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金贵妃今日来御书房找徽宗,就是为了求徽宗一道旨意!
只见今日金贵妃一袭华服妩媚动人,盈盈细腰不足一握,款款而来,如此浑然倾城的颜色,天成的妩媚是后宫那些年轻女子是比不过的。
许查只敢抬头不小心对上贵妃那含着笑潋滟的双眸,迅速低下头,道:“圣……圣上,臣先告退了。”
徽宗微微颔首。
赵安也失去的退下,将地方留给了徽宗和贵妃二人……
等人都离开后贵妃上前,故意道:“臣妾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圣上议事了。”
贵妃一向高傲,甚少有如此温柔效益的时候,见她这般模样徽宗原本冰冷宛若蒙上了一层冷霜的神色此时也融化,道:“不过是一些小事,许查能处理好。”
贵妃知道徽宗手底下有一支侯官,专门负责打听消息和暗杀的,这是贵妃第一次看见许查真人,倒比想象的要年轻……
贵妃的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但面上笑意不减,上前将自己煲好的甜汤放在徽宗面前道:“这是臣妾煮的银耳莲子羹,圣上您尝尝看。”
在贵妃伏低做小之下,徽宗被服侍的心花怒放,道:“你看起来瘦了好些,是朕不好,这些时日冷落了你。”
金贵妃道:“圣上日理万机,臣妾哪里能奢望圣上日日陪在臣妾的身边,只要圣上能惦记着点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从前得宠骄纵的金贵妃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的,这些时日徽宗对金贵妃的冷落,却倒是有了意外的效果。
“这数月来你倒是比之前更识大体了,明日你便继续和云妃一块儿执掌着六宫之事吧,云妃虽不错,但到底比不上你,太过心慈手软让底下那些宫人们闹的有些不像话。”
金贵妃一听徽宗竟拿自己跟云妃比心中有些不舒服,又听徽宗的意思是在暗示她心狠手辣?
顿时金贵妃脸上带着的笑险些绷不住了,但一听又能继续执掌六宫,她勉强压下心中不快。
“能继续为圣上分忧是臣妾之幸,不过臣妾倒是担心一件事……”
徽宗看了贵妃一眼,道:“你担心云妃会对你有意见?放心,云妃性格柔和,不会计较这些的。”
贵妃低笑一声,顺着徽宗的话道:“正是云妃性子太过柔和,所以才会让人对宫中尚仪局的人都产生大不敬的想法呢。”
闻言徽宗脸色立即变了,问:“这是怎么回事?”
金贵妃这才引入正题:“听说前些时日尚仪局的人去相府教导规矩,却是被那颜佛桑好生一顿数落,就连林尚仪脸上都挨了两巴掌回来。”
她将佛桑描叙的蛮不讲理,似乎是无缘无故的打了宫里人,却对自己的授意只字未提,听到这话徽宗脸色都变了!
见状金贵妃顺势道:“臣妾听闻那太子妃出身乡野,粗俗无礼,这样的人品若是嫁给太子为妃臣妾实在担心丢了皇室的颜面啊。奈何太子喜欢此女,且圣上下了圣旨,这婚事也不好不作数。”
这看似不动声色的一番话,却是明褒暗贬,将太子说成了色令智昏之辈,而从表面的意思听不出任何的异常。
果然徽宗闻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道:“那依爱妃之见该如何?”
金贵妃眼神一亮,立即道:“臣妾愚见,还是由圣上下一道旨意,让尚仪局的人好生教导那颜佛桑规矩,只等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规矩再与太子完婚。到时候既能成人之美,而皇室中也有了个合乎规矩的太子妃,圣上当如何?”
金贵妃自信自己的要求徽宗应该不会拒绝。
毕竟徽宗对太子,可并没有表面外人所看到的那样重视。
就连太子都不在意,更不要说区区一个颜佛桑了……
谁知……
她的话音方落,只见徽宗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一双犀利的目光晦暗不定的盯着她。
此时贵妃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些不对……
她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勉强带着笑,问徽宗:“圣上怎么这么看臣妾?”
徽宗深深的看了贵妃一眼,片刻才道:“你可知太子那日在相府遇刺,这些时日缠绵病榻,一直不见好。”
见徽宗用着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自己,金贵妃这里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妩媚的笑容立即换上了一副惶恐神色道:“圣上……圣上莫不是在怀疑臣妾?”
在今日之前,徽宗并没有怀疑过豫王。
可偏偏在天香楼发生的事情太过凑巧了……
傅云徵被曼陀教余孽所伤,长安城中突然兴起曼陀教的传说,上清宫又参与其中。
而今日恰恰傅云端和白怀清一块儿出现在天香楼!
一时间徽宗脸色变了几变,此时就连跟在他身边的金贵妃也看不出此时徽宗究竟是在想什么。
在金贵妃惴惴不安的神色下,徽宗终于敛去了眼底的凌厉,道:“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