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了果盘和零食,茶几上散落着骰子和扑克牌,又让调酒师调几杯低度的鸡尾酒进来。
林酝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杯奶茶,笑眯眯地坐在沙发角落里,回着刚收到的消息。
【思逸哥:香辣蟹吃么?外公送来的。】
【璃云:已经做好的么?】
【思逸哥:不,我做。】
【璃云:你会做?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辣蟹?】
【思逸哥:那天你除了吃螃蟹,吃得最多的是辣子鸡。】
【璃云:……你推理的功夫好厉害。】
聊天聊到一半,方礼和具凯之突然坐了过来。
“小酝,你老实告诉哥哥们,你和桑思逸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酝放下手机:“啊?怎么了?”
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方礼着急:“你不觉得,他这段时间和你走得很近吗?”
“哦,”林酝喝一口奶茶,把手机又往身边拖拖,“因为我们要假扮未婚夫夫啊!”
“为什么?”方老板面露凶相,他说假扮就假扮吗?
“那天他不是帮我解围嘛,我也说要辟谣,但是他说,刚宣布订婚就说分手,对我的名声不好,而且……”林酝声音低了点,“吴艾这段时间来找过我几次,我也希望能有个挡箭牌……”
方礼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随即醒悟过来,这还在拷问呢,忙又摆出不相信的样子。
具凯之沉吟:“小酝,你对桑思逸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人挺好的啊!”林酝抬头,“有什么不对吗?”
“你认识他才几天,就这么给人下结论?”具凯之不以为然,见林酝有些不服气,又解释道:“他们桑家的情况复杂,不是你应付得来的。”
“我知道啊,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后来他父亲把养在外面的小老婆和私生子接了回来,就是那个陈思祺嘛……”
话没说完,包厢的门突然开了。
来的正是陈思祺。
虽然都在一个圈子里,但林酝、方礼、具凯之还有几个二代是发小,幼儿园穿开裆裤的交情,从小一起玩到大,调皮捣蛋都在一块。
至于吴艾,十来岁才认识,都算是后来的。
陈思祺是私生子,十六岁以前一直和母亲住在别处,十六岁那年陈庆延终于在公司站稳了脚,这才把陈思祺认回膝下。
他想要和这帮珠宝圈的二代交朋友,虽然也没人因为身份什么的特意为难他,但始终无法插足到那个铁三角之中。
他也不愿去当舔狗,到了最后,自然是各立山头。
圈子不同,两帮人互相看不惯,属于那种如果街上撞到,会各自偏头,说一声“呸,傻逼”的关系。
今天陈思祺这么大大咧咧闯进来,具凯之立刻皱了眉,站起来打招呼,“今天陈少怎么赏脸过来了?”
“当了老板就是不一样啊,”陈思祺一脸的混不吝,“听说你们在这儿聚会,我也来凑凑热闹。”
说着便往林酝身边的沙发上一座,拎起骰盅:“玩一把?”
林酝皱眉。
方礼一挥手,挡在林酝面前:“他不会,你什么意思?”
“我哪儿有什么意思?”陈思祺觍着脸笑,“说起来大家生意都做在一起,平时也应该多沟通交流才是啊。”
这话不软不硬,让人没法往下接,又不好赶他走。
陈思祺今晚倒是热情,没管方礼的脸色,直接开始摇骰子。
规规矩矩玩了几把,没作弊也没闹酒,倒像真的只是过来交流感情。
林酝平时不玩这个,总觉得这游戏太依赖运气,这会儿看他们玩起来,便好奇地在一边观战。
骰子噼里啪啦乱撞,陈思祺把骰盅倒扣在手里,觑了眼林酝:“你猜猜这一把的大小?猜中有奖,错了不罚。”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酝随意道:“小。”
陈思祺把骰盅又摇晃了一下,掀开,果然是小。
陈思祺开口:“桑思逸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具凯之和方礼都朝他看过来,陈思祺放下骰盅:“我听说你们在调查他,搞那么麻烦做什么,来问我啊,还有什么人比我这个自家人更了解他吗?”
卡拉ok的包厢里,歌声、猜拳声沸反盈天,沙发角落的这一小块却气氛凝重,三个人都皱眉看着他不说话。
陈思祺依旧笑着:“你们这是什么反应?”
他看了眼具凯之紧紧皱着的眉:“哦,明白了,我要说什么,你俩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林酝一脸疑惑地看向方礼,眼神里全是疑问。
方礼求助地看向具凯之,没等具老板开口,陈思祺就道:“他们是你的好朋友,不忍心开口很正常,大义灭亲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得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