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佛桑已经受够了敌暗我明,受人制约的日子,为了打破这一个僵局佛桑冒险在宴席上直接将颜清舞扣下。
没了颜清舞这么有用的棋子,幕后之人终于不再沉得住气开始动手……
收获如此之丰佛桑沾沾自喜,原本还是想在傅云徵面前领功,但下一刻瞧着傅云徵阴沉的脸色。
藏锋他们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对,立即开口道:“我去看看这些人身上还有没有其它线索。”
傅云徵冷着声音道:“将他们带下去,严刑拷问,势必问出幕后指使之人。”
“是。”
藏锋带着离开,佛桑原本也想乘乱溜走,谁知下一刻衣领却被人一把给拎住了。
她战战兢兢的回头,正对上傅云徵那一双没有温度的双眸:“颜佛桑,今夜的事你难道不该要给孤一个解释吗。”
完了,都自称孤了,看样子自家主子今日气的不轻啊。
幻羽同情的看了佛桑一眼,丢给佛桑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后,然后默默地也跟着溜走,独留下佛桑一人面对傅云徵。
佛桑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傅云徵不是一直在查曼陀教么,这都主动送上门来的线索怎么不去审,抓着她干嘛?
“你生气了?”
佛桑弱弱的问道。
傅云徵看着少女脖子上的伤,目光又沉了一分,咬牙道:“你说呢。”
见一向喜怒从不行之于色的太子殿下气成这个样子,佛桑也觉得自己今日轻率了……
傅云徵静静的看着佛桑。
四目相对,佛桑扶着额头道:“我晕血。”
说着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傅云徵的怀中。
他的怀抱依旧是熟悉的檀木冷香。这样熟悉的香味对此事的佛桑而言宛若猫薄荷,忍不住蹭了蹭。
温香软玉满怀,却蹭了他雪白的衣襟一身的血。
傅云徵……
看着怀中少女那如鸦翅般的羽睫轻颤,哪里不知道某只是故意在装晕的,但……
自家的小姑娘,只能宠着。
傅云徵叹了口气,本来是想将人带回东宫的,但踌躇一会儿,还是将她送回了栖梧院。
因佛桑一夜都没回来,柑橘和含笑等人担心佛桑的安危一夜都没睡,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原本是去太子府给傅云徵看病的佛桑,此时竟是被太子殿下给抱回来了。
柑橘用力的揉了揉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愣了半拍之后才反应过来,匆忙对傅云徵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
傅云徵淡淡的说着。
柑橘等人才依言起身,但看见傅云徵身上沾着的血时,吓了一跳道:“殿……殿下,小姐受伤了?”
傅云徵白色衣襟上沾染的鲜血十分醒目,是以也给这位在外人面前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平添了几分邪魅冷冽之意。
柑橘见傅云徵这般样子压根都不敢与傅云徵对视,怎么这位殿下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她没事。”
傅云徵淡淡的说着,轻车熟路的将佛桑抱回了她的房间。
含笑等人被傅云徵的气势所震慑住了,面面相觑了半晌,方才回神……
“太子殿下看起来怎么对小姐的闺房如此熟悉的样子啊?”
含笑沉默着不说话。
见状柑橘犹豫了会儿,复又问含笑:“咱们要不要进去伺候小姐?”
一向冷静从容的含笑,此时难得神色欲言又止了半晌,才道:“要不你进去问问。”
闻言柑橘立即将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
含笑叹了口气,道:“殿下是君子,又与小姐定亲了,应该不会做出什么逾礼的事情。咱们在外面等着……”
听了含笑这么说,柑橘自然是无有不从。
……
此时房间佛桑等了半晌,见傅云徵半晌都没离开,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悄咪咪的睁开个眼缝打算偷看,谁知恰在此时,傅云徵恰好脱下了带血的外袍,只着一袭中衣。
青丝如墨,宽肩窄腰……
“你……你这是做什么!”
佛桑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震惊到结巴:“你……你这是做什么?”
傅云徵随手将换下的带血外袍扔一旁,瞧见床上的少女,似笑非笑道:“不装了。”
佛桑心虚嘴硬道:“我才没装呢,方才我真的被吓着了。”
“呵……”
傅云徵低笑一声,冷冽的目光像是能看穿人心:“当初在鹿尾山的时候,有人见我连杀几十人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佛桑面不改色:“嗯……这些时日我的身子比较娇弱。”
傅云徵……
“还能嘴贫,看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