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过来,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拉住了她的臂弯。
她吓了一跳,回头去看,竟然是满脸怒气的容慕枫,她当场愣住了——
容慕枫今日从南衙卫回来得早,因为军中事务想要找赵承瑾讨个主意,被他拉到这里的酒楼喝酒,说是这家店铺新出的桂花酒香甜得很。
俩人便在二楼上,倚着阳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悠闲地喝酒闲谈,自然少不了歌姬在旁边唱曲儿陪酒。
突然,赵承瑾的笑意一沉,眼中带上了一抹凉意,他看见了那道从珍宝阁出来的身影——叶月影。
容慕枫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微微一笑:“王爷怎么老是和这小丫头过不去?”
“她可不是小丫头,她是朵毒玫瑰——”他提唇一笑:“但若是采下来了,怕是一朵香甜玫瑰——”
“呵,王爷别多想,我瞧叶家这小姑娘恨你得很,你究竟是——”容慕枫正要问他和叶月影究竟有何恩怨,却一眼看见她身后跟着的那个女子。
她一身月白色衣裙,手臂间挽着白色轻纱,青丝如云、肤白如雪,她神色平静,脸上带着清冷的神色,却又不同与叶月影那样冷若冰霜,她在冷清中带着一抹清灵清新,不是皑皑的白雪,而像空谷的幽兰。
他看得有些呆了,心头跳了那么一瞬,又看见夏沁玉从后边上来,挽住了她的手,不由地道:“那姑娘是谁?莫非靖王还另有一位表妹?”
赵承瑾看去,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慕枫眼神不太好啊,你日日相对的人也不认识,或许,你未曾认真地看过自己的夫人吧—”
容慕枫猛然惊醒,是她!
是那个严肃的木讷的古怪的娘子?!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又愣,怔了又怔,在赵长恒扶住她的那刻,翻身下了楼。
赵承瑾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夏沁玉,这傻子还真不是一无是处呀,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改变了容慕枫口中那个木头娘子——
夏润心的手被他捏的发痛,并且也不想和他在大街上纠缠,不由得挣扎起来,小声道:“你放开我——”
容慕枫眼神如冰,冷冷地道:“大街之上,你和男子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简直不守妇道。”
夏润心一下子满脸通红,低下头去,叶月影过来,一巴掌拍向他的手,冷声道:“放开!”
他放开手,鄙夷地看着她:“我在和我家夫人说话,叶大小姐管不着吧?”
叶月影不说话,拉着夏润心就要离开,容慕枫怎肯让她走,往前一步拦着她道:“原来你说到靖王府小住几日,就是为了做这般无耻的勾当——”
“容慕枫!”赵长恒怒了,上前一把拦在夏润心前,面对着他道:“我与润心姐,从小相识,没有你说的这些污浊勾当。”
“哼!你说没有就没么?我可是眼见了——”他冷哼了一句。
“少将军——”夏润心抬眼看她,红着脸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容慕枫看着她,等着她如同以往一般诚惶诚恐地道歉,他便要她立即跟着自己回府。
可她并没有道歉,她轻声却又坚定地道:“我方才举动确有不符合礼数之处,可你呢——”
她直视他的眼睛:“少将军一身脂粉味,又作何解释?”
“我?!”他既惊诧又觉得好笑:“你竟然还敢管起我来?”
“为何不能?”夏润心怔了一怔,鼓起了勇气,道:“你既然站在夫君的角度指责我不守妇道,我又为何不能以夫人的地位要求你不要流连烟花——”
“你——”容慕枫没料到她语言如同刀锋般尖利,和往日木讷愚蠢、唯唯诺诺的模样大相径庭,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你厉害了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质问,怒火越来越盛,语言也愈发地尖刻:“你以为搭上了靖王府就不得了了,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莫说赵承弦死了,就是他活着,也做不了你的后台。自然,他要是活着,你可能会多一个姘头——”
这话一出,连同后头上来的夏沁玉一并露出了冷冷的神色。
“卑鄙——”叶月影眼中杀气一起,指尖露出淬了毒的银针,飞速地朝着容慕枫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