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傅云徵原本是要去内阁与李清正等人议事的,不曾想半道来参加了相府的琴会。
只因留白得了消息,说是今日豫王府的马车也往相府这边来了。
“主子,这豫王殿下一向对三小姐图谋不轨。现如今工部那里还不够他忙的焦头烂额的,怎么好端端的想到参加相府的琴会?其中肯定有问题,要不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免得三小姐被人欺负了。”
藏锋心直口快道:“就那小祖宗,不欺负别人不错了,怎么会被人欺负!”
先不说孙家那母子,接连两次来相府掉到粪坑里,弄得在长安声名狼藉;这相府更是自从佛桑回来之后,没有一天安生过。
就说那豫王吧,这几日不知道在佛桑手底下吃了多少次暗亏。
所以藏锋觉得自家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藏锋话音落下,便对上留白幸灾乐祸的神色。
留白用口型对藏锋道:“当心殿下让你扫马厩。”
藏锋……
在外面两个不靠谱的暗卫斗嘴的功夫,此时的傅云徵略一沉吟,便还是吩咐人道:“去相府。”
等到了相府,只见佛桑派人等着呢,请了傅云徵来自己院子,留白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这定亲了待遇就是不一样!
要知道从前自家主子来相府的时候,想见那三小姐不容易着呢,哪里像现在,来了相府直接就有茶喝……
等等,茶!
留白看着佛桑命人端上来的凉茶,一脸惊恐道:“多谢这位姑娘,我并不渴。”
说话间,傅云徵已经面不改色的喝下了那不知道放了什么的茶,就连一向寡言的藏锋也将盏子里的茶一饮而尽,夸道:“茶很好喝。”
留白……
是我的耳朵不好使,还是你们的味觉出问题了?
给藏锋端茶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街上和他打过架的青禾!
青禾对于上次输给藏锋耿耿于怀,听到藏锋这番话眼神瞬间亮了,道:“既然你喝了我的茶,那么我们再打一架吧。”
藏锋正色道:“我不与姑娘家动手。”
留白!
骗鬼呢。
之前在边关的时候,你对付女细作可没有手下留情过啊。
青禾也不屑道:“上次在街上你和我打架的时候还挺熟练的。”
藏锋……
‘噗!’留白毫不留情的嗤笑出声。
没想到这木头还有今天!
这里正热闹着,傅云徵放下手中茶盏,看着某个眼神亮晶晶的小姑娘,温和着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佛桑回道:“没事,这琴昨日你没派人来取,我只好今日提前还给你了。”
傅云徵只是淡淡看了眼就连傅云端都无比歆羡的九霄琴,道:“既然圣上赏赐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了。”
佛桑:“这怎么可以!”
如果是别的金银玉器的话佛桑也不跟傅云徵客气了,但这可是傅云徵及冠礼上、对他有着特殊意义的九霄琴啊。
不过见傅云徵似乎没有拿的意思,佛桑瞬间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你不肯拿这琴是为了避嫌吧。”
“这琴毕竟是与楚家有关,现如今圣上正在猜忌您与楚家的关系,若是回到你手中确实不好交代,既然如此那就暂时放在我这里吧!”
佛桑收下了琴,暂且留下自己保管,但目光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傅云徵。
纵使傅云徵这般处变不惊的性子,也被小姑娘那过于‘炙热’的目光看着十分的不自在,他低咳一声,问道:“孤今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傅云徵今日原本是准备去内阁,虽没穿朝服,但也比往日里正式一点。
织金锦袍,衣摆用蓝白二色的丝线绣着海清河晏的图案,玉带金冠,越发衬托得眼前男子面如冠玉。
更不要说他虽看起来文弱,但应该是出自于皇室良好的教养,身子挺拔,仪态端方,金质玉相。
佛桑不争气的目光在傅云徵的脸上流连了好几下,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么,就算以后成亲了会和离,现在多看几眼也没关系的……吧?
佛桑自认为没有带任何杂念,只是用纯粹欣赏美人的目光看着傅云徵,殊不知此时却将一向处变不惊的太子殿下看得毛骨悚然,不禁开始反省自己……
自己最近应该没背着这姑娘做什么事……吧?
就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开口问傅云徵:“您最近在宫中,没遇到什么麻烦。”
见她终于回复正常移开了目光,殊不知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当下傅云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好端端的为何这么问。”
佛桑眼神微闪,似乎有些支吾,但傅云徵是何等的目光敏锐。
他凌厉的目光在佛桑身上扫视一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