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上关系?一个他女儿,一个他曾经的妻子。吕氏,活成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
萨满开鞘,一剑架在吕湘岚脖子上:“要不就先杀你开开斋?”
吕湘岚双手合起来对着萨满拜拜,说道:“真的没关系,我与颜君唯已经和离了,颜菲也不是他亲生的。”
“什么?”颜菲看着吕湘岚,眼底满是震惊。
萨满松开了脚,把剑放了下来,眉眼神色不定:“有意思,说来听听?”
吕湘岚见局面能挽救,便细细道来:“那年我被街边的乞丐玷污了,他给了我几文钱,我便去赌场再博一次,谁知居然输了,我就跑到街上撒赖,街上那么多人,他们也不敢随便乱动。恰巧颜君唯经过,就把我带回颜府。没多久我感觉不适,瞒着全府去看病,一探,怀了颜菲。要是颜君唯发现颜菲不是亲生的,我会被赶出府的,将计就计,我给他下了药就在一起了。”
吕湘岚言讫,抱着萨满的裤腿说:“国师,你行行好,我们都是无辜的。”
“听着还真跟颜君唯没半毛钱关系呢,感情我这是跟乞丐的女儿好上了?”萨满手一斜,剑锋上染上了鲜红,剑染上了吕氏的血,他嫌弃地皱皱眉。
颜菲倏地抱着抹了脖子的吕湘岚,泣不成声:“娘,你不能死啊……”
一侍卫前来报告:“国师,有辆可疑的马车正驶往明珞街那边的码头,车上有两男一女,好像还有个小孩。”
那辆马车跑得太快,通过飞开薄布的车轩看到里头的人也是模模糊糊,先把事报上去,但他也不敢肯定就是国师要追捕的那帮人,只能赌运气。
“追!”
萨满喝令一声,回过头揪起哭哭啼啼颜菲的衣领,嗤笑道:“这么晚赶车的不是商贾就是颜樱,我带你去看看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看她会不会念血肉之情。”
颜菲摇着头,吕氏从她怀里滑落,她手伸向地上的吕湘岚,喊着娘。
吕湘岚几根手指在血泊中动了动,似乎想救被拎起的颜菲,可是她沉下的眼皮告诉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颜樱不知道你真实身份,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不然你就该跟你娘一起走了。”萨满不顾旧情地给了颜菲一巴掌。
颜菲捂着脸看着萨满,眼泪鼻涕都流到了嘴里,想唤起萨满丝丝美好的回忆,保自己一命,说道:“国师,还记得我们赏花宴时一起漫步花丛,风太大时你给我披披肩,就连我被扔到横渊峰里,你也奋不顾身地来救我。这一切不是假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
萨满听完,哈哈大笑:“你也知道我对你好,你为我做过什么?颜君唯连一个虎符都没传给你,你不配与我同行。”他将颜菲推上马车,低沉地说:“你报答我的机会到了。”
颜菲不曾想自己会弄巧成拙,想要跳车逃走,却被萨满一手抓了回来:“不想死就坐好!”
当他们赶到时,颜樱一行人已上船离岸,第保撑着船桨往邻国的国界靠。
“颜菲在我手上,想她没事就给我回来!”
萨满笃定颜樱救颜浩念及手足之情,颜菲名义上还是她的妹妹,不可能扔下不管,可惜,事实证明他的笃定是错的。
颜菲奋力地呼喊道:“颜樱!救我!救救我!”
颜樱揭开船尾的幕帘,在火把的映照下能看到萨满狰狞的面目,颜菲脖子流着的胭脂以及在昭和城发生过的一切。他们两个宴会上还秀恩爱,现在就要演悲戚的戏码引她回去,她绝对不会上当的。
况且为了颜浩,颜樱今晚要做个了结,对着两个戏精挥挥手,回道:“我走了。”
萨满看出颜樱动作里全是挑衅,他将颜菲推进水中,激起一个大水花同时响起了一记爆破声,颜菲在水中被水呛得嘴唇一下合上。
萨满的行动在无声警告颜樱,若是不想颜菲死,就返航。
颜菲的手被反绑结实,挣扎几下,泛开段段涟漪后,沉入阴森冰冷的海底。
颜樱放下来船中幕帘,回过身,闭上眼,不顾后面发生的任何事情。
弓箭手到达,萨满立马命令给航行的船射去箭矢,然而船驶出太远,弓箭发如密网但全都一束束扎进江里,扑了个空。
萨满呼道:“还不去追!”
侍卫们点点头,沿着岸边狂奔而去。
狂奔而来的还有兵器库的李大人,他一大早收到皇上的传信说武器要这个月内全部打造完成。三个月的时间皇上都嫌慢,吓得李大人早饭的包子掉落在地,勒着马就朝铁匠铺驶去。他没想到铁匠铺的人逃跑得比他还快,屋里空余几个锤子以及铁炉。
他刹时脚软下来,瘫跪在地,这帮人是在哪里收到风声的?要走也不知会他一声,要跑一起跑啊。这下惨了,就算不杀头也要被流放,他决定把锅甩给铁匠铺。
朝堂上,李大人躬腰说道:“皇上,臣今早去铁匠铺查看武器进度时,发现他们已人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