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舞回头一看,只见佛桑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双清亮如雪的目光有如实质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能看穿她的心底。
颜清舞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面上却故作冰冷的问道:“你笑什么?”
佛桑道:“二姐姐您方才一口咬定是我克的母亲害她病倒,现如今改口真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在掩饰什么呢。”
听着佛桑那似笑非笑的语气,颜清舞此时心中更加心慌,面上却是说道:“颜佛桑,你少在这儿贼喊捉贼!”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见着下毒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呢佛桑与颜清舞姐妹二人起了争执,颜慎一阵头疼道:“好了,你们别吵了!”
说完捂着胸口坐下,一旁的小厮连忙劝道:“相爷,您身体还没好呢,不能动怒啊!”
颜慎接过小厮手中的茶正要喝,只听一旁站着的佛桑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提醒颜慎:“父亲,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看,不如让秦御医给您看看吧。”
颜慎怒道:“笑话,我怎么可能会中毒,你这个孽障休要咒我……”
话音未落,只听秦臻告罪道:“相爷,得罪了。”
直接拿了根银针,扎在了颜慎的虎口处。
只听颜慎一声惨叫,但此时还不等颜慎发火,只听秦臻一本正经的声音道:“恭喜相爷,您也中毒了。”
‘咣当’一声,颜慎手中的茶水吓得掉落在地上。
他比任何人都惜命。
若说方才只是徐氏一个人中毒颜慎便想着能遮掩就遮掩过去,免得传出去成为相府的丑闻。
可现在这件事与他自己性命攸关,只见颜慎脸色大变道:“好嚣张的贼人,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
颜慎气得胸口疼,他那凌厉的目光看向方才那送药的小丫鬟,道:“来人,把她抓下去严刑拷问。”
小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求饶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
今日相府这闹剧一场接着一场,在颜慎看来可不就是将相府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他心中怒意一直找不到宣泄口,如今来了个十分可疑的丫鬟颜慎自然是不会放过。
“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打出她招供是受谁指使为主。”
此时颜慎显然是将自己的无能迁怒在一个小丫鬟身上,眼见着那小丫鬟稀里糊涂的就要被人当做替罪羊拉下去给打死,佛桑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且慢。”
佛桑这么一开口,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这颜清舞早就对佛桑虎视眈眈的,恨不得抓住佛桑的错处做文章呢。
佛桑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只见颜清舞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恶意,道:“颜佛桑,父亲审问凶手合情合理,你为何要替着凶手求情,莫非,你是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一开始虽然众人有那么一丁点疑心是徐氏自己给自己下毒,为的就是赶佛桑出相府,但一听事情与南蛮有关众人瞬间打消了怀疑。
毕竟这徐氏可是堂堂相府夫人,怎么可能会做出与外族勾结的事情,那么剩下最可疑的就是颜佛桑了……
这个初来乍到,却与父母不和的相府千金!
金来仪也是眉心微蹙,看着佛桑道:“方才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血蓟草是什么东西,只有你方才认出此物,我想三小姐您应该解释一下……”
原本正要帮佛桑说话的傅云端忽然想到什么将话咽了下去。
佛桑现在是太子妃,与傅云徵息息相关。
如果查出颜佛桑与南蛮有勾结,那么他不就可以顺势将傅云徵拉下水!
想到这里,傅云端重新坐了下来,眼中闪过了一个十分阴险的光芒……
他的目光略过佛桑和傅云徵,落在了颜清舞和金来仪身上。
今日似乎不用他出手呢!
……
只见颜清舞与金来仪二人神色咄咄逼人,竟是祸水东引,将众人的视线引向了佛桑的身上……
佛桑神色依旧沉稳,迎着金来仪不善的目光反问道:“金小姐要我解释什么?”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下,佛桑神色沉稳、有条不紊的解释道:“我之所以认识血蓟草,是因为我在民间长大,见的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
一旁的云裳道:“就是啊金来仪,你少在那胡乱的揣测人了,上次在宫中的时候是桑桑识破南蛮奸计,帮忙抓住了南蛮的刺客救了妙珠与圣上,立下大功!所以桑桑知道血蓟草,并且认出血蓟草,也不意外吧。”
闻言颜清舞眼中划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
上次贵妃设宴,颜清舞因为受伤再加上是在被关禁闭所以没能进宫,没想到佛桑竟还有这么一茬。
金来仪嘴角微微勾了勾,面上却依旧以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