这些日子他闭门不出,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内疚得喘不过来气,时时刻刻在后悔当初的决定,若是能重来一次,即便他徐复身死,绝不会让小九落入魔族的手中。
方才撞见温故,他无颜见人,只想与小九师弟从此再不相见,莫去给师弟添不痛快。
可未曾想到小九师弟已经揭过这一页,丝毫不介意他的过失,还能耐着性子像以前一样哄慰。
徐复如释重负,长长吐出一口郁积的气,“你不怨我?”
温故摇摇头,语气认真地说:“你是我最亲最好的徐师兄,我干嘛要怨你?”
最亲最好的徐师兄,徐复咀嚼这几个字,轻轻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