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舞第一反应就是:“王爷,他们要毁尸灭迹!”
瞧着二人如此亲昵的样子,傅云端莫名觉得十分碍眼,沉着脸道:“太子是要包庇刺伤本王的凶徒?!”
说到这里,傅云端眼中倏然闪过了一丝狰狞道:“还是说,皇兄是想替颜佛桑揽下这门罪?”
储君假借探望之名,刺伤了正在闭门思过的豫王,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定然会在朝野上下掀起轩然大波。
而这,对于傅云端而言是个扳倒太子最佳时机!
原本还在迷糊的佛桑,听着傅云端这一番阴险至极的话瞬间回神,立即拉着傅云徵的袖子道:“殿下此事与您无关,您不需要为我冒险。”
佛桑的神色倒是少有的焦急担忧。
先前佛桑一直以为傅云徵对她有所图,所以帮她,其实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今天刺伤傅云端之事对佛桑而言可大可小,只要她一口咬定是傅云端对她图谋不轨将她掳到王府才在挣扎之中将他刺伤……
傅云端一向惜羽,定然不会将此事闹大,这件事最终结果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不过佛桑的名声在长安要彻底完了。
但佛桑无所谓。
可傅云徵牵扯进来,意思就不一样了。
本来夺储之争就十分激烈,傅云徵初回长安虽到内阁,却是根基不稳,反而成为众矢之的。
这样再牵扯进刺伤豫王的案子中,这傅云徵内阁的玺印还没抓热,就要被治罪!
她不值得傅云徵如此。
面对佛桑的担忧,傅云徵此时手中握着一支簪子,神色却是漫不经心道:“一支簪子而已,也值得豫王如此在意?”
傅云端听着他那风轻云淡的语气,气笑了,阴鸷的目光望着佛桑咬牙道:“那是刺客刺伤本王的铁证……”
话音落下,便见他一个示意,正要命人想要从傅云徵手中夺回簪子。
佛桑见对方人多势众,且这傅云徵虽然足智多谋,可毕竟是个病秧子,又不是楚台栖那样的高手,这一打起来肯定吃亏啊。
“殿下,这祸是臣女闯下的,要不您就先行离去吧……”
若傅云徵不在这儿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傅云徵执意掺和进来,佛桑很有可能跟着傅云徵一块儿承受天子的雷霆之怒。
谁知看在傅云徵的眼中,却是误解了……
“没想到你竟如此关心孤,既然如此,这件事孤更不能坐视不理了。”
佛桑!
只见下一刻,傅云徵从袖中抽出一个密折,道:“不知这个折子,是否能抵得方才那支簪子。”
原本还虎视眈眈的傅云端,在瞧见傅云徵手中折子的时候面色骤变。
“看样子是抵过了。”
傅云徵自顾自的说着,神态依旧如往常那般风轻云淡,对佛桑道:“既然如此,桑桑我们叨扰了豫王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佛桑被傅云徵那一声亲昵的‘桑桑’给惊住了,直愣愣的被傅云徵牵着手,直接从原本那逼仄的书房中走了出来。
“王爷……”
颜清舞还想说什么,只见傅云端抬手道:“让他们走!”
底下的护卫自然是听傅云端的,所以颜清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佛桑就这么从她眼皮子底下再度大摇大摆的离开。
“王爷,您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了,难不成您真的对颜佛桑那个贱人……”
“闭嘴!”
颜清舞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傅云端凶神恶煞的呵斥声给打断。
瞧着傅云端那前所未有狠戾的神色,颜清舞也吓坏了,当下神色悻悻不敢再说什么……
此时的傅云端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缓和神色道:“今日天色不早,你也早些回去,还有今日之事不许对外提半个字。”
颜清舞虽然心有不甘,但她毕竟是个识时务的,见傅云端都发火了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等颜清舞离开之后,此时傅云端捏着手中的折子,神色沉沉……
其实颜清舞完全想错了,傅云端之所以让佛桑二人离开,压根不是因为对佛桑留什么情面,而是因为这个密折!
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方才他被傅云徵给威胁了……
这折子他分明已经藏了起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傅云徵的身上?
那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傅云徵的武功恢复了!
从前世人皆知太子惊才绝艳,精通四艺,且文武双全。
可五年前儋州一役,徽宗对外只说太子病了,其实傅云端知道那是因为傅云徵身受重伤经脉俱损,功夫也废了,且命不久矣,只能借助离山温泉养伤。
可让人细思极恐的是,傅云徵五年后不止十分正常的从离宫回到长安,且他那一身武艺难道也恢复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日后他对付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