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镜子动了动,很快就朝三人飞来,最后停在他们面前。
黑黝不见底的镜面里,好似有个东西在晃动,随后伴随着镜面的逐渐透明,关在里面的东西也越发清晰。
一条深色蠕虫在镜子里不停扭动着自己肥硕身躯,不仅如此他还在大声嚷嚷道:“无镜大人,我知道您被富冈纯夏那丫头给威胁住了,不过您不用担心,只要肯放我出去,我可以马上向大人汇报您的苦衷,让他来救……”
话还没说完,蛭虫就猝不及防从半空掉落在地,它身侧是两块整齐切断的碎镜,此时,一道黑影从它头顶上方压过,刚抬头,入目便是一双冰冷的蔚蓝之瞳。
“救你?你算什么东西。”
富冈纯夏将镜子一切为二,看着地上呆滞住的蚂蝗,破天荒唇角微勾:“蛭虫,好久不见。”
蛭虫:艹!
粘腻的虫身急忙往后撤退,结果还没扭几下,一只大脚精准无比踩住了他半身,蛭虫疼得嗷嗷叫。
黑川切平右手握刀,整个人阴鸷无比:“告诉我,矢沢纯在哪儿。”
矢沢纯,这是黑川切平十八年都未曾唤起的名字。
“矢沢纯?老子又不认识,你踩我干嘛!”
蛭虫打算顺着他脚底钻入,啃食他的肉,结果半路就被人一个刀尖从地上挑起了。
这下是真疼了,因为富冈纯夏直接开的赫刀,不过她位置把控得好,没当场了结这条臭虫。
“啊啊啊啊啊……富冈纯夏,富冈纯夏!”即便它短小的虫身让人无法看清表情,但在场三人透过声音还是感受到了它对女生的浓浓恨意,“又是你,又是你。”
富冈纯夏脸上浮现冷笑:“刚好,我也正是此意。”
雫呜山一战,她永世不会忘。
蛭虫知道今天多半凶多吉少,这个女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上弦无镜也在她那边,自己想跑谈何容易,不过——
“呵呵,富冈纯夏。”肥虫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转生的吗?离开这间屋子,出去后我全盘托出,这个交易你不亏。”
“交易?都已经是阶下囚了你还想谈条件?”幸村慢条斯理走在女生身后,望着赫刀上的蛭虫,低头温柔一笑,“不好意思,你不配呢。”
蛭虫看着这个背靠富冈纯夏的男生,十分嫌弃地辱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后,呸,软饭男。”
幸村像是听到什么稀奇事般,脸上笑容更灿烂了:“我女朋友的软饭,我不吃谁吃?”
蛭虫:你TM一脸炫耀是什么意思?秀恩爱还秀在他面前了?
其实蛭虫心底巴不得幸村靠过来,靠得越近越好,这样他就有机会钻进对方身体,用来翻盘。
于是他继续激将道:“小白脸得意什么?到时候你被这个女人玩腻了甩了,哭到三途川都没用!”
富冈纯夏听闻:豆豆眼JPG.
幸村更惊讶了:“那你说说我怎么才不会被甩呢?”
蛭虫心里一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切,是男人就靠自己啊,方法这么多都不知道吗?”
他疯狂呐喊:再靠近点!再靠近点儿!从富冈纯夏背后出来!
果真,幸村笑眯眯离他更近了一步,这才算是彻底越过了女生:“噢?什么方法呢?”
蛭虫:鱼上钩了!
他按压住声音:“男人嘛,还能这么样,当然是在床……”
话说到一半,原本挂在刃上的短肥身躯骤然变大,一个浑身赤/裸并且滑溜溜的青棕男人朝幸村吐出一道粘稠液体:“血鬼术,刺唾。”
透明墙壁将这不怀好意的唾液完全阻挡在外,看着怪物不可置信的表情,幸村无奈笑着摇头:“夏夏,他真蠢。”
目睹自家男友戏耍敌人全过程的富冈纯夏,面无表情地将上次未用的针管刺进了蛭虫身体。
这可是幸村辛辛苦苦抽出来的血,绝不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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