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渊在青冥身边时安静乖巧的模样,龙倾臣看着早就被萌的不要不要的了,结果热乎乎的凑上去,发现事实完全没自己想象中的美好,这孩子怎么不理人啊,也不笑,又看过来了,眼神好冷,但是怎么越看越好看…(T▽T)。
龙倾臣在旁边蹲了一上午都没听见沈渊说一句话,别提多伤心失落了。
“倾臣大人,小渊,吃饭了。”水月脆生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龙倾臣立马凑到沈渊身边。
沈渊收回惊鸿,用袖子擦了擦汗,从龙倾臣身边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小渊儿,你理理我呗(T ^ T) ”
沈渊:“…。”从没见过这么话痨的人…龙,每日一开始练剑便一直在耳边说话,开始几日还正常些,说些龙族和各大兽族的事,到后面实在找不到话说,便是从昨天吃了什么,前天吃了什么,通通回忆
一遍,然后再畅想明天和后天想吃什么…。
“小渊儿,你明天想吃什么?”
…又开始了,沈渊紧了紧手中的惊鸿剑,实在不想这位青龙大人再问后天的食材了,终于缓声问道:“倾臣哥哥可知我所住的那个房间,师尊是留给何人的?”师尊说是留给徒弟,但他却总觉得不大像,其实他倒是不甚在意,但现在用来换个话题却是正好,况且,他也并非完全不好奇。
“嗯?这个啊。”龙倾臣果然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摸着额前圆润的龙角,也是有些疑惑的样子,不过还是解释道:“这个房间大人一直在布置,连我想插手都不让,他说要留给这世上最好的一个人,而且他也的确找一个人找了三十多年,日日星辰推演都没能寻到踪迹,直到不久前匆忙出去了一趟,我以为他说的那人和要寻的那人都是同一个,结果回来的时候只是带回了你和水月,接着,那房间便给你了。”
三十多年前便开始了吗,那肯定不会是为了自己,沈渊心里猜测着,听起来是很重要的人,师尊将
自己带回来,对自己无微不至,说不定也和那人有关,可是是谁呢,是父亲?还是母亲?与师尊又有何关系?
“小渊儿,你有没有姐姐啊?”龙倾臣喃着,“会不会是暗恋啊,不会的吧,什么人能让他暗恋啊。”
沈渊:“…,没有。”暗恋…,不会的吧,母亲性格温婉,平日里很少出门的,应该不会认识师尊才对,而且与父亲也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的感情。
猜测终归是猜测,最后也没得到什么靠谱的结论。
青冥不在,沈渊每日里便是修灵练剑,研读心法,一日不曾停下,两月的时间便将清影剑法的第一层练得像模像样,不过也仅是如此而已,沈渊的境界终究只是筑基,再想往上学也是不能,而且九阶剑法想要参透并不容易,虽有形,但神却是很难练。
难道真的要等师尊出来吗?沈渊放下手中的惊鸿剑,坐在台阶上看庭前落花,掠过的冷风带着些许
凉意,再过不久就是冬天了。倾臣哥哥说从渡劫破至玉虚,加上巩固境界大概要一年多的时间,时间过得真慢…。
元婴之前的进境不过是扩充灵海,对心境的要求没那么高,但到元婴之后,每一次突破都会伴随着心劫,便是青冥本就拥有神魂也照样逃不脱。
眼前或熟悉或陌生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真假参半,莲鸢一袭白衣,浅笑的,不屑的,高傲的,冷漠的一下子全摆在了眼前,一张张浅粉色的薄唇轻启,说的都是那一句“莲鸢无意神君。”绕在耳边不停的回响,最后画面定格在第一世,满世界的红色,莲鸢手中握住一只羽箭倒在他怀中,连喜庆的红也变得刺目起来。
青冥神色冰冷,蓦地睁眼,那双墨瞳竟变成血红色,仿佛给那双桃眸点了朱砂添了蕊,显得邪气又妖异,然而并未持续太久,渐渐的,红色消退下去,平息的心绪重新将瞳染成墨黑,把潇洒温雅纳入眼底。
将第一世给他看是何意,想动摇他?不,这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无能,连所爱之人都护不住,反而让他想变强的心更坚定了才是,那种事,发生一次便够了。
天空上聚集起滚滚黑云,目标明确的朝青冥闭关之所而去,山下的人们一眨不眨的看着,连各大宗门世家的人也纷纷看向黑云移动的方向。
“这般大的动静,怕是又要多一位玉虚境强者了吧。”
“也不知是谁在渡劫,能否过得了这关去,这阵势可有点大了。”
“那个方向…。”
“不会吧,青冥尊者?他不是十五年前才踏进渡劫吗?”
“你忘了他二十多年前也才分神。”
“…。”这么一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
如果说普通人见到这般进境速度,大都还是停留于惊叹的话,那么苍山派易言易宇心情之复杂可就
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了。
“哥,你看这可怎么办?”易宇急切道。
易言一甩袖子,“还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