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上一世的沉浸在史书中的朝堂时感叹明君的可遇不可求,但这一世当我以身入局时,感触就更深了,改革是一件难事,因为革去的是既得利益集团的命根子,在历史的长河中改革会付出很大的代价,被车裂的商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不清楚我做的这一切是否有什么意义,我或许可以选择与欣然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但重获一世的新生就算是平行宇宙的世界不会有任何变化,我也要在明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兴华八年三月三十日,我大婚之后的第一次午朝,龙椅旁边的那两个为太后和太皇太后准备的椅子也被人撤走了,我不记得有这回事了,哦是母亲主动撤走了,我暗自欣喜不愧是我娘只让我省去了许多麻烦。
午朝开始,随着小李子的一声,有本启奏,下面的几个大臣似乎是按捺不住了。臣有本奏,礼科给事中赵怀元上前陈奏,“陛下在大婚之日擅自更改礼书臣以为不妥。”
“哦?朕只不过是将皇后的名字加了进去,卿以为有何不妥?”我淡淡的回答着。“陛下,臣以为擅自更改祖宗章程不合礼义,臣劝谏陛下遵从祖宗章程行事。”赵怀元不卑不亢地回答着。我这时来了兴趣,正愁没人和我提祖宗章程呢你这个出头鸟来了,我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群臣面前,我看了一眼杨一清,便转头对赵怀元说:“卿实属国之铮臣,实乃朕之魏征,赵爱卿朕想问你一个问题,祖宗规定军屯的土地不允许擅自买卖,祖宗还规定皇亲国戚不能擅自在家乡兼并土地,祖宗还规定大明与百姓共天下,别人违反祖宗规定的时候爱卿去哪里了呀。”
赵怀元没有料到我会借机反将文官集团一军,一时没了对策,站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我见他是这种反应便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的文官集团现在被我这么一问弄得骑虎难下。我继续发难道:“爱卿铁面无私,现拔擢赵怀元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钦差查办军屯土地一事,朕不想知道是谁擅自出售土地,朕只要求卿将全国土地追回即可,朕将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和诏狱借给赵爱卿使用,卿可使用任何手段追回赃款。”在下的群臣面面相觑,争当出头鸟的赵怀元自知自己几斤几两,打打嘴炮还可以真让自己查案,那可真是狗拿耗子了。
“哎,诸位爱卿,是否有人觉得朕此番行事不合规矩呀。”我话音刚落,兵部郎中陈庆一便站了出来刚要说话,就被我给打断了,“幸哉幸哉,国家有你们是大明之福呀,陈爱卿你也跟着赵爱卿,赵爱卿虽然比你官小但他可以命令指挥你哈,赵爱卿,陈爱卿要是不听你的,你和朕说,你说怎么样处置便怎么处置。”只见陈庆一脸色一阵发绿,没想到将自己也搭进去了,其他人见状也便不再说下去了。
“还有谁?还~有~谁?各位爱卿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朕年纪尚小全都依仗列为臣工呢”朝堂上一片寂静,那两个出头鸟还想着推辞我压根就没给机会,只丢下一句,“不想干就不干,是你要来与朕为难,你这样说显得朕不讲道理了呀,主辱臣死,那没办法了。”两人没了办法只能接下来。
“好如此甚好,自即日起你二人可直接进宫面圣,随时向朕汇报事情的进展情况。至于你们,剩下的这些人,除了杨阁老之外每人罚俸半年,自觉地把银子交割给赵爱卿以作查案资金。勉强算你们为公出力了。”躺平着也被挖掘机压过的群臣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但又无可奈何。
“好了,这总算是处理完一件事了,还有没有人有本奏。”台下的人知道了我的套路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我直接眉开眼笑地说:“好,小李子退朝吧。”
退~朝~
事罢,我来到文华殿内阁的三人早已在这里等着我了,两年之前,梁储致仕回乡之后我也并没有增加内阁的人数,至于老师先前向我引荐的人我打算今年让其出仕为官。
“陛下臣以为陛下今日行事欠缺考虑。”看到我进来首辅杨延和大人立马出来相迎接,“哦,杨阁老有何见解。”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陛下今日几乎惩罚了所有人但唯独没有惩罚老夫,这有违背陛下的圣明。”我一听这话心想好一个老狐狸,说的话滴水不漏但是将我反将了一军。“臣请求陛下责罚。”杨延和继续说道。“杨阁老,您是我的老师,既然您这么想为国效力但我也不好阻拦,那您也罚俸半年吧。”“臣领旨谢恩。”
我不再管他转身对他们三个人一起说:“朕打算于今年增加一次恩科,不知三位爱卿意下如何。”杨一清率先表示说:“开科取士是为天下计,臣以为陛下此举实在是广大学子之福。”杨一清一开口就将此事确定了性质同时这也代表着他现在彻底地投靠了我的门下。刘建和杨延和也只好表示赞同。
“内阁听旨,浙江学政徐阶五年来恪尽职守督导一方学政,今年恩科朕为主考官,拔擢徐阶为副考官,全权负责本次秋闱恩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