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从相府闹事的卫荣灰溜溜的离开,来到了金陵侯府暂时歇脚点。
说是暂时歇脚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十分华丽的庭院,正在长安城最为繁华的街市中心,四周住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贵。
此时院子里,一个穿着鲜亮的红色锦裙,披着同色披帛的妇人正倚靠在栏杆上喂着金鱼。
她看起来大约已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但保养得宜,容貌依旧十分美丽妩媚。
若说缺憾的话,那就是她的左边脸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应该是陈年旧伤了。
此时不是别人,正是金陵侯府的五夫人,甄玉的续弦莫以柔!
“夫人。”
从相府闹事的卫荣见了莫以柔,却也是毕恭毕敬的,不复之前的猖狂。
莫以柔轻轻瞥了她一眼,眼波流转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之意,可那卫荣头低的更厉害了。
外人不清楚江南金陵侯府的情况,但她清楚的很,现在侯府老侯爷沉迷于求仙问道,老夫人生的唯一世子前两年因为骑马受惊去了,世子位置空悬。现如今,侯府是由这位五夫人当家呢!
别看她生的如此貌美,但那手段狠辣,将侯府上下治的服服帖帖的。
“怎么没拿到?”
卫荣战战兢兢道:“五夫人恕罪,是老奴没用。”
莫以柔哼了一声,道:“意料之中罢了,没指望你们这群废物,还真的能从相府将颜轻尘那个贱人的灵位给夺回。”
见莫以柔没责怪自己,卫荣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今日那颜相不在家,我们去的时候老太君院子里也没人,本来一切都顺利,但万万没想到颜家那个太子妃竟然出现了。那太子妃据说是在民间长大,却万万没想到好生厉害,如果后来不失颜夫人及时出现,奴婢们恐怕都会被她拖下去打死呢。”
莫以柔将手中那枝紫薇花花蕊喂着池子里金鱼的莫以柔,闻言漫不经心的说道:“太子妃?”
她不屑的说道:“现如今整个天玄的人都知道太子病弱命不久矣,而那太子妃,据说在相府也不得宠,纵使圣上赐了婚,但礼部那边该有的礼数还没下到相府,这太子妃的位置能保多久谁能说的定,她能翻腾起什么波浪。”
别看这金陵侯府远在江南,让人十分诧异的是这位五夫人却对长安城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让人看不清她的深浅。
听着莫以柔不屑的语气,卫荣心中暗说:那是您没见过那女子的厉害。
这卫荣也是跟在莫以柔身边十几年,见过世面的,但却从未见过佛桑那种小小年纪便有那般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让她,顿时想到一个人……
不过当着莫以柔的面,她却不敢轻易的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只是恭恭敬敬的说道:“是,夫人您说的是。”
莫以柔素手纤纤,‘咔擦’一声,将手中的花枝折断,慵懒的声音道:“现如今颜慎那么大个把柄捏在侯府,不管相府谁出面阻拦,颜轻尘的灵位我志在必得!”
卫荣知道这位五夫人与先夫人的恩怨,心知她要那牌位,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但面上却不敢半分流露出来。
她们都是底下为主子办事的,深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更明白想要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的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侍女端来了茶水,莫以柔接过了茶水,正要喝的时候,只听那卫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话说回来,今日老奴见到那太子妃吓了一跳,她长得……非常像先夫人呢!”
“砰”地一声,只见莫以柔手中的茶盏瞬间便摔落在地上,卫荣看着莫以柔狰狞的神色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她勃然大怒呵斥端茶的侍女:“没眼力见的东西,你要烫死我吗。”
端茶的侍女连忙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莫以柔冷笑一声,随即命令左右道:“该死的东西,你们还在这愣着做什么,将她拖下去打死。”
“不……不,夫人饶命……”
可随着莫以柔一声令下,左右的护卫直接将侍女拖走,后院传来一声惨叫很快侍女没了声息。
此时卫荣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次来长安林夫人说是回来探亲,却没想到竟是将侯府的精锐影卫都带了过来。
卫荣越发觉得,这次长安之行,夫人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就在卫荣想着拿些有的没的,而别苑四周的下人们被莫以柔吓得噤若寒蝉的时候,只见莫以柔很快敛去了眼中狰狞,跟个没事人一样擦了擦手背上的茶渍,对卫荣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对这位传言中的太子妃更感兴趣了,有机会我倒是要亲自见一见她。”
正说间,别苑的管家进来回话道:“夫人,方才门房递了帖子来,说是相府二小姐在相府举办听琴雅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