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一些,规定他只能在此范围活动。
以前,君渊端坐青玉案几,南一便在小桌上吃零食看话本,偶尔还会下下棋。
但就算如此,多呆两刻,他玩的无聊,还是会厚着脸皮去缠君渊。
君渊有时候理他,有时候不理他,虽眉心微蹙,却从未撵过人,甚至有时闲暇抽空,还会习惯性从轴卷里抬眸,看看南一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再继续忙碌。
不过今天,南一便一反常态的没有捣乱。
君渊第一次抬头时,南一坐在小圆桌前乖乖下棋。
君渊第二次抬头时,南一起身倒茶,伸着懒腰,顺便逗了逗窗外的云雀。
君渊第三次抬头时,南一……已经半蜷在坐塌上睡着了。
少顷,君渊停笔,缓缓走近。
他单手撑住榻沿一角,俯身垂眸,南一埋脸于臂间,面色微红,睡得正沉。两人之间只隔寸许距离,萦绕着淡沉的南檀气息。
窗外梨白盛放,风卷细雪,飘飘然荡入,恰垂落到那翕动的精致鼻尖,勾人痒。眼看着南一睫毛轻颤,似要转醒,君渊眼眸里罕见透了点笑意,伸手将那白瓣摘了。
随即,君渊抱起熟睡之人的腿弯,放轻脚步,拥入墨床。软雾红帐在身后缓缓拂过,殿内光线顿时暗沉。
许是昨夜通宵难眠,南一未醒,枕着君渊的臂弯,无所察觉地缩在那壮阔胸膛,双手还轻攥着对方腰带,纤瘦身形在如此衬托下,更显羸弱,好似一只闭眼熟睡的小狐狸。
殿内熏香袅袅,南一呼吸均匀,睡相乖软。
正事未完,君渊本欲起身,竟忽然有些不愿动了,最终伸手,蛮横、霸道的握住那细软指尖,紧扣着睡去。
再睁眼,已近黄昏时分。
南一浑身发着热汗,掌心滚烫,侧脸仿佛垫着硬石作枕,颈肩酸疼。抬眸望去,只见君渊正紧紧抱他在怀,大半身体亲密相贴,几近紧迫与逼仄。
南一撑身欲起,腰间手掌却猛然收紧,君渊的声音低沉又暗哑:“醒了?”
“哥哥……我怎么睡在这儿?”南一脸色微红。
“我抱你进来的。”
感觉到小腿有些麻胀,南一微微挪动,刚退开一些,转瞬却又被君渊猛地扣回枕间,脑后垫掌,高大身躯紧覆而上,满心满眼都落入一阵滚烫气息。
“怎、怎么了。”南一心口微颤,声音也不自觉紧绷。
君渊垂首,像是隔着点距离,又像是贴着白皙侧颈,温热鼻息喷于耳垂,灼痒、发烫,又很轻的喊:“南南。”
那音调不仅低沉还略带沙哑,好似以前无数次情动后的呢喃,南一几乎霎那就酥软了背。
随之……
感受到紧贴的炙热,清澈眼瞳微微睁大。
即便这种时刻,君渊的神情仍旧沉稳,唯那一双凤眸越渐寂暗,“好久没碰你了,让我抱一抱?”
南一眼尾泛红,没说话,水雾潋滟的眼眸看向了他。
这眼神。
圣贤难忍。
君渊难得失去耐心,并未等待回答,凶到近似撕咬,疼与热,唇齿与墨发一同纠缠,在这狭小窄角摩擦出丝丝星火,密麻力度压实到骨缝都在细密颤抖。
汗已埋眼,南一想逃,却硬是被摁着,感觉雪绡被褪,露出一大截纤身。
君渊抬起指,不慌不躁的神情,好似触水,随意拨弄,“每日都陪着你用膳,怎么还是瘦了?”
南一侧头,透过湿润光线,眼见着那黑沉魔息悄然从南檀念珠内壁滑落,黑蛇缩成长而细的一条线,缓慢游移,冰凉感觉顺着他的手腕、小臂、埋入发丝,终于快要触上两人紧紧相贴的亲密。
一阵大力,痛感拉扯回思绪,君渊捏紧南一下颌,幽暗眼眸像是伺机、观察猎物的凶兽,“专心些。”
“……”
炽烈直白的目光,似要将南一内里的叵测居心都烧为无所遁形,他想躲避,余光却都是魔息。灵魂与身体在这一刻仿佛分裂,他在煎熬中冷眼不动,灵魂却被一刀刀燎蹿的火舌割碎,痛得喉间涌血。
魔息。
终于停止游动,细而长的黑体,眨眼之间几乎就要没入。
而君渊却毫无察觉,因为热,他英俊的五官覆上一层薄汗,狭长凤眼也终不似平日冷冽,迷醉旖旎。那扣腰手臂,青筋微凸,蓬勃与力量,显露出他的隐忍、又渴望攻城掠地的念。
似是情动,也似是再压抑不住。
忽而,南一也不知何生巨力,猛地起身,一手推撞,一手将那黑沉魔息快又狠地卷入手心,藏回腕间。
火热气氛戛然而止——
空气凝滞,南一微微喘气,眼见着君渊刚刚还布满爱念的眸渐渐变得阴鸷。
仍由那个男人到最后关头被打断,脸色都不会好看……
“南南。”君渊蹙眉,俯身靠近,南一却怕魔息再次借机纠缠,倏然后退。
转瞬骤变,君渊怫然不悦,直接擒住那一只皓腕将人惯倒枕间,齿间咬字,冰凉凌厉:“不许躲我!”
霸道的力愈发收紧,几近勒断,南一被这摄人气势镇住了片刻,才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哥哥,我、我刚刚太紧张了