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二夫人哭哭啼啼的,瞧着颜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是来气……
“你在我面前砸东西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砸了长房啊!”
二夫人原本以为颜谨还会和之前一样做个缩头乌龟,但谁知颜谨听到她的话,冷笑道:“哼,你真以为这些年我是怕了颜慎?实话告诉你,我手中有颜慎的把柄,只要我抖搂出去,颜慎不止做不成他那高高在上的丞相,恐怕还会身败名裂!”
听到颜谨的话,二夫人也暂且止住了泪,问道:“什么把柄?”
“是……”
颜谨正要说,忽然意识到什么,重新咽了回去道:“你一个妇道人家问这个做什么……”
他这个把柄虽然好用,可是稍有不慎,整个颜家上下都会跟着陪葬,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颜谨是不会用出来的。
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颜谨心中转过许多个念头,忽然问在一旁抹眼泪的二夫人道:“你觉得颜佛桑那丫头怎么样?”
一听这话二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要死啊你,你在外面色胆包天就算了,你连自己的亲侄女都惦记!”
颜谨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有些发闷,等被二夫人骂骂咧咧后才反应过来,道:“蠢货,你在想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说,你知道母亲为何偏偏喜欢那个丫头吗?”
二夫人与佛桑不怎么对付,闻言便敷衍道:“听府中的陈姑姑说过,说那颜佛桑像那死去的姑奶奶……叫颜轻尘?”
二夫人是二房的续弦,之前只听说过颜轻尘的名字,却没见过。
颜谨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道:“是啊,那丫头像颜轻尘,就连性子也像,天生与颜慎夫妇是冤家。你说,如果我们从她的身上做文章……”
……
晚间二夫人来栖梧院的时候柑橘吓得呼吸都快停止了,还以为二夫人知道了昨晚的事来找自家小姐麻烦的呢。
谁知二夫人见了柑橘,竟是一改往日里的冷言冷语,脸上堆着笑道:“你家小姐可在?”
柑橘愣了会儿,方才回神道:“小姐正在院子里练琴呢。”
明日就是长公主举办的比琴大会了,公主府送来了请帖特意邀请佛桑参加。
佛桑虽说不上是精通音律,可是在江南长大,耳濡目染之下还是能有些拿的出手的曲子的。
只不过佛桑性子很难静下来,许久都没练过琴,手有些生了。
这次比琴大会佛桑虽然没有想要出风头的想法,可经过上次宫宴上被逼当众展示才艺佛桑长了个心眼,便提前练习一下曲子。
正练着呢,二夫人便带着点心盒子过来,道:“三小姐抚琴可真好听,这次比琴大会定能夺得头魁呢。”
二夫人早晨与徐氏撕扯时脸上的伤还在,只不过用头发挡住了,此时故作出一副谄媚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佛桑掩去眼底的嘲讽,淡淡道:“二婶母怎么来了?”
二夫人似乎没察觉出佛桑冷淡,道:“说起来还没恭喜三小姐呢,如今您现在是太子妃,身份今非昔比,我家珊瑚以后还得靠您多提携……”
佛桑笑道:“二婶母说笑了,现如今四妹妹自己寻了个好人家,本事大着,我可担不起提携二字。”
不提二夫人这门婚事还好,提到这个事二夫人就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此时在佛桑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二夫人不禁一阵心虚……
这颜佛桑果真是个妖孽,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似的,难怪徐氏都斗不过她了。
想到徐氏和颜佛桑母女之间的恩怨,二夫人心中一动,生出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
“既然今日我来找三小姐,那我也不必与三小姐绕弯子了。如今我家珊瑚和徐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我想报复徐氏,所以想与三小姐合作。”
佛桑挑眉,道:“婶母可知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话音未落二夫人却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佛桑的话:“三小姐您是个敞亮人,咱们直接将话说开了,您与徐氏这些天在相府闹出多大的动静,若说你对徐氏之间还有什么母女情深我第一个不信。”
佛桑喝了口茶,没有反驳二夫人的话,沉吟片刻道:“二婶母想要怎么合作?”
二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道:“二小姐可知道颜轻尘?她是老太君的小女儿,说起来三小姐您与她长的真像呢。”
佛桑微微颔首。
前世她就听相府不少老人说过,她与颜轻尘容貌相似。而徐氏当年与颜轻尘姑嫂之间似乎有什么龌龊,正是因为如此,徐氏才如此不待见她……
原本佛桑以为二夫人不过是随口一提颜轻尘,但接下来二夫人的话让佛桑大吃一惊。
“颜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