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佛桑醒来的时候发现傅云徵已经离开了,刚用过了早膳,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大理寺传来一个噩耗,九姑姑被人劫走了。
当时抓到九姑姑的时候,佛桑二话不说直接同意将人放在大理寺,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可。
毕竟曼陀教无孔不入,在天玄蛰伏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线索要提防被人灭口。
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佛桑知道在相府不安全,便将人押到了大理寺,本以为是万无一失,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当下佛桑连早膳都顾不上用,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只听篱笆墙外传来一阵动静,只见是小狸奴不知从哪儿野回来了,没想到正好被佛桑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那狸奴颇有灵性的双眸似乎闪过了一丝尴尬之意,倒是让柑橘笑的不行。
它磨磨蹭蹭的在佛桑的脚边蹭了蹭,佛桑伸手摸了一把,却在它下巴边发现了点心渣渣,一闻好浓郁的奶酪味。
“你又跑哪儿偷吃的去了?”
小狸奴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佛桑。
佛桑揉了一把它圆滚滚的小肚子,记挂着九姑姑的事情便没多想,立即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天牢。
佛桑过来的时候意外发现宋寒月竟然也在,他不知和江雁北说了什么,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见了佛桑之后,宋寒月原本沉下来的脸色立即转了一抹笑,道:“桑桑你来了……”
说着,不着痕迹的看了江雁北一眼,仿佛是在说某人要倒霉了!
佛桑惊讶道:“寒月,怎么是你呀!”
宋寒月穿着的是黑衣,她的身形本就高挑,再加上一袭劲装,站在大理寺昏暗的光线下,冷不丁的看去佛桑还以为是哪家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呢。
宋寒月解释道:“今日我心情不好,所以来找江大人喝酒,没想到竟遇到这事。早知如此我昨夜就该来这守着,定能将那贼人绳之以法。”
原本佛桑还没多想,但听到宋寒月这番话的时候佛桑是越听越怀疑,上下打量着宋寒月道:“这没事的你来找江大人喝酒,你们这是……”
正在喝茶的江雁北对上佛桑那暧昧的目光,险些将一口茶水喷出来,道:“你别瞎想啊,我们是兄弟。”
兄弟?
佛桑眉梢微挑,看着宋寒月开始对她的身份产生了一点怀疑。
而宋寒月在佛桑那若有所思的目光下,悄悄踢了江雁北一脚。
佛桑见江雁北等人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十分震惊道:“这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劫囚?”
江雁北十分郁闷的‘嗯’了一声,道:“那群贼人功夫路数十分古怪诡异,而且似乎对于大理寺的防布了如指掌,专门捡薄弱的地方来,所以我们防不胜防啊。”
宋寒月道:“当初这大理寺天牢还是当年安乐公亲手设计的,这都十几年过去了,你们大理寺还沿用了他那一套,早该推陈革新了。”
闻言江雁北却正色道:“当初大将军曾说过,安乐公精通排兵布阵,在兵法排布上是天才,他所设计的机关布局可以说的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次大理寺天牢之所以如此容易被攻陷,我怀疑是出了内贼,或者是有人盗取了当年天牢的设计图。”
听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佛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道:“你们说的莫不是安乐公陆翊?”
宋寒月微微颔首,紧接着惋惜道:“是啊,这长安难道还有两个安乐公不成,只是可惜十几年前他折在了北疆……”
佛桑听到陆翊的名字,不知想到什么心中泛起了一抹特殊的感觉,见她微微出神,宋寒月便问:“怎么了?”
佛桑轻轻摇头,道:“没什么,我来长安不久,所以对于长安这些世家不太了解。这陆家,与我们相府是不是有什么交情啊?”
江雁北道:“陆家当年是靠着贵妃才发家,与现在金家不还不一样。如相府这样最在意门第的世家,怎么可能与他们有交集。”
闻言佛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说道:“这就奇怪了,前些时日颜清舞出事,我母亲病重,陆夫人还特意前来拜访,二人在屋子里说了整整半个时辰呢。”
听到这里,只见宋寒月和江雁北二人不由相互对视一眼,道:“这劫囚的事该不会与陆家有关吧?”
江雁北想也没想直接摇头道:“这陆家那些歪瓜裂枣,就算拿到了防布图,也没那么大的本事直接来天牢劫囚,还打伤了我那么多人。”
宋寒月提出了另一个可能:“听说这些年自从陆翊没了之后,这安乐公府是一年不如一年,那些不争气的子侄们已经典当起陆翊的东西。该不会,将这防布图也卖给别人了吧……”
宋寒月的猜测也不无道理,毕竟陆家人做事一向没底线。
听到这里,佛桑小声道:“这安乐公府的人有那么不堪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