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哈哈急脚起来,要是季渊国换了个皇帝,建立的所有条约就会失效,铿池国会面临边境战火的局面。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颜樱开门走了出去。
颜樱对笑哈哈说得无情无义,自己却用倒钩挂在马车底下,随着官员去了马厩院,马厩院在天牢南端,它的上方是牢房。
她之前救颜君唯的时候有了解过地形及士卒的交班时间,这次回来救九方奕泽尤为省事,几次躲闪便完美躲过瞭望塔的监视及士卒的巡逻。
她走在满是稻草牢狱长廊上,前面几间牢房都空溜溜,走到最后一间牢室时才看到九方奕泽低垂的脸,他蓬头污垢,侧脸有几道划得颇深的血痂,身上的玄服也有刀剑捎过的痕迹,像是进来前经历过一翻激烈的战斗。
颜樱轻手轻脚地找到锁头,用在摊子上买来的掺杂着铁铜的银钗撬。她常反思救她爹的事,在她心中已形成过百种方案,幻想过无数次救他出来,然,现实已无可挽回。
牢房外士兵众多,想开门锁只能巧开,要是一剑下去,声音会惊动到外头,这种古代的锁构造相对简单,打开也并不困难。
九方奕泽以为是送饭的士卒,低声说了句:“吾不吃,拿走!”转身脚上了石床,背对着颜樱侧躺了下去。
颜樱将锁链轻轻地放在牢柱旁,走到九方奕泽身边,轻声道:“那出去再吃,跟我走。”
九方奕泽回过头来,倏地坐起来:“你为何会在这?快走。”他藏起了自己的右手。
“哈哈,你以为你们能逃得了?”
萨满不可一世的声音响彻天牢。
颜樱惊了一下,他怎么这么快就发现她的动作?
九方奕泽立即起来将颜樱护在身后,戒备说道:“国师,吾愿在牢房里,没必要伤害无辜。”
“无辜?”萨满缓缓走进来,盯着颜樱的眼睛说:“我该叫你颜樱还是来福?”
他抓起颜樱的手,将她拖了过来:“好本事,能潜入宫中还能用破铁开锁,颜君唯教导有方。”
颜樱看了看萨满身后的那群朱衣卫,她放弃了使用武力的念头,挣扎着说道:“我不认识什么颜君唯。”
萨满一手将她推坐在地上:“虎符在哪?!”
颜樱活动了一下手腕,装傻充愣:“什么是虎符?”
“看来不严刑逼供你不会说了是吧?”萨满按捏着她的脸颊说道。
颜樱暗诽,就算严刑逼供她也不会说,萨满那么在意虎符,颜君唯的虎符肯定有震慑之处,说不说都要受刑,她坚决闭口不说。
这时,凛乐冲了进来禀报道:“国师,郑公公想要背着皇上出宫。”
“那个老不死又想做什么?”国师甩开了颜樱的脸,大步地走出牢房,说道:“看着他们,要是他们跑了,诛你们九族!”
士卒们大多数心还是向着乾武帝的,但他们又害怕连累到自己的妻儿以及族人,面和心不和地恭维道:“卑职领命。”
牢房门重新锁上,颜樱坐在了一旁的稻草堆上,她从领袋内拿出了几颗果子递给坐在石床上的九方奕泽:“来,吃完再想出去的事。”
九方奕泽拿了过来,小口地吃着,口腔的撕拉让他尝到血腥与疼痛,本来话不多的他,就更不想说话,只能看了她一眼,暗里怪怨她不该再进天牢。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九方奕泽不语。
颜樱又问道:“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九方奕泽放了一个果子进嘴巴嚼着。
颜樱察觉到他手腕上缠着纱布,布上的血色浓深,心里产生个不好的念头:“你手怎么回事?”
九方奕泽挪到石床另一边,左手枕着头,对着石壁,佯装入睡。
寒冬腊月,外面大雪纷飞,牢里阴冷蚀骨,颜樱坐在地上的厚稻草都觉得拔凉,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她凑到石床上方,细看着缠着纱布的伤口,想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九方奕泽感觉到呼吸的气息,睁开眼,低吟道:“不用看了,吾已没能力照护你了。”
颜樱站了起来,拉起九方奕泽的手臂,不顾他的阻拦,打开了纱布,触目惊心的断筋之刑具象化,爆开的皮肉模糊,深陷下去暗红的伤口还在微微掉血,伤口看着便知道没有处理过,伤口往上紧紧绑成死结的止血纱带,颜樱不敢扯开,怕血如泉涌。
她心疼,宛如刀子割的是自己的心,九方奕泽一直不敢直视她是因为手已残废而自卑。
这种伤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许能乐观面对,但落在九方奕泽身上,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沙场上战无不胜的战神。手一伤,这辈子别说拿武器上战场,就算拿筷子吃饭都显得困难。
她从腰封里拿出创伤止血药,说道:“你忍着,止血再说。”
说着药粉洒在伤口上,黄色的粉末覆盖,一下子就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