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无耻恶毒让柑橘都愤怒了,她将拳头攥的咯吱作响。
如果不是一旁的含笑拉着,恐怕那拳头已经落在徐氏的脸上了。
而在漩涡中心的佛桑神色却是格外的平静,可以说冷静到可怕……
见这个时候佛桑沉默不言,原本自信满满的徐氏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她再也沉不住气了,站了起来,阴毒刻薄的目光看着佛桑道:“颜佛桑,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听着徐氏迫不及待的声音,佛桑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用五千六百两银子,便来换取二十万两,母亲您这一本万利的算盘打的可真精妙啊……”
“你……你怎么知道我用了五千六百两,你……”
这下换徐氏难以置信的看着佛桑。
佛桑微微一笑,道:“当然是昨夜母亲您吩咐人去全城成衣铺子满嫁衣开始,我的人都跟着了。十三家成衣铺子,三十来件上好的成品云缎嫁衣,共计九千余两,你手底下的人用了五千六百两银票剩下的用相府的名义倒欠了那些铺子三千多两银子。”
佛桑每说一句话,只见那徐氏的脸色变就白上一分。
当佛桑你将所有的账目全部说完之后,你此时徐氏整个人如遭雷击,以一种恐怖至极的目光看着佛桑道:“你……颜佛桑,你派人跟踪我,你……”
佛桑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薄凉的笑,凑到徐氏面前,用着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母亲可听说过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句话仿佛成了击溃徐氏最后一根稻草,她‘唰’地一下,重新跌坐在了椅子上,整个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就在此时,门外你传来了秋莲慌张的声音:“夫人不好了,门外突然来了好多人,以锦衣坊为首的成衣铺子,说是来找夫人您算账的。”
话音落下只听外面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那些人竟是直接冲进了徐氏的湘竹苑。
“二夫人,您不是说这嫁衣是给太子妃备的,只有我们锦衣坊是独一份的,你怎么还去了着锦斋,你不知道我们是死对头吗!”
“我们着锦斋的嫁衣那可是在长安远近闻名,你们锦衣坊算什么,这绫缭织成的嫁衣本就稀罕,原本是尚书府的六小姐订做的,但因着是你相府上说是太子妃要我便推了尚书府的生意,还得罪了尚书大人。二夫人,你若是不让三小姐穿我们得嫁衣你得……双倍赔付我们得损失!”
徐氏被一众掌柜们的围着半晌找不到声音,想去看佛桑,只见佛桑已经没了踪影。
原来是锦衣坊的掌柜们结伴过来,二夫人一听是徐氏在她们铺子里欠了债,当下吩咐门房将所有人悄悄放了进来。
瞧着众人拥进了徐氏的湘竹苑,二夫人捂嘴笑道:“这徐氏平日里看起来清高的很,没想到竟会做出赊账的事,真是笑死人了。”
二夫人身边的侍女借机道:“夫人您这次总算能好好的出一口恶气了。”
“是啊,谁让徐氏这么蠢呢,放着即将要做太子妃的女儿不珍惜,还处处使绊子,难不成她害能指望庄子里的颜清舞能翻身不成。”
二夫人眼中闪过了一丝嘲讽的光芒……
……
出了湘竹苑,柑橘一抹脸上的泪,笑嘻嘻道:“小姐,奴婢的演技好不好呀?”
佛桑嗤笑道:“当然好了,就连我也都差点被你骗了过去呢!”
柑橘笑嘻的说道:“还是小姐您料事如神,知道夫人会派人偷听,所以直接来了个将计就计。现在好了,夫人将自己那点儿私房钱全部拿了出来,还倒欠一大笔银子,这些在长安能开成衣铺子的掌柜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看夫人如何收场!”
一旁的含笑道:“虽然夫人那家底是空了,相府现在是二夫人跟着帮忙掌家,她若是想在相府的账目上支银子是不成的,但万一她回娘家找人帮忙呢。她欠下的几千两银子纵使是双倍赔付,也不到一万两,这些年她补贴给徐家那里也不不止一万两了吧……”
前些时日老太君拿了相府的账本让佛桑帮忙整理,含笑也跟着帮忙,发现徐氏掌家之后账目上出现了很多不明不白的支出。
细审下去才知道那些银子是全部填了徐家的窟窿。
那徐家也好歹也是正经出身的官宦人家,却像是个无底洞一样,吞了相府不知多少银子。
闻言佛桑冷笑了一声,道:“那徐家是什么地方,只有进银子没有出银子的道理,徐氏想要填这个窟窿,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柑橘幸灾乐祸道:“原先这夫人执掌相府,银子自然是不缺的,只是可惜都用在了二小姐身上。本想着二小姐能成为豫王妃她便能收回本钱,但万万没想到这二小姐被赶去了庄子,夫人这是机关算尽最后一场空啊。”
听着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佛桑此时面上神色没有半分的变化。
原本她并不想讲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