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云徵这么说,江雁北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当年在先帝下令全国禁巫之后,曼陀教在长安便再无立锥之地。在朝中被驱赶追杀,在民间也无法继续招摇撞骗,便改头换面,扮作了姬妾女侍,混入进了长安那些达官贵人们的后宅,以待来日起复之用,依照年龄推算的话,那九姑姑想必也是从前曼陀教中的一员,在长安兴风作浪过的。”
话音落下,只见佛桑欲言又止的神色,江雁北便道:“三小姐是有其它的见解?”
佛桑道:“简介谈不上,只不过我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既然她身负如此重任,那么目标应该是颜慎才是,再不济也是颜谨,为何独独跟我过不去?”
话音落下,倏然只见傅云徵突然看向了她。
佛桑被傅云徵的眼神看的莫名心中有些毛毛的,小声问道:“怎么了?”
只见傅云徵脸上忽然闪过了一抹神秘的神色,道:“我知道曼陀教是冲着谁来的。”
他恍然道,剩下佛桑等人一头雾水,江雁北道:“都什么时候了,您就不要卖关子了。”
可傅云徵却没理会江雁北,却是看向了佛桑,问:“你医术师承于何人?”
……
陆翊换了身衣服回了王府,只见老王妃在他院子里的小厅中坐着。
陆翊脚步一顿,但不过片刻之后重新走近,问老王妃:“姨母怎么来了?”
老王妃笑着道:“我过来看看你在这儿住的可还习惯,是否缺什么东西,怎么方才出去了。”
“是啊,方才出去走走。”
老王妃也没多想,目光落在了陆翊的窗台上,只见上面摆放着个青瓷花盆,里面种着一株花,绿叶葱葱中只见红色的细碎花朵。
“这盆景看起来挺别致,从没见过。”
陆翊眸色一凝,但不过片刻的功夫很快恢复如常道:“这是从街上随便买的,姨母喜欢?”
老王妃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对了,今日过来是问你一件事,就是救你的神医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能平安回到长安,我们一家团聚,多亏了他,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陆翊略一沉吟,片刻之后说道:“那人是江南人氏,听说姓苏,等我回陆家之后一定会派人去找这位恩人的。”
老王妃叮嘱了陆翊几句后便打算离开,而就在此时陆翊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道:“姨母,我打听到那个孩子下落了。”
“什么?”
老王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只听陆翊道:“她很有可能,一直在相府……”
闻言老王妃大惊失色,惊呼失声道:“难道是她?”
……
与此同时,酒楼中傅云徵问佛桑:“你的医术师承于何人?”
佛桑眼神一虚,道:“我哪里会什么医术,只不过是多看了几本医经自学的……”
江雁北……
宋寒月……
“三小姐您就别自谦了,秦臻都说了你之前用针救齐妙珠的时候针法玄妙,必然师出名门,且您对南蛮药物如此了解教你的应该不会是普通郎中吧?”
若是别人的话佛桑或许还可能糊弄过去。
但江雁北和傅云徵二人,这两个一个比一个精明,且又亲自见过佛桑几次出手救人。
佛桑只坦然:“是从前在江南的时候,苏家一个堂叔教的。”
闻言江雁北似有诧异道:“堂叔?”
“我那堂叔学问极好,年轻时曾入过太学,见过世面,本有大好的仕途。可他父亲得了重病,他遵循孝道从太学退学,二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父亲,直至其父亲病逝,这些年他安心居乡,从未想过外出求仕之事,也没参加过科举考试,隐世于兰溪镇。”
“他精通五经,在古文、书法上都有很高的造诣。后面兄长想要参加仕途科举,因我父亲曾对他有赠银之恩,所以他便来家中教导兄长,我们也跟在一旁听讲。只是我不爱读书,他便教我医术。”
听到佛桑不爱读书,宋寒月忍不住嗤笑出声,道:“看出来了!”
佛桑……
傅云徵的眼中也闪过了点点笑意,小姑娘很聪慧,但唯独一点就是耐心差了点。
在她房中放着大多数都是医书话本之类,之前傅云徵在她房中看见一本众多读书人求之不得的《圣论》孤本却被她用来垫桌脚了。
看着三人取笑的目光,佛桑觉得脸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道:“其实我也不是不爱读书,就是起不了早,以及那些古文讲的内容实在太枯燥我太困了……”
这下就连傅云徵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江雁北担心佛桑翻脸,连忙找补道:“之前便听闻江南多出才子,果真如此。江南苏家世代经商,家中子弟竟还如此好读书,可见江南读书风气之盛。”
就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