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事不妙!”
此时贵妃身边的离秋瞧着徽宗身边那个年轻的将领,倒是想到什么一般,压低声音对金贵妃道:“方才被您罚跪的正是这齐越的妹妹。听说齐家父子最是护短,这齐越如今又正得圣心,万一他向圣上面前告状对您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金贵妃位同副后,在后宫中说一不二惯了,听到力求的话心中也是一怵。
听倒不是忌惮忠勇侯府,而是担心落了自己的面子。
云妃那个贱人这段时间在后宫中与她争风头,现下这个紧要关头,如果她被圣上罚了,那么不是平白便宜了云妃!
思索之间,御医已经到了……
齐越最疼爱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这些年他与父亲在边关最惦记的便就是留在长安的齐妙珠,这次回长安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般场景……
见齐妙珠晕厥了过去,赵公公这个人精连忙的吩咐去请了御医查看。
结果御医得到的结论和佛桑一样,齐妙珠是中暑,只因她身体虚弱,先天不足,也幸好是佛桑提前喂她服下了一丸护心丹,如若不然恐怕危机性命。
这时只见齐妙语母女二人也得了消息,听说齐越竟从边关回来今日竟也在宫中,心中大吃一惊。
齐妙语的母亲宋氏,有些害怕,担心齐妙珠那个死丫头醒来会向齐越告状。
反倒是齐妙语比她的母亲更沉得住气,她竟还一脸担忧的对齐越道:“兄长放心,二姐姐即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仿佛齐妙珠罚跪与她们没关系一样。
齐越虽骁勇善战,但毕竟是个男子,哪里明白后宅的那些弯弯绕绕,只当齐妙语是好意。
“多谢五妹妹顾念了,只是今日妙珠怎么会晕倒?”
齐妙语也不心虚,依旧以一种为齐妙珠好的口吻道:“兄长切莫追问了,毕竟得罪了贵妃娘娘,对姐姐也不好。姐姐无事,这件事便这样算了吧。”
其实在二人说话的时候,齐妙珠已经醒了,瞧见了数年未见的兄长齐妙珠想要跟他说花瓶不是自己打的……
但她还没开口,没想到却被齐妙语一阵抢白,眼中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去。
她是知道在齐家虽然祖母和二叔三叔一家住的是父亲的宅子,吃的是父亲和兄长的俸禄,可长辈们不喜欢懦弱胆小的她,只喜欢能言善道的齐妙语。
每次齐妙语做错了什么,长辈们都是觉得是她的错。
“你是姐姐,妙语是妹妹,她做错了什么你这个做姐姐的应该让着她的。”
“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和你那短命的娘一模一样!”
在谩骂声长大,让齐妙珠越来越自闭。
现在虽然兄长回了长安,但在长期的打压下,齐妙珠甚至有些怀疑……
就算她说出了真相,兄长会帮她吗?
齐妙珠重新缩进了龟壳中……
齐越虽护短,但听齐妙语都这么说,还以为是齐妙珠做错了什么。
与此同时,前殿徽宗遣身边人问齐越怎么回事,齐越想起齐妙语的话便道:“是舍妹贪玩,中了暑气……”
闻言,齐妙语母女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屏风外的云裳都气炸了,她那火爆脾气一刻都不能忍,直接冲上前去狠狠甩了齐妙语一个巴掌道:“你还要不要脸啊,自己打碎了花瓶让妙珠给你背锅,现在还假惺惺的做什么好人!”
齐妙语仗着长辈偏心茶里茶气欺负齐妙珠惯了,不曾想在宫中碰到云裳这个不讲武德的,顿时被打懵了。
宋氏最喜欢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了,闻言立即上前护住齐妙语狐假虎威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贵妃娘娘的宫中动手,活腻了吗!”
在忠勇侯父子不在长安的那段时间,齐家三房擅作主张投靠了豫王府,宋氏也以侯府主母的自居出入内宫讨好贵妃,所以才有如此底气。
虽然金贵妃对宋氏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并不放在眼中,但云裳在她的宫中打人,打的是她的脸。
“云裳,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宫的宫中撒野,是不是云妃指使你的!”
云裳听着金贵妃严厉的语气懵了……
糟糕!
方才她只顾着打人一时爽,完全忘记了金贵妃是她姑姑的死对头,这下完了。
就在云裳面如死灰之际,只听佛桑道:“娘娘恕罪,云姑娘方才一时冲动,其实为贵妃您好啊……”
听到在这个熟悉的声音,金贵妃眉心微皱,道:“又是你。”
贵妃面上的神色虽然不大好看,但还是:“此话怎讲?”
佛桑上前一步,压低是声音道:“齐家明知妙珠小姐身子不好,却故意打碎娘娘您的花瓶,嫁祸给娘娘,为的就是借娘娘您的手除掉妙珠,离间忠勇侯府与豫王殿下!”
佛桑的一番话说完,只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