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江雁北一脸警惕的看着江雁行。
虽然江雁北口中说着不怕江雁行,但对于自家这位深不可测的兄长,江雁北的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只见江雁行眼中闪过了一丝锐利的精光,看着江雁北:道:“大理寺的人搜了这么久,当真一无所获?”
对上江雁行拿清亮如雪的目光,此时江雁北心中咯噔一声,但面上还是一副嘴硬的样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与南蛮刺客勾结?”
常悦听出了江雁北语气中的火药味,担心着兄弟二人一言不合直接在相府动手了,连忙在中间劝说道:“少卿大人别误会,国公爷不是这个意思……”
江雁北冷笑:“你们主仆两个少在这儿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你当我不知道,方才张显荣那老家伙怎么会突然跟着出来。”
“这……”
常悦无话可说了,下意识的看向了江雁行。
只见将江雁行淡淡道:“你若没做什么亏心事又怎么会担心被人发现,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我便回了豫王,让他带人重新将相府搜一遍。”
江雁北……
“公主殿下!”
江雁北看着自家兄长的身后,突然喊了一声:“殿下,我哥又帮着豫王欺负我。”
“江雁北,你……”
江雁行面色微变,下意识的回头准备解释,但身后空荡荡的,哪里有长公主的影子,心知上当了!
而这里,江雁北乘着他哥转身的功夫,也脚底抹油的溜走了,剩下江雁行阴沉着一张脸、以及想笑不敢笑的常悦。
“混账东西!”
江雁行沉着脸,骂了一声。
常悦见江雁行脸色不大好看,小心翼翼问道:“国公爷,要不要派人跟着?”
不等江雁行开口,常悦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道:“就咱们二爷这身手,咱们的人还没跟一里地恐怕就被发现了。不过,国公爷今日的事情说白了就是相府的那些龌龊,您为何也如此在意?”
闻言江雁行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道:“今日又是血蓟草又是曼陀教的,足以说明今日之事没这么简单。”
常悦见江雁行神色是罕见的凝重,电光石火之间,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脱口而出道:“您的意思莫不是此事,与五年前楚……”
江雁行看了他一眼,常悦连忙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而这里江雁行拨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片刻之后方才道:“这件事江雁北与东宫那里恐怕不好入手,但有一个人,或许能作为突破口!”
……
与此同时,佛桑刚送长公主出水榭,莫名觉得脖子一凉,打了个喷嚏。
见状长公主道:“外面风大,你送我到这里就好,回去歇着吧。”
佛桑向长公主行礼道:“今日多谢殿下肯以身犯险,陪我演这出戏。”
长公主想到今日之事,神色也是一阵恍惚。
她也没想到,今日危险发生的时候,江雁行竟会保护她,就像和从前一样……
想到江雁行,长公主凤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但还是对佛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与本宫如此见外呢。再说,本宫可是许久都没见到豫王那般挫败的神色,想想都大快人心!”
这些年傅云端在朝中只手遮天,还真的以为能将东宫取而代之了?
现如今傅云徵重新回到长安,也该让傅云端尝尝受挫的滋味了……
想到这里,长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对佛桑道:“本宫不管你与太子想做什么,只要用的上本宫的地方,本宫一定会帮忙。但本宫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绝对不能让金贵妃成为皇后!”
佛桑知道长公主与金贵妃之间的恩怨,十分心疼长公主,自然是向她保证道:“殿下放心。”
说了会儿话,这里长公主才离开,便只见颜慎身边的侍卫来请,让她去书房。
闻言柑橘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姐,相爷会不会将今日之事迁怒于你啊。”
佛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精光,道:“放心,他现在非但不敢怪罪于我,反而还得求着我呢。”
柑橘见佛桑说的笃定,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主仆二人准备去书房的途中不曾想却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竟是护国公江雁行。
“颜三小姐……”
江雁行叫住了佛桑,这下佛桑也不能装作没看见他了,停下脚步,询问道:“护国公没随豫王殿下进宫吗?”
江雁行嘴角笑意不变,道:“圣上召见,我恐怕不方便。”
“是么。”
佛桑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江雁行,这位在朝中赫赫有名的大权臣,道:“我还以为护国公对豫王忠心耿耿,有什么危险您会第一个冲在前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