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东西不多,一人背着一篓子就出发。
买的房子离铁匠铺的距离不远,也就五百米不到的地方,颜樱明白了第保为何不让她骑马。
看着门口贴着第保写的歪歪斜斜的对联,颜樱笑到前仰后翻:“你怎么买这里了,多偏啊。”
第保推开门说道:“我平时可以偷偷过来做手工啊。以后成亲了,还可以经常带着媳妇在他们面前晃悠。”
颜樱笑声止住,感情第保这是故意买在这里来虐单身狗的,她可得开始操心兄弟们的终身大事,不然还真让第保给嘲笑了。
兄弟们回来。
颜樱已完成工作,给坐在树荫下的第保滚鸡蛋,旁边还有个烧着的锅,鸡蛋冷了,就放下去继续煮,捞起,用毛巾裹着。
“怎么回事?”梁平看到第保的脸上红肿淤青,手上的青筋不自觉握了出来:“谁敢打你?”
第保脸肿得说话都带点大舌头:“平锅……”
颜樱将话接了过来:“平哥,刚虎尾寨的人来过。”
“大半夜他们过来干什么?”
梁平的怒气一点即燃,虎尾寨这群贼居然敢踩到他们的头上来,还打伤他的兄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具体情况不知道。”颜樱把脸巾还给第保,分析道:“他们刚来的时候,似乎对我们这里不太熟悉。
但他们又那么明确地找到这里,要不就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要不他们知道这里是万影阁的主舵。后者的可能性不大,不然我跟第保都死了。”
梁平调节好自己一时上头的情绪:“看来我们不能再外出了,再来就开打,让他们知道这里不是该来的地方。”
他想到什么,回过头来问道:“那些信件没有被搜到吧?”
“没有。”颜樱说道。
“我去把东西都转移走。”梁平说着拎起个空篓就上楼。
颜樱追上他,说道:“我在外头租了个屋子,东西都转移过去了。”
“租了谁的?房东从事什么的?知道我们的身份不?”梁平一发三连。
他租赁都是找熟悉的人租的,熟悉的人还要再搭上搭一轮,确保所有人对他的身份认知仅为铁匠,他才敢定下来。
方今一回来,房租了,东西搬了,心里十分不踏实。
第保在剥滚过脸的鸡蛋,鸡蛋刚入口,就被梁平问得鸡蛋黄都呛了出来,刚说出口一个字,蛋黄喷得梁平满脸都是。
梁平一手擦脸,呵斥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眼看事情就要露馅,颜樱忙圆场:“我一个故友的房子,他刚离开这城了。”
“你到底有多少朋友?一个让你彻夜不回家,一个租你间房子,难不成他们是同一个人?”
梁平平时不怎么八卦,但对于少主的事他是绝对要管的,万影阁不能落入一个做事神忽,遇事没交代的人手里。
颜樱讨厌说谎就是这个原因,源源不断地编造谎言:“对,同一个人,他真没在这里居住,我们可以安心租用。”
“带我去看看。”
梁平无可奈何,房子都租了,房东也不见人,他还能怎么办。
看看就侃侃。
“怎么这些木头看起来跟第保做的那么像?”
梁平闭上一只眼,拿起一把弓弩对准屋顶的瓦砖。
第保慌忙按下他的驽,说道:“这些太粗糙……不~是我做的。”咽了咽嗓子继续道:“别弄坏房子了。”
“房东人都没在,怕什么?”
梁平拿起几块未雕完的木头在手上掂一掂。第保摆好弓弩,仓猝过去双手捧在梁平的手背下。
梁平一个抛物线,第保侧身擦地,手臂刮了层皮,好歹接住了,他吹了吹灰尘,放回柜子中。
颜樱靠在墙上看着梁平,然后过来拿过他手中的铁陀螺,说道:“平哥,别戏弄第保了,你一进来就知道这是他的房子了吧。”
“对。”梁平一脸不爽,坦诚承认:“偷偷摸摸地买了房,还要瞒着我。”
第保爬了起来,拍拍泥沙问道:“啊!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房子?”
梁平揪着他的耳朵到门口:“你看看你的对联,最爱媳妇,兄弟靠边,横批,保保。你告诉我,谁会这么写对联?”
颜樱颔首,应声道:“这很特别。要不是这屋子前面有间空屋挡着,兄弟们早就燥起来了。”
最起码她看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燥到不行。
第保立马将对联撕了,横批太高没够着,嘟囔道:“不贴就好了嘛。”
“小红出嫁这么多年了,孩子都生了,还惦记着。”梁平责怪他起来,又有点心疼。
“小红?”
颜樱的劲又来了,心中捧着个大西瓜。
第保落落大方地坦白:“就是记着呗,那时候一日三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