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一脸温柔的小姑娘,听说他不是刺杀傅云端,只不过是杀了傅云端手底下作恶多端的贪官受的伤,脸色立即变了。
“就你还是江湖高手呢,竟数次被豫王追杀的落荒而逃,简直是丢尽了杀手的脸!”
佛桑将上了一半的伤药直接丢给了他,十分无情的说道:“你自个儿上药吧。”
此时将官兵引走的幻羽准备进来,恰好听到了佛桑的话,默默将刚跨入门槛内的脚缩了回去。
从今天起,她最钦佩的人不再是她家主子,而是敢跟她家主子对着干的颜三小姐!
楚台栖……
佛桑背过了身却偷偷拿眼睛觑他……
见他眸色阴沉,也没再像之前那般凶戾,顿时心中有了答案。
楚台栖,现在需要她,所以暂时不会伤害自己!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了爪子,继续试探楚台栖的底线,问他:“你想要兵符,是因为镇南将军……你想为镇南将军伸冤?”
“咔擦”一声,楚台栖手中的茶盏瞬间被捏的粉碎。
佛桑看着他那手中被捏的粉碎的茶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敢再提镇南将军府。
她算是瞧出,无论是楚台栖还是傅云徵,镇南将军府以及楚萧,都是他们的禁忌。
如果他们二者之间没联系,佛桑能将名字倒过来写!
想到这里,佛桑不死心,重新给楚台栖换了个杯子,爪子蠢蠢欲试……
“咱们不说镇南将军府,就说说太子吧……”
提及太子,楚台栖神色很平静,佛桑很放心,才继续道:“你知道太子这些年在离山都与什么人有来往吗?”
男人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趣意,道:“为何如此问?”
佛桑也不隐瞒,十分烫染道:“不知怎么,我总觉得你应该和太子认识……”
楚台栖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
“我与太子素昧平生,可是那日相府发生风波,他突然帮我……”
楚台栖语气淡淡,十分自然道:“太子一向古道热肠。”
佛桑!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我现在觉得他根本就是个芝麻陷的汤圆……”
楚台栖面露疑惑,问:“何出此言?”
“外表白的,馅却是黑的!”
楚台栖……
他怒极反笑。
很好,继琉璃做的美人后,他又成了芝麻馅的汤圆了是吧!
就在楚台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佛桑说道:“而且这正是我在藏香阁见到你,知道了镇南军兵符的事情后,紧接着太子便就出了离宫来了相府,总觉得这其中定然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楚台栖却说道:“兴许是你多想了。”
佛桑定定的看了他许久,但隔着面具,佛桑就算将面具戳出个窟窿也瞧不出什么,反倒是……
一只绕着烛火的飞虫,进了眼睛里去!
这就是眼睛大的坏处了。
“含笑!”
佛桑惨叫一声,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正要伸手去揉却被人攥住了手腕。
“怎么这么笨。”
男人的语气有些嫌弃,但与他嫌弃语气不符的是动作十分轻柔,吹她掉落在眼中的飞虫。
一时二人骤然离的很近,佛桑只瞧见那银质泛着冰冷的面具,可他身上熟悉的冷檀香气……
却让佛桑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是她病了?还是她的心脏有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深深的看了她数眼,道:“说起来我还有件事找你帮忙。”
佛桑一听,瞬间警惕。
楚台栖和傅云徵一样,似乎每次找她都没什么好事。
楚台栖似乎没瞧出她的警惕,倒是难得的多话,与她闲聊起了星宿楼的事情。
“星宿楼的账目我瞧见了,你整理的很好。”
“这些年我无暇管理楼中庶务,幻羽她们总像我抱怨入不敷出,现如今你就替我打理一下吧。”
佛桑怒!
他还真将自己当做星宿楼的管事了。
下一刻,楚台栖默默补充了一句……
“星宿楼的生意若盈利,分你两分。”
不得不说楚台栖正拿蛇七寸,拿捏住了佛桑的弱点!
“成交!”
佛桑盘算这星宿楼家大业大,自己小金库能入不少银子的时候,倏然只听楚台栖开口说起了星宿楼中的一些事……
“前些时日,我有个下属向我抱怨,他少时定下的未婚妻自江南来长安寻亲,到了长安却没来找他,你说这是为何?”
闻言佛桑顿觉汗毛耸立,那点小算盘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第一反应是难不成这楚台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