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苏家,佛桑的神色立即就变得紧张起来,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傅云徵故意吊足了人的胃口却又不发一言。
宋寒月见这姑娘急得快要哭了,却又怯怯不敢问,有些不忍,直言道:“三小姐不必焦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最近有人是状告江南商贾官商勾结,在去年水灾中私吞朝廷赈灾粮款,其中名单中便有苏家。这件事已经闹到了御前,这次你兄长来长安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奔走。”
闻言佛桑瞬间坐不住了,道:“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宋寒月见她如此激动的样子,瞥了眼傅云徵安抚佛桑道:“这件事太子已经派人去查,您就放心吧。”
佛桑有些疑惑的问道:“苏家的事情,殿下怎么知道?”
宋寒月解释道:“殿下如今执掌内阁,消息自然比较灵通……”
其实宋寒月也只是说了一半留一半。
江南的事情并不是内阁的折子上奏的,而是贺兰亭从江南带回来的!
佛桑恍然。
可这里傅云徵却瞥了眼佛桑,那眼神有些冷,道:“你在怀疑孤对苏家不利。”
一听傅云徵的语气不对,佛桑连连摇头,表示道:“臣女绝对没这个意思,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傅云徵冷笑一声,那笑声有些渗人。
宋寒月和江雁北相互对视一眼,顿时看清楚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哦豁,好弄的醋味,此地不宜久留……
等着该说的事情说完,提醒了佛桑之后,江雁北与宋寒月十分默契的溜走了。
临走之前,江雁北不忘记在傅云徵面前叮嘱道:“殿下,今日七夕是幽会的好日子,待会儿您与三小姐在附近好好逛逛,记得给人家姑娘买盏花灯!”
说真的,他们这些人算是为傅云徵的终身大事操碎心了。
佛桑并不知道江雁北和宋寒月嘀嘀咕咕在给傅云徵支什么招呢,隐约听见了‘花灯’两个字,顿时眼睛亮了……
“话说这少卿大人和宋小姐……他们是不是一对?”
之前在相府的时候佛桑就发现了,宋寒月和江雁北似乎很熟的样子,且动作十分亲昵呢。
佛桑这里话刚说完,只见原本正端着酒杯的傅云徵突然被酒水给呛到,咳了起来。
“少在那胡思乱想。”
佛桑?
这宋寒月和江雁北男未婚女未嫁的,两个人就算是一对也没什么吧,傅云徵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难不成殿下……您在吃醋!”
之前她似乎听人说过,这英国公曾受过楚后恩惠,当时很多人猜测太子选妃会选择宋寒月呢。
“颜佛桑。”
他的语气冰冷,隐隐带着威胁,佛桑顿时老实了。
但她的目光瞥向傅云徵手边的酒壶,十分惊讶:“您竟然喝酒?”
之前她还真的以为傅云徵这些年在离宫内过着斋戒的生活呢。
傅云徵似乎看出佛桑在想什么,似笑非笑的说道:“孤都能娶妻还需要戒酒?”
佛桑……
傅云徵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得知佛桑已经用过了午膳准备去医馆,他起身道:“孤同你一块儿去。”
佛桑愣了一下,问:“您去医馆做什么?”
“抓药。”
佛桑?
今日长安街格外热闹,虽是白日,但那商铺门口挂着彩灯,点缀着鲜花,非常醒目。
街道上都是年轻的男女们,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佛桑和傅云徵二人出现的时候,因为二人出色的容貌引起了不少人注目,不过今日七夕佳节这一男一女走在一块儿也不稀奇。
佛桑来长安这么久了,对这商铺也不似之前那般觉得稀罕。
且这是白天,四周花灯没亮,没有那火树银花的美景,一路上目不斜视往医馆走去。
最近她在研制万骨枯的解药,有些眉目了,在医馆之前订的一批药材得快些取回。
只是不知道身后那太子殿下怎么回事,大概是在山中待久了很少见到如此繁华的街景,脚步非常慢。
直到傅云徵的目光落在一盏鲤鱼莲花灯上的时候,佛桑犹豫了会儿,问:“殿下是想要这盏灯?”
傅云徵……
怎么与江雁北说的不一样?
在傅云徵沉默的时候,佛桑只当他默认了,她便从自己小荷包掏出一锭银子道:“店家,这盏花灯我要了。”
等傅云徵回神的时候,手中多了一盏精致可爱的花灯……
之后傅云徵在街边只要瞧了一眼小玩意儿,佛桑十分大方的掏银子,最终傅云徵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是……”
佛桑笑眯眯的说道:“殿下您就不要与我客气了,您上次送了我一箱金子,这点小礼物就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