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你不开心，那你就毁掉好了。这是他们欠你的。”
“姐姐不会怪我吗？”
他微微蹙眉，眸子里墨色点点，凑过去吻了吻她，“姐姐会觉得我脏，恶心吗？我不应该诞生在此处，父亲与母亲所有的悲剧皆由我而起。”
“为什么呢？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嘛？”丛宜抓住他的双手，亲了亲他。
“如同斐渊所说，错的是那些欺负你的人，并不是你。你应该高兴的，还有这么一个哥哥在，起码目前来看，他是真心关心你的。”
“姐姐也是吗？”他反问。
她挑眉，拉着他躺在塌上，“当然，要看看吗？”
斐尘眼睛一亮，覆了上去。
……
“姐姐你想听故事吗？”床榻上，斐尘拥着司情道。
待怀里的人点头，斐尘清了清嗓音，默默的开口讲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种族居住在破空墟，他们世代与人类隔绝，安居乐业，他们数万年前曾属于妖族的一份子，因为他们具有蛇身，鳄首，蜥腿，鹰爪，蛇尾，鹿角，鱼鳞，极具太多妖族的模样，一度是妖族之首。”
“后来妖族崩溃，爆发了太多的战斗，他们便脱离了妖族，自成一派，称为龙族。”
“龙族厌倦争斗，不再沾染任何世事，也将全族搬入了破空墟，远离纷扰。”
“龙族依然存在龙皇和龙后，他们世代相传皇位，一直和平稳定。直到后来，龙后有了身孕……这里你都知道了。”
斐尘的语气已经染上了悲伤，丛宜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安慰他的情绪。
“姐姐，除了这个你已经知道的故事，还要听其他的故事吗？”
“好啊！”
斐尘的脸上竟然扬起了一抹笑意，然后他缓缓开口。
“黑龙被扔下凡间，此时的他没了龙角，修为尽失，浑象是一条普通的小黑蛇，他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深潭，在人间躲躲藏藏了许多年，他只知道世人称他为妖兽，还是很低级的那种，他们遇到他之后便会动手，直到将小黑蛇杀死才作罢。”
斐尘又扬起了一抹骄傲的微笑，“但小黑蛇哪有这么容易死去，他的灵魂在龙后手里存放，他早已成就金身，在凡间万世不死，小黑蛇一直浑浑噩噩的躲躲藏藏，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名少女。”
斐尘停下讲话的声音，亲了亲怀里少女的额头。
丛宜抬头看着斐尘眨眨眼睛，疑惑地问道：“不会是我吧？”
她书里可没有描写司情遇到过小黑蛇的情节。
斐尘微抿的嘴角松开，他眸色越发深亮起来，并没有回应司情的问话，反而是继续讲起来。
“少女将小黑蛇护在身边，日夜陪伴，小蛇偶尔会偷偷化作人形，一直跟随左右，却丝毫不敢逾越。”
斐尘清俊的脸上染了浅浅的薄红，漆黑的眸色黑亮湿润。
“后来呢？”
“后来少女渐渐老去，凡人的一生过得极快，小黑蛇也无法阻止，他伤心欲绝，分出一半的龙魂渡到她身上，这是龙族特有的契约，也是一种特殊的护卫符，生生世世小黑蛇都能找到少女，少女也从此获得金身，肉身再也不会受到伤害，可以护她永生永世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