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后的热波和烟灰包围着他们,陈雨霏身边血泥灰三者相混合,染污了白翊淳的白衣。
白翊淳拨开坠落的残渣看清倒在血泊中的陈雨霏,不顾伤痛跑过去将她揽在怀中,泪悄然落在她满是污血的验上,或许是眼泪的余温让她有了一点的知觉,眼皮略微动了一下,白翊淳见她有了反应,含泪呼唤她的名字:“雨霏……雨霏,你怎么样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说句话回答我……雨霏……”
陈雨霏被冲击得哪儿都痛,她缓缓睁开一条缝儿的眼睛,第一句话就问:“白总……你没事就好……你赶紧回……到苏……董事长那儿报平安吧…… ”她一说话一口角吐血,甚是虚弱和悲惨。
“雨霏,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走?”白翊淳看着奄奄一息的陈雨霏泪如雨下,“我想打救护车,手机已经坏了,雨霏,你一定要撑住,我去找人救你。”
陈雨霏用沾满血的手搭在白翊淳的胳膊上,说:“白总……如果……你见到……他……一定要转告她……就说……我不能……陪他……走完…… 以后的路了……让他好……好活下去……谢谢你了……”陈雨霏话还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手垂落于血泊里,宛如一朵兰花凋谢,馥香散尽。
白翊浮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抱着她终于肯说出自己心里的话:“雨霏——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承认我的心里一直爱着你,我爱你,可我碍于自己结过婚又离过婚,怕配不上你,怕你会……雨霏……我错了,我应该早就把话跟你说明白的,对不起,我爱你,只要你能活过来,我还要跟你说一次我爱你,这是我欠你的一句我爱你,是我为情作茧自缚,我……”
白翊淳话着一半儿就被人从后面打昏了,一群医护抬着担架跑上来,把陈雨霏放在担架上抬下山去,一位护士指着白翊淳问:“那他怎么办?”
这时一位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穿着一件黑皮衣的神秘人慢悠悠地说:“警察快到了,他看起来没什么事就交给后来人处理吧,先把她带走!”
一行人带着陈雨霏没多久,南宫令遇到前来的刑侦大队营救人员,并把他们带上来:“快,上面还有两个人,这么大的爆作声和浓烟怕是情况不妙啊。”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他们赶到的时候茅草屋在残火中灼烧,白翊淳倒在血泊中,唯独搜遍附近也没找到陈雨霏的身影,这下可急坏了南宫令:“雨霏,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有事我怎么办?”
警察粗略勘查周围情况:“叫法医和痕检过来。”
法医痕检齐上阵,忙活一番后得出结论:“我们已经对现场进行取证搜查,躺在这里的先生没什么问题,只是昏过去了;另外,我们提取到现场血迹会进行血库比对,有结果会通知你。痕检在那边发现几组脚印,像是抬着什么东西下山的,想来应该是救治你说的那位姑娘。”
“谢谢。”南宫令撤到旁边想半天也没想到是谁可以提前带走陈雨霏,于是想起给自己发信息的那个人,按照那个电话打过去发现是空号,这下他更是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要不要通知陈雨霏的父母,他望着微风中的摇曳草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先生,您醒啦?”
南宫令听到警察的声音赶紧返回去看,发现白翊淳正迷迷糊糊地揉着脖颈坐起身,他连忙跑过去把他拎起来质问:“白总,雨霏呢?她在哪里?”
白翊淳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雨霏呢?”
南宫令摇晃着他,任凭南宫令发泄,就是低头不语,满是颓废忧郁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恰似没有骨架软绵绵的,南宫令心里更来气,警察都拦不住他质问白翊淳:“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她去哪儿了?你说话啊!”
白翊淳终于绷不住,瘫软在石头上,指着地上的那滩血迹,说:“她在我身下发现炸、弹,我们一起逃离茅屋,随后茅屋爆、炸将我俩冲到这里,她为了保护我就流了这一滩血,受了重伤,然后……就在我怀里去了……是我抱着她……”
“那她呢?”南宫令仿佛脑袋撕裂一般感到头晕目眩,他强忍着难受和悲愤,一手砸在石头上,血缓缓地流出来,希望用痛来麻痹自己。
白翊淳回答:“我对她表达自己的感情,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昏了,她去那儿我真的不知道。”
“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她?”南宫令趁此时机把心里牢骚都说出来,“你在她活着的时候从来都未主动找过她,从未主动跟她表白你的感情,从未主动在众人面前给她你女朋友的名分,你还敢说你爱她,她想要的心里安慰你都给不了她,你……你现在还跟她说什么爱她,有什么用?她已经不在了,你说爱她
都晚了,为情作茧自缚真的好吗?而且她……”南宫令还想把陈雨霏怀着他孩子的事告诉他,但一想到物是人非便没再说下去:“算了,你去跟警察做笔录吧,我要去找她,找到后就好好安葬她。”
“南宫,而且她怎么样?”白翊淳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扑到南宫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