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夏沁玉醒过来了,感到头昏沉沉地生疼,便扶住额头叹息了一句——
身边却突然传来一句温柔的问候,低沉而悦耳:“醒了吗?”
她眼睛攸然睁大,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惧地看着她被窝中的那个身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光着身子,和她睡在一起?
赵承弦提起嘴唇,露出一抹魅惑的笑意,慢悠悠地道:“你扯我上来的啊——”
“胡说!”她怒意一下子冒了出来,感觉心头那把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伸手就推他:“你是在耍我吧!滚出去!”
他却一把捏住了她的手,忽然转了个身,将她禁锢在身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笑得很有深意:“爱妃,昨晚你喝醉了,说我长得好看,非得要亲、要抱、还要我——”
她拼命地挣扎了起来,伸手就要扇他:“我才不会——”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手,放在了嘴边亲了亲:“爱妃,你不可以这样,你逼着我又是亲又是,你还非要我陪你,你说你害怕——”
他将脖子一抬,露出了项上的几块红痕,暧昧地道:“你给的——”
“我!”夏沁玉更加慌张了,低头看自己,和他紧贴着的地方没有衣服,脸色更加红了,心头乱成了一团乱麻,推着他:“你起来——起来——我——我——”
她不知道怎样去处理这个场面,她——她以前从来没有和男子这般亲近过,亲近到这种程度。
他并不起身,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搂:“这么早,起来多冷啊,再睡一下——”
“不成不成——”她脸色红得如同苹果:“我得想一想——我——”
“你可不能做了不认啊——”他赶紧贴上去,蹭着她的肩头:“不准抛弃我!”
她心头乱的不能自已,无法认真思考,却又被他抱着,身体更是又软又酥,再被他这么一撒娇,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赵承弦看着她迷离的眼神,满意地将唇贴在了她的耳边:“昨天夜里,你醉着,趁着现在你清醒,我们——”
她茫然地嗯了一句,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色又红了,挣脱道:“不——让人看见——”
“你那两个笨丫头,不会那么早进来——”他轻吻着她,感觉到了她的抵抗在消失,正要再亲密一些,却听见清雨在外头叫道:“小姐、小姐,有客人来了——”
夏沁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立马推开他,着急地道:“你快走,别被她看见了!”
赵承弦压抑着叹息了一句:“你让她走开不久得了——”,他继续轻吻她的耳边:“我真的——”
她却不敢再冒险,推开了他,起身穿衣下床,转头开始催他快离开,又朝外头喊道:“别进来,我自己出来——”
一边扯过袄子披在身上,一边出去了,赵承弦非常郁闷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处,脸色阴沉地起身,却在离开时又提起嘴唇笑了一笑。
她这下,不能离开了吧!
她没有料到,来的人竟然是赵承瑾,昨天和赵承弦大打出手,今天来的时候脸上还青了一块。她嘲讽地道:“王爷一大早来,是又想找架打么?”
林嫲嫲在旁边,赶紧碰了碰她,提醒她注重礼仪,她却笑了笑:“嫲嫲,你带着所有人退远些吧,我和王爷说些话。”
林嫲嫲想要反对,赵承瑾也笑了:“嫲嫲,您们远远地看着,我们不会逾越的。”
待所有人退远,夏沁玉问他:“来做什么?”
赵承瑾也不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因为容慕枫一直没有醒过来,凌王趁机将自己的亲卫安插入了南衙卫,定国公朱正元也毫不示弱,借口京畿卫兵营也应该一同调整,调任自己侄儿朱朝入了京畿卫兵营——
“那有如何?”夏沁玉冷漠地抬眉:“如何和凌王、朱家抗衡,是王爷你的事儿吧。”
“哦?你不知道吧——”赵承瑾严肃地道:“京畿卫兵,是赵承弦的旧部。”
夏沁玉的神色沉了沉,认真起来:“然后呢?”
“京畿卫兵营的左将军梁超,是赵承弦出生入死的旧部,他一直不服朱家,如今朱朝调入后,他更加反对,加上朱朝大肆撤换了原来的部将,军中众人不满,朱朝为了平息不满,杀掉其中反对最为凶狠的,却没能调服军心,我得到了消息,梁超等人正在密谋想要起兵杀掉朱朝——”他边说边皱起了眉头:“此事后,也有凌王挑拨离间的作用。”
夏沁玉眼眸闪了闪,垂下了眼眸:“我说了,不想再过问你和赵承弦的事情——”
“照此下去,京畿卫兵会内耗完,他原来的队伍也会散开——”赵承瑾冷眼看她,一反平常的嬉笑:“他的力量散了,往后拿什么来保护靖王府?”
夏沁玉悸动了一下,又道:“你要我怎么办?”
“告诉赵承弦,让他想法子稳住旧部,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